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安东·米尔斯特恩待在办公室的时间比外出办案的时间更多。这并非因为斯劳镇没发生多少犯罪案件，恰恰相反，是因为最近有个案子让他格外执着。在办公室里，他弄了一块白板，上面贴着不同案件的照片，下方写着名字，将这些案件都关联了起来。
“自从比利的事情解决后，真的再也没有疯狂的变种人杀人事件了。”警察局长自言自语道，他经常这样，因为这能帮他更清晰地思考。
“所有的死亡事件都能算到他头上，但仍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最主要的是在小巷里发现的血迹以及巴里的死。变种人猎手只追捕变种人，不会对其他人下手。
“说变种人猎手自己也是变种人，这在巴里的死亡案件里说不通，而且比利有什么理由去追杀他呢？他俩毫无关联。然而，对于比利的其他受害者，我们能把他们和比利参与的地下格斗联系起来。
“我确定，尽管可能不是连环杀手，但还有另一个变种人参与了这一切。不是比利，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血迹，却没有匹配的对象。除此之外，这一切的开端。比利的第一批受害者应该是他的父母。这意味着建筑工地的第一起案件和这些毫无关系。”
安东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另一张照片，把它钉在白板上。这是一个男学生，块头相当大，照片下方写着“吉尔”这个名字。
“据韦斯特布里奇学校的老师说，吉尔无疑是巴里最亲密的朋友。然而，巴里死后不久，这个少年就辍学了，而且没人能联系上他。据他的同学说，他有时会说自己要加入灰帮。然而，在一次袭击后，灰帮似乎解散了，被红帮吸纳，这意味着他们也帮不上忙了。
“他会是我要找的变种人吗？不管怎样，即便他不是，他或许能给我提供另一种视角。一些我可能不知道的事情。”
最后，安东又回到桌前，拿起另一张照片，在照片中心钉上大头针。照片上是一个绿头发的男孩，他把这张照片放在一个金发黑人男孩的照片旁边。
“他们俩都在那些地下格斗中与比利交过手，而且他们和巴里、吉尔上同一所学校。不知为何，这所学校似乎就是个麻烦的聚集地。尤其是那个绿头发的孩子……我记得他，他就是反抗红帮成员的那个人。”
安东拿出一支大红色马克笔，在加里的照片旁边写上“变种人？”。
“我现在手里这张他的照片，和我见到他本人时不太一样。”
他找到了下一个要审讯的人，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安东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那么，是谁这么‘幸运’，自愿接下来两周打扫厕所呢？”安东边转身边问道，但看到来人是谁后，他就没那么惊讶了。
“我们是来通知你，我们明天就要离开斯劳镇了。”萨迪宣布道，同时环顾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如果她不了解情况，肯定会以为自己误闯进了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巢穴。
“那第二个变种人杀手呢？还有变种人猎手呢？”安东挑起眉毛问道。
“你是说帮我们解决比利的那些人吗？要是有任何消息，我相信你肯定已经听说了。不管怎样，我们上级认为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萨迪回答道，“当然，我们最初来这里是因为三个帮派成员的死亡事件，虽然在案发现场没发现比利的血迹，但他们身上的痕迹和其他死亡案件相符。”
“这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安东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不管是不是变种人，徒手攻击总会留下DNA！还有袭击高中生的那个人呢？还有很多事没弄清楚。”
萨迪双臂交叉，就好像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但她懒得解释。她的搭档弗兰克也明白这一点。斯劳镇的警察局长可不会轻易放弃。
“抱歉，安东，但你知道我们白蔷薇特工的权力有限。即便我们怀疑可能还有另一个变种人杀手在逃，但据我们所知，他可能已经逃到别的地方去了。如果再发生一起死亡事件，我们会尽快赶回来，但目前没有线索，我们也无能为力。”
“没有线索？”安东走到一旁，指着两个学生的照片，展示出他一直在整理的白板，“这就是你们的线索！”
看到这个，萨迪忍不住嗤笑一声。
“好吧，这只能证明你充其量只是在猜测，而且猜得还不对。我们已经去学校对他做过检测了。你不用看报告了，什么都没有。那孩子的血再正常不过了。尽管他可能有些误入歧途，但我们确定他不是变种人。不管怎样，我们要说的都说完了。”
安东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萨迪就离开了房间。弗兰克在关门前，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显然，安东很沮丧，但他转过身，拿起笔，在加里的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叉。
“如果他们说他不是变种人，那肯定是检测过了，我想他真的不是。”
安东从墙上取下照片，停顿了一秒。
“他们一开始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变种人呢？我们俩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可……为什么呢？”
也许这个案子终究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
离开警察局后，两名白蔷薇特工叫了辆出租车，前往他们的酒店房间。萨迪非常恼火，弗兰克则在想着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他是个好警察。他工作很努力，你不该这么为难他。”弗兰克说道。萨迪长叹一口气，终于放下交叉的双臂。她停顿了一秒，然后开始揉搓脚踝周围。
“我知道……我只是很烦躁。那天受的伤还没好，而且不知为什么，越来越痒了。除此之外……嗯……你也知道其他的事。”
最近，萨迪一直有一些副作用，听她的描述，情况似乎越来越糟了。
“别担心，这就是我们要回白蔷薇基地的原因。实验室的人会给你检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别担心。”弗兰克拍了拍搭档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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