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庆典不仅仅是乒乓球的秀场,更像是一场大型游园晚会,各个区域都安排了五花八门的项目。
一群平时在赛场上叱咤风云的运动员,此刻玩心大起,在各个摊位前玩得不亦乐乎。
场馆的角落里,郝友其和德岐不知从哪儿顺了两把羽毛球拍,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了一场“菜鸡互啄”。
只见郝友其一个大跨步上网,姿势摆得十足专业,手腕习惯性地一抖——这是打乒乓球的肌肉记忆。
结果羽毛球拍挥了个空,球轻飘飘地落在了他头顶。
“哎!这玩意儿怎么不听使唤呢!”郝友其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手里的球拍,仿佛它是个什么外星科技。
对面的德岐笑得直不起腰,捡起球调侃道:“其哥,你能不能行啊?隔行如隔山,你这球拍漏风啊?”
“谁说我不行?”郝友其嘴硬地挽了个拍花,摆出再战的架势,“我这不是正在努力‘行’着吗?刚才是预热,再来!”
而在另一边的极限运动体验区,画风则截然不同。
苗念和邓楚姝被工作人员扶着,颤颤巍巍地站上了滑板。
相比于邓楚姝的大胆尝试,苗念整个人僵硬得像根冰棍。
她两只手死死地掐住负责保护的工作人员的胳膊,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脚下的滑板稍微晃动一下,她就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恐。
“我会掉下去吗?那个……我会掉吗?真的,我会掉不?”
苗念紧张兮兮的,声音软糯却急促,像个复读机一样连续问了三遍,生怕对方松手。
那副怂萌怂萌的小模样,活像只第一次爬高却下不来的小奶猫。
负责保护的小哥被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逗乐了,一边稳住滑板,一边耐心地哄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啊?昂?……昂!”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硬是在苗念嘴里转出了山路十八弯的调子。先是疑惑,再是试探,最后强行给自己壮胆,变成了一声视死如归的肯定。
偏生旁边的损友还要捣乱。叶然故意在旁边跺了一脚,吓得苗念哇哇乱叫:“啊!别晃我!本来就不稳!”
工作人员忍着笑,像哄小孩一样循循善诱:“可以的,真的很简单。你的视线看哪边,身体就会带着板子去哪边,相信直觉。”
听了这话,苗念才颤颤巍巍地松开了抓着小哥的那只“救命之手”。刚一松开,她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安全,而是钱包。
她小心翼翼地低头瞄了一眼脚下的滑板,弱弱地问:“这板儿……贵不?我要是给踩折了……”
“没事儿!这不是比赛用的专业板,抗造着呢,放心滑!”
“那……那个……”苗念两只胳膊平平地向两侧伸直,手指僵硬地张开,像是个正在被罚站的稻草人,“它怎么刹车啊?也没人教我怎么停下来啊!”
一旁的邓楚姝也没好到哪去,刚一上手,滑得那叫一个东倒西歪。
黄浩源站在场边,看着这两个在大理石地面上平移的僵硬身影,忍不住吐槽:“你俩这造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坚果墙呢!小心点,别撞一块儿去了!”
听到这边的动静,原本还在打羽毛球的郝友其立刻停了动作。
他也没扔拍子,三步并作两步地朝这边迈了过来,眼神紧紧锁在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上,嘴里不放心地叮嘱:“看路嗷!眼睛别光盯着脚下,看前面,别撞到人!”
苗念此时根本听不进指挥,她虽然勉强稳住了重心没有摔倒,但彻底失去了方向感。
脚下的滑板有了自己的想法,带着她开始乱飘。
“哎呀……救命!其哥!其哥!”
情急之下,她本能地喊出了那个最依赖的称呼,声音里带着颤音,软得一塌糊涂。
郝友其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扶。
但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四周随时会被切画面的高清大屏,伸到一半的手硬生生顿在了半空。
众目睽睽,不能上手。
他灵机一动,手腕一转,握着那把羽毛球拍的一端,将拍柄轻轻递到了苗念身侧,像是一个无形的护栏。
他就这样拿着球拍,前前后后地围着她转,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却又将她护得密不透风。
“挺好挺好,别怕。”郝友其的声音温柔,“来,身子稍微往我这边倾一点,对,拐左边来~”
“哎呀呀……停停停!”
随着滑板滑行的惯性逐渐减弱,苗念冲到了这段临时跑道的终点。眼看着速度慢下来,她却不知道该怎么优雅地下车,身子晃得像风中的芦苇。
千钧一发之际,那把一直“护航”的羽毛球拍适时地递到了面前,稳如泰山。
苗念像抓救命稻草一样,两只小手一把攥住拍头,借着郝友其手腕传来的力道,“哒”的一声,轻盈地从滑板上蹦了下来,双脚终于踏实地踩在了地面上。
因为刚才的紧张和兴奋,她的脸颊红扑扑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几缕碎发贴在额角,显得格外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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