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滴?念念接受基金会采访是吧?你也要上?”
祁加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手指还无意识地敲着座椅扶手,眼神却已悄悄打量起郝友其。
“嗯哼?”郝友其用力点头,声音清亮又固执。
祁加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你不上?你跟着去?”
“嗯!”他干脆利落,连犹豫都不带的,眼睛亮得像是藏了星星。
祁加一愣,随即笑出声,但笑意没到眼底:“行吧,那你晚宴呢?明天第一小队有晚宴,你也去?”
“嗯!”这次更干脆,几乎是在抢答。
祁加彻底认命,摆摆手:“行,你去吧。记住啊,低调点嗷!”
“好的。”郝友其应得乖巧,顺手拉过毯子盖住身子,脑袋往椅背上一靠,闭眼就睡,动作熟稔得像个老油条。
车厢安静下来,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和偶尔传来的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
祁加侧头看向旁边的王指,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同一个词:难搞。
“带孩子真难,”祁加低声嘟囔,语气疲惫又无奈,“我想去带女队了,至少她们不会半夜给我发消息说‘叫我帮他们拿外卖。’。”
“祁指,你知道的。我们从华京开始就跟着你了~”
祁加眼皮一跳,还没开口,德岐也从后面探出半个身子,表情一本正经:“大师叔,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祁加看着他们两个,嘴角抽了抽,最后忍无可忍,赏了两人一个糖炒栗子。
“你们俩,回华京!”他嗓门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天天给我蹲在你乔指家门口,把他扯回来上班!要是我带你们俩,我估计马上头发就要掉光了!”
“祁指,我俩多乖啊!从不惹祸的~”德岐悄咪咪的竖起了个大拇指。
“是,你俩不惹祸。你俩只撒娇,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祁加双手抱臂的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半天,苗念和郝有其把“避嫌”两个字演绎得堪称教科书级的混乱——不是刻意躲闪,而是越躲越露馅,越装越显眼。
先是排队参观时,郝有其下意识带着两个弟弟跟在女生队伍后面。
六人整齐划一地走成一条直线,连步伐都像排练过一样默契。
结果苗念一回头——“唰!”祁加和秦毅同时抬眼,正对上三个脑袋齐刷刷转过来的画面。
几个人面面相觑,秦毅嘴角抽搐得几乎要裂开,他强忍笑意,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颤:“你们仨……是被谁踹了一脚?军训呢?小伙子?”
祁加扶额叹气,语气里透着无奈又忍不住想笑:“说真的,你们觉不觉得这样反而更可疑?欲盖弥彰,懂不懂?”
郝有其讪笑着挠了挠眉心,手忙脚乱地掩饰尴尬,眼睛左右飘忽,像是在找逃生路线:“不好意思啊……第一次避嫌,脑子有点左右脑互搏,一时没反应过来。”
话音未落,他自己先笑了出来,可那笑容里全是狼狈,还夹杂着一丝心虚的羞赧。
再后来,大家坐在后场休息区嬉闹,习惯性地混坐在一起。
苗念一边啃零食一边随手往后一递,精准投递到郝有其面前。
那一瞬,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苗念眨了眨眼,郝有其愣住,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镜头怼了过来。
下一秒,苗念脸不红心不跳,语调清晰、吐字标准,一本正经地说出一句让郝有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的话:
“郝友其,你要试试这个吗?”
郝有其怔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捣蒜:“可以,我试试。”
苗念挑眉一笑,“我给你拿个新的吧?”
郝有其:“好的,谢谢苗念。”
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却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一旁的德岐和黄浩源死死咬住嘴唇,肩膀抖得像筛糠,左手挠右耳,右手搓大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邓楚姝和叶然也忍不住瞄了一眼,刚想低头假装没看见,嘴角却早已绷不住,终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眼睛弯成了月牙。
这时,苗念听见自己的全名,眉头轻轻一蹙,眼神倏地冷下来,眯起眼瞪向郝有其,像只炸毛的小猫:“嗯?!”
郝有其立刻缩脖子,眼神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小声嘟囔:“念念……你是不是吃不完?吃不完给我吧!”
那语气软得像,带着点撒娇似的委屈,还有藏不住的期待。
此话一出,连摄影师记者都愣住了,手中的镜头微微一晃,显然也被这一幕击中了内心防线——原来,“避嫌”也可以这么可爱。
苗念的小表情稍稍缓和了些,瞥他一眼,语气轻飘飘地飘过去:“我想去玩一玩滑板。”
郝有其闻言,嘴角一扬,露出一个无奈又得意的笑容,眼神里藏着藏不住的宠溺:“你去玩玩看。”
苗念站在一旁,眉头微蹙,嘴唇轻轻抿成一条线,像只刚被挠了尾巴的小猫——不满中带着点撒娇似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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