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咋又哼啊?”郝友其看着苗念毫不犹豫地跨进电梯,脚步利落得像甩掉什么烦心事,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脑袋,一脸茫然,“哼哼?哼?我干啥了呀?”
回到楼层,一群男生一起打把游戏的时间便能熟络起来,笑声吵得整个楼道都热闹起来。
郝友其刚进门,就被眼尖的哥们儿一眼认出:“小其哥哥,挨对象骂了吧?”
他也不避讳,懒洋洋地倚在沙发边,一屁股瘫坐下去,动作随意却不失潇洒,手指随意拨弄着手机屏幕,语气轻松:“是啊,谁叫我对象脾气大呢!明天准备站岗去喽~”
“哎!”德岐突然举手,一脸神秘兮兮地凑近,“我知道念念姐姐为啥不高兴!”
“为啥?”郝友其挑眉,一边低头看消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德岐眨眨眼,声音压低:“你给我充个皮肤。”
郝友其翻了个白眼,直接掏出付款码,语气嫌弃中带着点宠溺:“来来来,扫码付款,别废话。”
滴的一声轻响,德岐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咧嘴一笑:“其哥,你今晚跟那女记者聊天的时候,念念姐两只眼睛再加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郝友其顿时僵住,手指停在屏幕上,表情从轻松转为错愕,继而无奈地摇头:“我说刚刚她踩我两脚,原来是吃醋了……”说着说着,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盯住德岐,“德岐!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就搁你旁边,你看见她瞪着我,你不提醒我一下?!”
德岐笑得灿烂,双手抱胸,一副无辜的模样:“其哥,这样我就没新皮肤了嘛~”
郝友其看着他,嘴角缓缓扬起,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低声嘟囔:“行吧,你等着嗷!”
片刻后,黄浩源轻轻敲了敲郝友其的房门,探出半个脑袋,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像只刚偷吃失败的小猫。
“其哥····”他压低声音,语气轻快又透着一丝怂,“那个楚姝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带肚子疼的药?”
郝友其正靠在床头刷手机,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他:“肚子疼的药?吃坏肚子还是啥?”
黄浩源没立刻答,反而顿了两秒——那短短几秒,像是藏着千言万语。
郝友其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瞬的迟疑,眉头一挑,嘴角微扬,语气忽然带上了点调侃:“你女朋友肚子疼,还是我媳妇肚子疼啊?”
黄浩源一愣,随即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是念念姐!她……她生理期,肚子疼。”
郝友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手指停在屏幕上,眼神从玩味转为认真:“她咋不给我发消息啊?”
黄浩源挠了挠头,一脸无辜:“那个其哥,以上发言纯属传达。你别揍我啊!”说着,他举起手机,一字一句地念出来,语气认真得像个播报员:
“念念生理期,肚子疼。但是她生气了,不想理郝友其。所以你去偷两包药上来!”
郝友其:“……”
他猛地抬手,惹得黄浩源猛地一缩。
“德岐刚刚说点的糖水,啥时候到啊?”
“马上!胜哥出去拿了,一会儿就回来!”
“那其哥,那个药?”黄浩源试探性地问,眼睛亮晶晶的,像等着投喂的小狗。
郝友其叹了口气,无奈又好笑地揉了揉额角,低声嘟囔:“我就是操心的命啊!小祖宗啥都不拿,生气了嘴也紧。”随即起身,拉开行李箱,从隔层里翻出一小盒止痛药、暖贴,顺手塞进外套口袋。
“我给她点了酒酿鸡蛋圆子,一会儿到了我自己拿上去。”他说完,语气软了些,“我给她发消息,你先回去吧~”
黄浩源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好嘞!要不说你订婚快呢~”
十分钟后,郝友其敲了敲苗念的房门,指节轻叩,声音不重,却带着一种熟稔的柔软。
门开了条缝,苗念探出脑袋,脸色苍白,眉心微蹙,嘴唇微微嘟着,像只被委屈到极点的小猫。
“疼的厉害?直不起腰了?”郝友其声音放软,语调里藏着心疼,目光却沉静如水。
“哼~”她哼唧了两声,身子挺直了些,动作却僵硬得明显——是真疼。
“你要进来么?”她问,语气软了一分,却仍带着一点小脾气。
“邓楚姝还在呢,不合适。”郝友其摇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脸上,眼底浮起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怜惜。
他弯腰与她平视,指尖轻轻拂过她发烫的额角,“很疼啊?我给你买了酒酿圆子,吃点不?”
“她和黄浩源出去散步了。”
苗念没说话,只是挪动脚步,把门拉开一道缝隙。
郝友其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丫头生理期来了,又开始使小性子了。
玄关处那束花赫然在目,红得刺眼,花瓣还沾着水珠,新鲜得让人烦闷。
“那玩意儿今天又送啊?”他皱眉,语气里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手指捏住花茎,指腹摩挲着花瓣边缘。
苗念没反驳,只是默默挪到沙发边,蜷缩进去,一手抱着抱枕按在腹部,另一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整个人缩成一团,可怜得让人心口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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