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和远远终于被允许蹿出来了，点点如今也很大一只了，如果两只后腿站起来，也到赵政和腰间了。
赵政和一把抄起它，给它顺毛，“今日齐夫人进宫了，挨个拜访皇后她们，没来拜访你？”
兰惜给远远顺毛，远远的四毛光滑亮泽，摸起来特别舒服。
听到赵政和说话，她悠悠接话：“拜访我作甚？让我自己说服自己放弃船股？还是让齐夫人直接说服我？”
齐夫人要是自觉有这本事，也不会挨个去求人了。
赵政和又问道：“你觉得这事能成吗？”
兰惜捏着狗狗耳朵，“那谁知道？要不陛下直接下道旨？”
赵政和：“……”
“不是朕不帮你，但是直接下一道旨这也……”
“也不一定管用，我逗陛下的。”
兰惜笑着道。
她知道赵政和不会这么做的，他能允许自己争取自己很好了。若是换一个皇帝，说不定要骂自己大逆不道不说，估计自己还会因此失宠。
齐府。
下朝后就一直等着的齐阁老见齐夫人回来，赶紧问：“如何？”
齐夫人：“……”
这老登，这么多年了，从没变过，有事就叫她，没事就往小妾那里凑。如今更好，连口水都不让她喝了。
不理他的急切，齐夫人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完才将结果告诉他。
齐夫人着重说了江嫔的话：“其他娘娘那里是没可能了，江嫔说的不无道理，贵妃娘娘又不缺金少银的，怕是一般的东西难以入她眼。”
齐阁老皱眉，“这船股必须拿下，这不仅关乎到银子，海外还有什么东西，谁都不知道，谁都想找找海外到底有没有长生不老的仙丹。还有海外的势力，若是能结交，也是一大益处，将来皇子夺嫡，才能有一席之地。”
齐夫人白了他一眼，“仙丹仙丹，我看你们这群老不死的长得像仙丹，话本里的东西都信？过几十岁还没活够？”
“嗨，你这泼妇，你说话太难听了，难道有仙丹我会不给你？”齐阁老吹胡子气道。
齐夫人哼了一声没说话，给她？给那堆莺莺燕燕差不多。
“接下来怎么办？”齐阁老问道。
齐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震惊道：“你问我？我是能潜进宫查贵妃娘娘的爱好还是能变成她肚子里的蛔虫听到她所思所想？”
“……”
“疯了疯了，我疯了才问你。”齐阁老一甩袖子走了。
齐夫人哼了一声也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
接下来，齐阁老调动自己的暗桩，探查贵妃的爱好。
经费九牛二虎之力，有一桩子回了话。
齐阁老又一次找到齐夫人，“贵妃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但是最近确实对一件事感兴趣。”
齐夫人：“什么事？”
齐阁老：“桩子从贵妃扔掉的废纸里面找到一些线索，贵妃一直对当初良妃没能参加殿试耿耿于怀，还觉得女子未必不如男，一直异想天开，女子能和男子一样科举。”
“那你就上奏请陛下设立女子科举啊！”齐夫人惊讶了一下道。
“荒唐！”齐阁老涨红了脸，桌子拍得哐哐响。
齐夫人揉揉耳朵。
“哪有女子科举的？贵妃大逆不道，你也跟着胡说八道，我告诉你，老夫就算是不要船股，不要长生不老药，也绝对不会上书。”
说完气冲冲走了。
齐夫人看了一眼方向，嗤笑，“又往他那个小心肝那里去了。”
齐夫人的奶嬷嬷安慰道：“夫人有大公子呢。”
齐夫人的大儿子早就科举入朝为官了，如今也是从四品了。虽然齐阁老的心不在齐夫人这里，但是还是全心培养大儿子的。
……
景泰宫。
淑妃霸占了兰惜的软榻，还把点点也霸占了。
抱着点点她舒服地叹一口气，“要不借我养两日？”
兰惜：“你能带去就带去。”
淑妃还没说话呢，点点已经毛发竖起来了，这是警备状态。
“汪汪——”抱可以，但是只能在景仁宫抱，不能抱去别的地方。
淑妃啧了一声，拍拍它，“知道了知道了，想你就只能来景泰宫。”
点点毛发这才软下去。
淑妃看着兰惜怀里的那一只：“那个更甚，抱都不让抱。”
远远无辜地嗷一声，又埋进了兰惜怀里。
兰惜轻笑，“大概它有狼的血脉，有点孤傲。”
“话说，你觉得齐阁老能上折子吗？”淑妃道。
兰惜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们已经尽人事了，剩下就听天命了。”
淑妃看她一点也不担心着急的样子，无奈地叹一口气，“你这心态真让人羡慕。”
明明是兰惜提起的这件事，她做了却不在乎结果，反而自己和江嫔她们，包括后来知道的皇后她们，个个害怕失败。
兰惜洒脱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也不知这话放这里恰不恰当，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兰惜感谢道。
淑妃：“辛苦什么？我不过派人去接触了齐阁老的小妾，也没费力，因为我的人一说了让她在齐阁老问道女子科举的时候多说几句好话，我还没开始收买呢，她自己就点头应了。”
兰惜惊讶了一下，“这样吗？”
淑妃点头：“不过话说你让兰四散播出去的海外有长生不老的丹药作甚？”
兰惜：“齐阁老这种人，在乎银子，但是更在乎权势地位，女子科举有动摇男子地位，肯定不会因为银子他就妥协，但是加上长生不老的诱惑就不一定了。”
淑妃恍然大悟，“他会动摇，即便他那边行不通，别人也会动摇，京中的这些贵人我知道，个个贪财好权，贪生怕死。
有了钱权后就想永生永世活着，如果有这个可能，即便可能性很小，他们也会拼尽全力试一试。
到时候只要有一人上折子，其他人就会跟着妥协。”
淑妃越说眼睛越亮，“难怪你说尽人事，听天命。已经到这一步了，若是不能成，那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以啊，兰惜，你这脑子就是好使！”淑妃夸道。
兰惜含笑摇头，淑妃这个性子也怪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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