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飞冷哼一声，根本不为那冷漠的声音所动。他双手用力，将如意劲全面释放，同化的速度随之加快。建筑表面的金色光辉被迅速侵蚀，逐渐化为玉色。那嗡鸣声变得急促，仿佛建筑本身也在恐惧。
“停下！”那威严的声音忽然带上了几分慌乱，显然察觉到自己正在被全面侵蚀。
可惜，一切为时已晚。王燕飞手掌微微一转，如意劲瞬间流入建筑深处，整座建筑猛然震颤起来，金属表面裂开一道道缝隙，光芒四溢。
“你以为，我会听从你？”王燕飞冷冷道，手中力量丝毫不减。他清楚，这建筑之中必然隐藏着某种秘密，而他不打算给对方喘息之机。
片刻后，建筑内部发出一声闷响，随之轰然崩裂。一阵耀眼的金光迸发而出，王燕飞不慌不忙，抬手布下一道如意劲屏障，将飞溅的碎片与能量波动尽数化解。
当光芒散去，露出的却不是机械核心，也不是某种武器，而是一个模样稚嫩的小孩。
那孩子蜷缩在建筑的核心位置，皮肤散发着金属般的光泽。他的眼中带着惶恐与惊讶，抬头看着王燕飞，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防御会被破解。
王燕飞皱眉，上下打量着这个孩子。他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模样，但那金属皮肤，以及从他身上流转的金光，显然不是凡物。
“这就是‘金相之王’？”王燕飞目光微冷，缓缓逼近，声音低沉，“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孩眨了眨眼，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种不合年纪的威严：“我……我是‘金相’，这个村子的守护者！”
“守护者？”王燕飞冷笑，“用虚假的‘神明’与所谓的天罚来欺骗这些无知的人，你的守护可真有意思。”
王燕飞静静地看着金属皮肤的小孩，听着他的辩解：“我从未向他们索求任何东西，我甚至给予他们金币，改善他们的生活！”小孩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金属光泽的皮肤随着情绪波动而闪烁。
就在这时，村庄外围传来一阵喧哗，无数村民手持农具、柴刀，甚至少数身披破旧甲胄、拿着刀剑，气势汹汹地向建筑残骸包围而来。他们的目光充满敌意，怒视着王燕飞，显然是来保护他们所谓的“金相之王”。
王燕飞嗤笑一声，抬手扫过周围那些村民，目光如刀：“就凭你们，也敢来挡我？”
村民们虽然愤怒，但面对王燕飞那种凌厉的气势，脚步不自觉地迟疑了片刻。然而，有几个激进的村民高声喊道：“‘金相之王’是我们的守护者！外人敢冒犯祂，就别想活着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中跑出，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他满脸焦急与惶恐，直接跪在王燕飞面前，喊道：“玉相之王！求求您救救我们！‘金相之王’根本不是守护者！他降临村庄几年，要求我们每个月献祭一个人，现在已经变成每天一个了！我们……我们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这句话如同炸雷般在人群中炸开，村民们一阵骚动，愤怒与恐惧在他们眼中交织。一部分村民看向小少年，目露复杂，有怜悯也有愤怒；但更多的村民却爆发出愤恨的喊声：
“叛徒！你竟敢在外人面前诋毁我们的守护者！”
“他是外村人！牺牲外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李家村的人可没死多少！”
听到这话，王燕飞的目光微微一冷。他扫了一眼人群，低沉问道：“所以，这所谓的‘献祭’，不是所有人都要参与，而是针对外村的流民？”
“没错！”一个看起来像是村庄首领的中年人站出来，毫不掩饰地说道，“那些外人又不是我们李家村的人，能为村子献身，是他们的荣幸！”
此话一出，小少年眼中的愤怒和悲哀几乎要溢出。他哭喊道：“他们也是人！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你们有什么权利决定他们的生死！”
王燕飞没有理会少年，他的目光落回到那个金属皮肤的小孩身上：“自卫？这就是你的自卫方式——用他们的信仰和恐惧，操纵他们互相残杀？”
金属小孩目光复杂地看着王燕飞，语气带着几分防备和无奈：“我没有强迫他们……他们需要我的保护，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保持秩序。如果没有我，他们会为粮食和资源互相厮杀，比现在的状况更惨烈！”
王燕飞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拿着武器的村民，语气冰冷：“秩序？这算得上是秩序吗？一边歌颂所谓的守护者，一边用屠杀外人维系自己的生活，连最低的底线都不要了。”
“那你又能怎样？！”小孩终于大声喊道，语气里透着无法掩饰的愤怒，“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早就死光了！你毁了我，整个村子都会崩溃，变成地狱！”
王燕飞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抬脚走向那小少年，将他扶了起来。他低声问：“他们还有多少人？”
少年低声啜泣着回答：“外村人……已经只剩不到二十个了……而且，明天他们又要献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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