更早一点又能怎样呢？
她仍旧不会愿意将事情告诉他，哪怕一直以来他向她展示着毫无保留的信任。
更早一点……
哈。
更早一点只会是更早被她灌以失去记忆的魔药水。
他无法理解在阁楼面对失忆一无所知却依旧信任着她的他时，她怎么能够以那样轻松的姿态说出「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这样的话？
为什么？
她知晓他的过去，参与他的现在，还和他一起计划过未来。
然而他对她的了解如此有限，每一次的询问与试探都裹挟着抗拒和谎言。
时间，他曾有足够的信心以为自己可以在夸克族的漫长岁月中拣选、分拣、拼凑出片段，静待她能够完整说出来的一天。
连时间都没有给他留下。
没有！没有！没有！
甚至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艾瑞克，她不相信我。”
……
“暗黑神并非仅仅存在传说之中。”手中笔在白板上留下痕迹，谜亚星画出一条线，将其分段。
他的神色一切如常，好像昨晚种种只是艾瑞克的一场幻觉。
“暗黑大帝出现，夸克族为对抗暗黑大帝建立萌学园，这之间存有一个问题。”在线段的最开始，谜亚星加上一个圈与问号。
欧趴明白了他今日突然说起萌学园历史的原因。
“暗黑族在夸克星的部分最为活跃，夸克族却将萌学园建立在离地球近的这里。”他也曾有过同样的问题，“老师给我的答案是，这个位置特殊，是最好的对抗暗黑大帝的地方。”
实际的确如此，错综复杂的十八层地下水道，仿佛之初就是为了关押暗黑族而建。
然而根据历史记载，范围限于他们能够在学校里找到、能向脸书询问到的历史记载：是先有的萌学园，再有的暗黑大帝大败被迫缩进地下水道。
“这里，”笔尖点着那个圈，“有一段历史空白。”
一个存在且明显，但鲜少会有学生想到的漏洞。
萌学园所教授的历史自有长老会长老们的考量，每一个在这里读书的学生们都知道：萌学园建校四百年，是为对抗暗黑势力而存在。
这是常识。
常识并不意味着百分百的实际。
他几乎一夜未眠，动作间却全然没有疲惫的痕迹：
“我的猜测是，‘萌学园’在更早之前就已经作为对抗暗黑势力的存在，当时的奈亚公主与萌骑士团成功且几乎彻底地清除了暗黑势力。”
在暗黑势力被彻底清除后，曾经的“萌学园”不复存在，直到暗黑大帝再次出现。
而在这之间，和平的时间久远到人们将这段历史遗忘。
“但是暗黑大帝年龄不是很老很老很老吗？”很老很老，无法估计，跟颗活化石似的——这是坚尼恶补夸克族史对暗黑大帝最深的印象。
“所以，那个‘萌学园’一开始也是为了对抗暗黑大帝建立，只是后来又冒出来了一个暗黑神。”乌拉拉有些明白谜亚星想要说什么了，“暗黑神和暗黑大帝被打败的很多年之后，暗黑大帝带着他的灵石重新出现在宇宙，我们现在的这个萌学园，是在旧址上重新修缮的。”
此前的“萌学园”作为关押犯罪暗黑族的存在，层层的地下水道是一个又一个监牢。
后建立的，也就是现在的萌学园，它将监牢改为地下水道，后面发生种种，地下水道成为暗黑大帝的蜗居之地。
“曾经的奈亚与萌骑士团能够将‘暗黑神’的力量彻底封印，那我们只要能够知道封印暗黑神的办法，就能够再次将暗黑大帝封印。”
乌克娜娜想到了这一切最为关键的道具，显而易见，大家对这一点不谋而合。
——《暗黑档案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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