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明美下落。
“我们查到她在图市一家海鲜酒店学过厨师。她去了金港市应聘厨师接连碰壁又失踪了。”
玄天红停住脚步。想起了小时候那段话。当时他背着妹妹去学校。
明美说：“理想是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工作。”
他说：“我长大了做厨子我想吃什么做什么。”
明美说：“哥。你的理想真好。我的理想是做客人。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你赚很多钱养活我。我们没有钱会被人欺负。我们没有钱一辈子离不开这个破地方。”
他说：“这里还是破地方吗？”
“看外表看不出来。你必须听我话见机行事。”
玄天红点了头说：“我爷爷奶奶是好人吗。”
“他们底细清白。东城市场和市场住宅小区是你爷爷的产业。他的两个儿子是清白人。他们怎么得来的老琴和铜镜需要你查清楚。”
“他们在美国我怎么查清楚。”
“上级不许我们打草惊蛇。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批古董很重要吗？”
“国家历史文化遗产十分重要。”
“贾彬干净吗？”
“他买卖国宝。”
“他知道老琴是国宝吗？”
“古董行家当然知道了。你还是老样子。”
“他坑了我钱？”
“必须的。目前来说他不是关键人。他是碰巧遇见老琴他不是刻意的。”
“他有罪吗？”
“他交出老琴从轻发落。老琴还在省里运不出去。海陆空布局十分严密。贾亿珍是清白人。”
玄天红笑道：“我想吃涮羊肉。”
玄天红住进了江北酒店总统套房。他见到了贾亿珍有些面熟想不起来。
亿珍貌丑体胖，气质文静。
亿珍笑道：“你第一次住这里我是服务员。”
他想起来了。他心里抗拒丑女人。他说：“我是个穷鬼你考虑清楚。”
亿珍第一次见他就想嫁给她。亿珍安排他的女儿在戏校读书。安排小水姐做酒店客房服务员。
玄第一六岁了。拥有戏曲天赋。她天天看爸爸照片认识爸爸的脸。三年不见女儿和他有些生分。女儿一直躲在小水身后。看着小水姑姑和爸爸抱在一起哭。
小水为了照顾两个孩子不结婚。她认定是她的命。她说了亿珍好话。她提醒玄天红珍惜亿珍。
玄天红现在有再婚心思。毕竟三十三岁了。他有责任为玄家延续子孙。
他好奇姜书礼夫妻过的好吗。小水说：“姜红现在是红西县长会关照好老人。姜武夫妻在姜红药店里打工。”
玄天红似乎对姜武夫妻不恨了，但他拒绝和姜武夫妻有关系。有一种痛可以忘记仇人，但无法忘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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