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庞沾满黄尘，但个个目光却似淬火般灼亮。
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碾碎野草，腰间佩剑与竹简碰撞出金石之音，像极了军队出征。
“虽千人，可灭小国也。”
秦国宗室子喉头滚动，颤声道：“先生，您刚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孔子大拇指压在中指指甲盖上，轻轻弹在剑身，发出一道响亮的声音。
铛！
“当然是开玩笑的，我可是学周礼的，自然是要和别人讲道理的。”
“那别人要是不听您道理呢？”
孔子收剑入鞘，笑道：“我武力也不差。”
“不讲道理，那我只能和他讲武力了。”
秦国宗室子见孔子笑容里隐藏着一丝杀意，暗道：“我和你，到底谁是秦人，怎么杀气比我还大？”
“宰我，加快速度，前往秦国，一统天下。”
“？ ？ ？”
秦国宗室子一脸问号，邀请您前往秦国游历，您都是半推半就，怎么一转眼就要助秦国一统天下了？
“怎么？不欢迎？”
见孔子面露不悦之色，秦国宗室子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欢迎，您可是学周礼的，您如果去帮周天子重新一统天下，设立郡县，我不觉得奇怪，但您为何帮秦国呢？”
孔子竖起三个指头。
“第一：天子说了不算，政令不出王畿。”
“第二：即便天子说了算，但稍有起色，各国肯定要联合起来攻破王畿，那时候天子恐怕真的只剩个天子名头，还不如小国国君。”
“第三：我也不是非秦国不可，只因你我祖上有旧，秦国代有明君，嬴政一统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我才先去秦国看一下。”
“若是秦国不能接受我的理论治国，我自会继续游历天下，寻一可接受之国。”
秦国宗室子行礼问道：“敢问先生是何理论？”
“外儒内法，再辅以工器之利，使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 ？ ？”
特么的，孔子不是儒家的吗？怎么墨、法都用上了。
见他一脸疑惑，孔子眨着眼睛，打趣道：“莫非你是穿越者？”
“自然不是。”
“读过周礼？”
“读过。”
“周礼可有律法？”
“有。”
“周礼可有造物之法？”
“有。”
孔子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这不就得了？”
“你以为我是后人口中清朝时期的腐儒？只知道抱着书本讲圣贤道理？”
“有用的东西，自然要用，吸纳各家精华，融入儒家。”
秦国宗室子笑了：“此去，必不会让先生失望！”
孔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看着身旁的仁剑，孔子心里想着到了秦国再打一把剑。
凑齐仁德……
不，再打两把。
一剑曰：义。
一剑曰：德。
既讲仁义，也讲仁德，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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