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龙眼见此景,不禁怒发冲冠,他那铜铃般的大眼圆睁着,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哼!你们这些家伙竟然死心塌地地跟着骆秉章,就像一群无家可归、四处飘荡的孤魂野鬼一样!今天就是你们命丧黄泉的时候了!”
左寻听到这番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他紧紧咬着牙关,以至于牙龈都开始渗出血丝来。
只见他双手死死握住长枪,手臂上青筋暴起,随着一声怒喝,他驱动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着纳龙冲杀过去。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清脆刺耳的金铁相交之声响起,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两人瞬间便缠斗在了一起,刀光剑影交错闪烁,令人眼花缭乱。他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眨眼间,双方已经激烈交锋了数十个回合,但依旧未能分出胜负。
观战的众人原本都认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还将会持续很长时间。
然而,就在此时,战局突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左寻手中长枪猛然一抖,看似有些力不从心,露出一个破绽来。
紧接着,他迅速调转马头,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纳龙见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心想绝不能让这个对手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催动坐骑,快马加鞭地紧紧追赶上去。就这样,一人在前拼命逃窜,一人在后穷追不舍,转眼间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了十余里远。
眼看着就要成功追上左寻,纳龙心中不由得暗自欢喜起来,他加快速度,准备一举将其擒获。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左寻突然猛拉缰绳,硬生生地止住了奔势。
随后,只见他回身挺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向着纳龙冲杀回来。
直到此刻,纳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左寻精心策划的一场诱敌之计而已......
经过数次激烈的交锋之后,对方竟然又一次转身逃走了。姚子圣见状,急忙驱马疾驰上前,高声劝说道:“清军此举明显是在故意诱敌深入啊,恐怕前方设有重重埋伏,咱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然而,纳龙却丝毫不以为意,他昂首挺胸,一脸不屑地回应道:“哼!这些敌军不过如此而已,就算他们真设下了什么十面埋伏,我纳龙又岂会惧怕?”
说完,便不顾姚子圣的苦苦劝阻,毅然决然地继续领军向前,一路直奔廖家寨而去。
就在众人快要抵达廖家寨时,突然间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传来,紧接着便是喊杀声四起。
原来,竟是骆秉章亲自率领着大批精锐部队冲杀出来前来接应。
双方瞬间短兵相接,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面对眼前的突发状况,纳龙不仅毫无惧色,反而还面带微笑转头对着身后的姚子圣和窦包大声喊道:“哈哈,你们看,这不就是那所谓的埋伏之军吗?今日哪怕不一举攻破成都城,本将军也绝对誓不收兵!”
话音未落,他便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催促手下将士们加快步伐奋勇向前冲锋陷阵。
而此时的骆秉章和左寻眼见纳龙所部来势汹汹、锐不可当,只得且战且退,逐步向后撤离战场。
此刻夜幕已然降临,天空中乌云密布,不见一丝月光。
白日里刮起的大风到了夜晚更是变得愈发猛烈起来,呼啸着席卷过整个战场。
然而一心只想尽快破敌取胜的纳陇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恶劣的天气条件,只是一味地催促着麾下的军队奋力杀敌。
姚子圣与窦包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一处地势险要、道路狭窄之地。此地两侧皆是连绵起伏的山林,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将整个山谷笼罩在一片阴森之中。
姚子圣眉头紧蹙,目光凝重地望向东方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忧心忡忡地对身旁的窦包说道:“你看这东边的路如此狭窄,四周的山川仿佛都在相互挤压着,而且此处树木丛生,枝叶繁茂。倘若敌人在此设下火攻之计,那可如何是好啊?”
窦包听后,心头也是一震,他深知火攻之威力巨大,若真如姚子圣所言,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连忙点头应道:“你说得极是,此事非同小可,我应当速速前去前方告知军长;而你,则可先止住后军前行,以防万一。”
言罢,姚子圣毫不犹豫地勒转马头,向着后方飞奔而去。同时口中高声大喊:“后军慢行!”然而,此时的后军人马早已如脱缰野马般奔腾而出,一时间尘土飞扬,喊杀声四起,又怎能轻易被阻拦下来呢?
窦包见此情形,心急如焚,他猛抽马鞭,胯下战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向前。一边跑,窦包还不忘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军长停下!”其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就在这时,正缓缓行进中的姚子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响,回头望去,但见窦包正风驰电掣般朝自己赶来。待窦包来到近前,姚子圣忙问道:“发生何事如此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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