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和尚说道,“谈家功法,与大祭祀的似有相通之处,谈家人结妖珠,此女子体内结阴珠,皆是以各自功法培养而成。谈家人结妖珠后,并非一成不变,据闻可以转妖珠妖性,如果小友可得谈家功法,可试着将其体内阴珠转化。”
俩个顶级专家会诊,只是对万缚咒的理解有所偏差,也属于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都指向谈家。
大悲和尚跟着不说话了,低眉不看众人,似有心事。
江大川再次跪下,长叹道,“大师,此女乃在下家人,我亦为求此女平安才过滑州、入南华寺,还望大师施以援手。”言辞恳切。落颜羽见江大川第二次为了自己跪下求人,心神摇曳,再也支持不住,人一歪便要倒下,安安连忙上前搂着。
大悲和尚沉声说道,“原本不觉业火亦可救助,只是业火灼身,更要侵入气海,烧尽阴珠,此法固然可行,但,今后该女子无情无爱无恨,且气海干枯,武道从此不得沾染。”
这,江大川却也犹豫了起来。
他尚未说话,落颜羽已经流着泪说道,“大和尚,小女子自十岁即被掠入苍狗部,惶惶不可终日;一年前遇到江大哥,恩情并重,便觉这一年是我一生最快乐时光,如果我毁了阴珠却成了无情之人,那我决死不会同意。”
江大川闻言深情脉脉地看着落颜羽,这孩子长大了,十六岁了。
是啊,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大悲和尚此言也是告诫,他是个懂道理的和尚,不会冒然出手。
大悲和尚道,“阴珠既然无法被注入外力培养,便早已经开始吸食她的气血,按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三个月,她终将气血两枯而亡。不觉业火已成绝技,不会再传之后世,三个月内,老衲在此绝不离开,如若你无法将她体内阴珠转化,届时老衲再行援手也不迟。”
三个月,过了滑州就是越州,时间倒是足够,不过,谈家可不是什么好商量的主,特别是那个谈家的兰陵老祖。
清散真人当即道,“我此次会前行助你。”
戒色也要说话,大悲和尚说道,“诸位女子尽可留在我南华寺内修行,江少侠自是放心。戒色,你尚未完全康复,就不要跟着去了。”
戒色只得答应下来。
此行,就带着落颜羽就够了,其他人带着确实不放心,不能整天把她们关在大通经华境内吧,自己出去跟谈家死磕的,也不是游山玩水;毛毛跟他配合多日,也要跟着;清散真人,唔,奶妈必须带着。
当下,江大川便在南华寺歇下,更是叫来邓氏双雄详细问了问谈家的情况,心底好有个数。
晚上,明月高悬,毛毛陪着江大川喝酒。出来多日,太妙山也不知道经营得如何了,一个刘家庄抢得盆满钵满,总能让何六娘歇口气;陶七指不知道炸药搞得如何了,自己这拖家带口的,总不能整天跟着他闯荡江湖,元启在太妙山边上虎视眈眈的,总不让人放心;好在去了一个豫止,这老头好歹也是圣师境中品。
大概是心情烦闷,江大川竟然对着酒瓶吹,这可是四十多度的川酒,毛毛都不敢这样嗨,不多时,江大川半躺着,在南华寺主殿房顶上竟然睡着。
清散真人翩然而上,黑色长袍衬着月华,白色拂尘搭着手腕,更显清隽,毛毛嘀嘀咕咕下楼,很自觉地离开。
清散真人有些懊恼,本想好好的上来跟他说会话,正好有人在,大家也不显得尴尬,江大川喝多了不说,毛毛更是把这个男人丢下交给自己。
我怎么弄?陪着一个酒蒙子在这屋脊上睡觉?
清散真人正待坐下,听到江大川笑着说,“清散真人是真仙人,我辈确是红尘一俗客,总有诸多牵挂。在下知你好意,请放心,事虽难,做则必成;路虽远,行则将至。”
你没喝醉啊。
清散真人仔细念叨着江大川说的话,呆呆地看着高空悬挂的圆月说道,“阴珠之事,你倒也不必焦心,我久居抱玉宫,对天下丹药理性有所研究,我师傅月婵宫主更是世上最善治疗之人,不一定非要让大悲和尚烧了落颜羽的阴珠。谈家妖珠抱玉宫也曾仔细参详过,应该能助你行事。事难解总有解开之日。”
江大川诚心感谢,清散真人自从须弥幻境认识了之后,一直帮着自己,是一位称职的好奶娘。
江大川盘坐运功,真气逼出酒气,问道,“清散真人可否知道,天山到底在什么地方?”
墨辙奉武曾说他在天山雪池悟道,一帮秃驴说他们的天山雪莲丹也是在天山雪池觅得雪莲,如果是前世,他就知道天山在新疆了,只是这一世的记忆里绝没有天山这个名字,倒是阴将雍无涯在天脉山下组建联军,和墨辙奉武大战。
不知道天山和天脉山有何关联。
清散真人盘坐下,玉足清辉,甚是怡人,“我也不知道天山在什么地方,不过,我师父曾经说法,我们所在的中原,事实上也就是一方世界而已,既然有一方界,就有他方界。我查阅古籍,大概知道,这世界除了我们眼下中原一方界,还有景华之土、太山之津、齐阳之焰、九林之木,我们的中原一方界,称之为陶钧之器。这是五行学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