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收拾收拾放在炕桌上的礼品，摆酒置菜，两人喝到半晕方才分别。
李一帆回家的路上，一边骑着马一边思考着，难道张父说的话，就是说张炮是去栽种人参的地方的时候，出的意外？
一路思索着打马走到东风林场总部。
乔爱军的办公室。
李一帆追问乔爱军，张炮出意外的详细经过，乔爱军推脱道：“都一年时间了，当时都不是很清楚出事的地点，也不知道详细经过，只是看到抬回来的张炮，血淋淋的残破躯体，感到寒心和难受。都知道作为一个巡山护林员，整天在老林子里行走，明白时刻都会有危险发生的可能。”
看看李一帆，又说道：“要不你赶紧退出来吧，不再干巡山护林员工作了！我和林场长好好去做做工作，把你调到木材销售科去？”
李一帆问道：“我是在追问张炮出事的地点和详细经过，目击证人是谁？你扯啥子调工作的事嘛！”
感到自己语气不好，有一点急躁，就缓和一下口气说道：“爱军，还是你帮忙我才得到这一份工作，我内心会感谢您一辈子的，咱俩自小一起长大，你我心里都明白。就不多说了。我只是接的张炮的岗位，事故不追查个明白，我自己睡不着觉呀。”
乔爱军笑道：“毛病忒多，还要把事故追查个明白？你是林业局还是警察局？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人，天黑之前，打听清楚明白，一定要你睡着觉。哎，不对，你啥时间结婚？一说睡觉我就想笑你，你在这里找一个小媳妇，哈哈哈，太搞笑了，还是个鄂伦春小媳妇，哈哈……”
李一帆抬脚就要踢人，乔爱军大笑着，跑出门找人去了。
李一帆到附近的门市部转了一圈回来，一块老虎肉，一块野猪肉，一坛子五金的馨香源烧酒，一条经济牌纸烟，放在乔爱军办公桌后边的小桌子上。
一个半小时后，天已经快要黑了，乔爱军领着两个人回来了。
一个是李一帆认识的采伐队的副队长，另一个年纪略大的人可能是伐木工人。
乔爱军介绍道：“刘队长你认识就不用介绍了，这位是老孙师傅，伐木队的老师傅了。张炮那事他俩亲自抬回来的，你打听吧！”
李一帆扭头指指身后的东西，说道：“拿着去你宿舍，叫上林场长一起，馨香源烧酒，正宗长白山老虎肉，大泡卵子野猪肉，估计会不咋好吃，但是名气高呀，不敢摸老虎屁股，敢吃老虎肉，最少吹半年牛逼的资本有了。”
四人离开乔爱军大办公室，拿着一堆东西人手一件，锁住门，乔爱军单独去交林场长，剩余三人来到乔爱军的宿舍，门都没有上锁。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两块肉清洗一下，各切下来五斤左右，其余挂在墙上，切下来的切小块放入大锅，加水、加盐巴、加调料、加一两多烧酒，大火炖煮。
等到林场长和乔爱军一起回来的时候，老虎肉纤维粗纯瘦肉很好挑，已经煮熟的老虎肉一大盆，纤维比较起来要细腻一些，多一些肥肉的野猪肉一大盆，大瓷碗倒酒，大块吃肉。
李一帆看着笑起来说道：“有请梁山好汉及时雨大哥上坐，弯腰曲背点头伸手，请林场长上座！”
伐木队副队长也附和着说道：“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就少一个论秤分金银了，林场长啥时候论秤分钱呀？”
林场长笑着说道：“有吃的就不错了，还论堆分钱？我抡大巴掌你想挨几下？”
乔爱军打开酒盖子，拿着酒坛子倒酒，说道：“一帆，这酒地道呀，在哪里买的？”
李一帆说道：“请场长尝尝这酒，靠山屯新开的酒坊，请的外地的高手师傅，酒香劲大不上头，”
林场长端起酒碗，喝一口酒，品品酒味儿道：“嗯，好，好酒！真的是好东西。下一回多带一点！”
李一帆笑道：“林场长，放心喝，这酒我一定管你喝够。”
然后，端起酒碗，看向刘队长和孙师傅说道：“今天找你们是我有一个困惑，需要你们帮忙，来，先喝点酒润润嗓子，帮忙指点指点。”
喝一口酒，把酒碗放下，说道：“张炮张三林，去年出事了，我接的岗位，我总是想知道，张炮在哪里遇到野猪的？谁看见了？林场的人咋会知道张炮在林子里出事的？麻烦您们两位了！”
刘队长说道：“原来是这个事呀，我和老孙都知道的，抬回来张炮就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客气。一句话的事！”
原来去年九月上旬的一天，张炮领着两个不认识的人，上午的时候路过伐木作业点，进的老林子，下午三点多不到四点那样子的时候，两个人满头大汗跑过来说，张炮被野猪拱了，我们伐木队的人就去了四五个人，拿着枪跟着去了。
到了白顶山东北面的一个山坳里，就是半坡有一道长长的石崖的那个地方，张炮一身子的血，看伤就是野猪拱的，老洋枪是空枪，扔在草窝子里，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没有看见野猪，被野猪拱是那两个人说他们看着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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