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加之今年意义非凡，乔楚覃被王于叫起来大扫除。
令人意外的是，男人今年极为配合，一天跟着乔涪清扫院子里的积雪，一天又跟着去大采购。
今天，他被分配到擦那一排落地窗的任务。
王于看着忙碌的乔楚覃，眼中流露出几分欣慰。
“妈，想什么呢？”苏怡笙刚刚睡醒，从楼上下来。
“睡醒了？要不要吃馄饨？”王于关切地问道。
“不用忙活了，一会儿就吃饭了！”苏怡笙挽上王于的手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着我哥干啥呢？”
“他今年这样，真好！”王于轻声感叹，“今年才有点过年的样子？”
“什么意思？”苏怡笙有些疑惑，“去年咱们不也这样过年吗？”
“不一样，去年你还生着病。别以为我跟你爸什么都不知道，去年你俩还闹着别扭吧？”王于捏了捏苏怡笙的面颊，语气温柔：“前几年你哥回家的时间少，过年过节回来，也总是闷闷不乐的。虽然他会陪着我和你爸，但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常常半夜趁我们睡了出去喝酒，喝得烂醉，有一回迷迷糊糊地在负一楼的沙发上睡了一宿，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梦话。十句八句都不离你，那会儿我们才知道，他是想着你。你爸便总叫他带着侄子侄女出去玩，人多热闹些，他心里也好受些！”
“前几年，你没回来过年。买烟花炮竹就属你哥最积极，一买买一堆。每年大年三十，他就搬张小木凳坐在咱家门口，一把一把地放，能放好几个小时！”王于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感慨。
苏怡笙闻言，眼眶有些酸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低声问道：“他以前不是不爱放那些玩意儿吗？”
“放给你看的。”王于的语气温柔而笃定。
苏怡笙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前几年。
那时，家群里总是会出现的烟花视频，还有烟雾中负手而立的那个模糊身影，仿佛就在眼前。
她的喉咙有些发紧，轻声呢喃：“傻不傻，乔楚覃……”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照着满地的白雪，乔楚覃就站在窗前，轮廓模糊，像是被光晕包裹着。
“宝宝？”乔楚覃总是能察觉到她的失神，轻声叫她的名字，将她拉回现实。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苏怡笙忽然走到乔楚覃身边，轻轻钻入他的怀中。
“站着干啥呢？”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乔楚覃微微站直了些，将那沾满灰尘的手套脱下，语气温柔：“我手脏，洗个手给你煮几个馄饨垫垫肚子？”
苏怡笙摇了摇头，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窝处轻轻磨蹭，像是要把所有的依恋都揉进这个拥抱里。
“乔楚覃，我想结婚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白雪映衬着他们的身影，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美好。
这一刻，时光静止，乔楚覃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一下又一下，像是要冲破胸膛。
“什，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怕自己听错了。
苏怡笙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说，你准备准备，我想结婚了！”
乔楚覃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眼底涌起一片温柔。
他伸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摩挲，“好，我准备准备。”
“嗯哼~”苏怡笙闷哼了两声，抬眼的下一刻，再一次打了乔楚覃个措手不及。她眨了眨眼，笑意盈盈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啊？”乔楚覃眼睛猛地瞪大了两分，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拽住有单膝下跪倾向的女孩，语气又急又无奈：“苏怡笙，不带你这么玩的啊！”
苏怡笙忍俊不禁，笑得肩膀上下颤动，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我吓你的~”
乔楚覃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这一辈子就一次，能这么草率吗？”
苏怡笙却忽然上前，双手环上他的腰间，仰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草率吗？可是我真的买了戒指耶~”
乔楚覃的表情顿时变得五颜六色，带了几分结巴，声音都提高了两度：“你，你买了？！”
“嗯~”她轻轻点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不准。”乔楚覃故作严肃地皱眉，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不准，你为什么要帮我带回来？”苏怡笙歪着头，一脸无辜。
“我哪里帮你……”男人猛地反应过来，语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不是说那是周边吗？”
“嗯呢，有周边啊！”她笑得更加灿烂，眼中满是得意。
乔楚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低头发狠般地嘬了一口她的面颊，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苏怡笙！”
“哎哎哎，你俩能不能顾及一下面前那个小的啊？”王于扶额，无奈地打断了两人的打闹，“五宝就在你俩边上瞧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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