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荀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得微微一怔,眼底的笑意瞬间凝固,随即漫上更深的暗色,带着几分得逞。
“你很吃这一套,不是吗?”
帝师无言,冰眸深邃地盯着她,眸中翻涌的情愫几乎要将人吞噬。
他双眼微眯,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猛地一拽!
池水溅起一片涟漪,帝师另一只手已然伸出环住她的腰身,掌心紧贴着浸得半透的衣料,灼热的温度透过湿衣直抵肌肤,将她狠狠往自己身前一带。
两人相贴,暧昧的气息交织缠绕。
帝师垂首,薄唇轻蹭过官荀的耳廓,带着湿意的呼吸喷洒而下,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官荀浑身一抖,指尖瞬间蜷缩起来,连带呼吸都变得有些许紊乱。
这人……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会撩人了。
她只感觉到扣着她腰身的力道愈发收紧,传进耳中的嗓音早已染上了压抑到极致的沙哑,像绷到临界点的弦:“嗯。”
尾音微微发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所有克制。
官荀呼吸微滞,一股热流顺着脊椎骤然窜起,头脑不禁泛起了几分热意,像意识到什么,她方才的挑逗全然褪去,只剩几分不明的慌茫。
蜷缩的指尖轻轻抵在帝师的肩头,想借着力道将他推开些许,可不等她用力,那环在她腰身的手突然向上,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死死按住了她的后背。
他们贴得更近了,仿佛心脏之外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料,沉重而急促的心跳,拼了命的撞击着。
往日素来淡漠的男人,此刻竟像被点燃的炭火:“你就不该惹我,既然惹了,就别想逃。”
听到这话,她心头一热,指尖微抬抵于帝师的下颚处,迫使他抬眸直面自己,目光牢牢锁着他那双盛满暗影的双眼,问:“我猜对了?”
帝师凝视而来,略带粗重的喘息稍微平复了些许,唇角轻抿,良久,清晰的字节才缓缓落下:“嗯,舍不得。”
天婴蝉花被采,他本该就此陨落,最后却还是遵循了自己的内心。
官荀心尖像被什么轻轻揪了一下,涌上几分惆怅。
挑起帝师下颚的手缓缓滑向其脸侧,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滚烫的肌肤,带着几分贪恋。
随即,俯身凑近,鼻尖蹭过他的鼻尖,呼吸交缠着,柔软的唇瓣轻轻覆了上去,在氤氲的水汽中缓缓加深。
帝师微怔,旋即倾身而上,反客为主。
……
地宫中,冰火两仪眼内。
寒热气流因九火神龙罩的禁锢无法四散,早已经交织成雾。
帝师单臂将昏迷的官荀稳稳地搂在怀中。
她额角沁着细汗,侧脸轻贴其肩头,脸颊上还留有未散的绯红,似仍受体内能量紊乱的惊扰。
帝师另一只手悬空托着天婴蝉花,冰蓝色花瓣凝着霜华,花蕊处还旋起了莹蓝气旋,如鲸吸百川般卷动着周遭冰火二气,又顺势把官荀体内躁动的多余能量给抽离出来,化作缕缕淡光汇入花苞中。
当天婴蝉花的冰蓝愈发澄澈,周边的雾气也越少,官荀的脸色也逐渐的平稳了下来。
帝师垂眸望着怀中人轻皱的眉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微凉的发丝。
很快,随着天婴蝉花不断吸取着能量,冰火两仪眼彻底干涸了,所蕴含的能量被吸得一干二净,原本利于修炼的地方,彻底变成了一个废泉。
指尖微动,天婴蝉花便在帝师的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幻化成一朵不足掌心大小的冰蓝半开花苞。
他垂眸,望着官荀身上密密麻麻的纹印,当即催动掌中花苞的能量,调动着缕缕冰蓝渗进其体内。
那些纹印闪烁几下后,便是缓缓地消退下去。
此乃灵师修炼突破百级步入踏神境之后,才会出现的纹路,以官荀现在的修为并不足以开启,但却因服下天婴蝉花的缘故,导致在不符合境界的情况下出现了。
如今纹印与天婴蝉花之间早已经形成了羁绊,如果没有天婴蝉花的能量继续供应着,那么显露在皮肤外的纹印是不会消散的。
有他在,天婴蝉花的能量不会再发生躁动。
帝师大手轻轻一晃,毫不犹豫地将天婴蝉花重新送回到官荀的体内。
“花,归你了。”
他话语顿了顿,往日里清冷如霜的眉眼,竟缓缓漾开一抹难见的柔和,语气淡然,尾音处却藏着一丝极轻的笑意。
“我也归你了。”
暖雾轻笼,语浅味长。
恰在此时,旁边隐秘的小道中传来了一阵急躁的脚步声。
一身紫袍突然之间从里面窜出,将气氛打破。
白泽对此处还算熟悉,刚一窜出来目光就锁定在冰火两仪眼上。
刚好撞上帝师投来的淡漠视线。
瞥见那道白色身影,他当场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久久没能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下一秒,他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激动得直跺脚,用力地抹了两把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眼泪鼻涕都糊了满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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