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
行吧，没录用乔蔓蔓就好。
“那空出来的岗位呢？”
谭主任皮笑肉不笑：“留着下次招聘！”
心想这堆事儿精，招进来也是麻烦，不如通通赶走。
就这样，供销社招聘落下帷幕，乔蔓蔓跟着梁思敏来到梁家。
恰好赶上梁父梁母下班，两人见闺女带了朋友过来，忙上前招待。
明明在政府部门担任要职，看起来却和蔼可亲，丝毫没有架子。
梁父问：“考得怎么样，是不是一塌糊涂？你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就去东北下乡吧，我都给你打点好了！”
话题虽然严肃，梁父的语气却十分温和，听起来，像是在跟梁思敏开玩笑一般。
梁思敏嘿嘿一笑，过去抱住梁父的胳膊：“爸，我有工作了！没想到吧，嘻嘻！”
梁父诧异：“不是吧，你数学那么差，能考上？不会是骗我们玩儿呢吧！”
实际上在心里怀疑，是谭有升那小子放了水。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
梁思敏笑着摇摇头：“嘿，我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啊，怎么可能通过供销社的考试。
是我姐妹乔蔓蔓，把工作机会让给我的！”
梁母从厨房出来，端了一盘子草莓。不多，就十来个，边招呼乔蔓蔓吃，边问：“怎么回事？”
梁思敏言简意赅地说了说考试的情况，还为乔蔓蔓打抱不平：“爸妈你们评评理，蔓蔓娘身体不好，关她什么事啊，凭什么取消她的录用资格？”
梁父梁母不说话，觉得这事，还真没那么简单。
不过两人人品还算过关，没打算赖掉乔蔓蔓的账。
梁母进屋数了六百块钱，犹豫一下，又往里面添了两张大团结，还在钱匣子里翻出几张粮票，几张布票。
出来递给乔蔓蔓：“蔓蔓，阿姨知道，六百块钱根本买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你能把机会让给思敏，阿姨很感激你。
这是六百二十块钱和一些票据，你到供销社，给你娘买点营养品。等阿姨工作不忙了，再上门探望你母亲。”
甭管对方真情还是假意，起码这番话听起来相当悦耳。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
乔蔓蔓接过钱，笑着说：“阿姨客气了。实际上，我这段时间还挺缺钱用的。跟思敏相识，也算我的幸运。”
夕阳西下，梁父梁母留乔蔓蔓吃饭，乔蔓蔓婉拒了。
离开家属院，直奔国营饭店，买了一碗肉丝面自己吃着，还要了十个馒头、一份红烧肉、一份红烧鱼，三四个素菜准备打包。
服务员蹙着眉问：“点这么多吃得了吗？”
乔蔓蔓笑嘻嘻解释：“姐姐，家里人住院，得吃些好的。辛苦您和大师傅了！”
说着塞给对方一把水果糖：“您甜甜嘴儿！”
服务员这才眉开眼笑地给她下单，甚至端上来的饭菜，分量都比其他人足。
乔蔓蔓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帝”啊。这出来进去点头哈腰，真够憋屈的。
好在饭菜味道不错，没多久，一碗面条见底。
乔蔓蔓听服务员喊她，就知道其他菜做好了。到柜台前拿上饭盒保温桶，出门左拐，隐进黑暗的小巷子里。
再出来，已是两手空空。
乔蔓蔓再次来到招待所，发现这里比先前查得严格多了。
可能是倒班，先前那位女同志不在，换了个男服务员。
小伙子认真检查乔蔓蔓的介绍信后，又问了她几个问题。确定身份没问题，才把人带到房间。
“晚上睡觉关好门窗，不是我们工作人员敲门千万别开！”
乔蔓蔓点头，表示知道。
拎着暖水瓶打了一瓶热水，在床尾洗漱干净，一个跳跃蹦到一米二的铺位上，伸展开手脚，满足地叹口气。
月光倾泻在空荡荡的屋里，她的心前所未有平静。乔蔓蔓觉得，该在县城买套房子了！
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可她太累，很快就睡着了。
***
乔老大家，乔珍珍刚回去，就发了好大脾气。
乔珍珍的妈郑悦问她怎么回事，乔珍珍哭着说：“妈，我没考上，爸明明说已经安排好了，可公示名单里没我，反而有乔蔓蔓那个小贱人！”
“这怎么可能！”
乔珍珍见郑悦不信，跺着脚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还能瞎说？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郑悦见闺女信誓旦旦，眼珠子一转：“嗨呀，这不是好事嘛，让乔蔓蔓把工作让给你不就成了！”
乔珍珍惊恐脸。
心想她怎么忘了，自家老爹当年的工作，就是三叔给考的。
既然当老子的能让，当闺女的凭啥不能？
老天爷，她干了什么蠢事！
“闺女你咋了？”郑悦见乔珍珍脸色不对，忙扶她坐到沙发上。
乔珍珍舔舔唇瓣，语气艰涩：“妈，你让我缓缓。我好像做错事了......”
***
知青院，陆远忙到半夜回来，才听卢益丰说乔蔓蔓回来过。
“那丫头好样的，连面都没露就走了。气得乔老太太喊了赤脚医生。”
陆远唇角向上弯了弯，心想还真是，活（倒）泼（反）开（天）朗（罡）啊！
“对了，你今天出去有进展吗？”
“查到点线索！”
卢益丰双手枕在脑后：“看来，当知青的清闲日子不多咯！啧啧！”
陆远铺床的动作顿了顿，很快恢复正常。
躺到炕上久久不能入睡。
***
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乔蔓蔓从睡梦中醒来，问系统：“统统几点了，签到！”
“好的宿主，现在八点半，马上为您签到！恭喜获得一立方米物资，一枚生子丸！”
乔蔓蔓无所谓地在床上蛄蛹，蛄蛹够了，才打着哈欠坐起来，检查物资情况。
嗯，跟前几天签到的东西不一样，是一些衣服布料，还有几双鞋子。
乔蔓蔓拿出一条小裙子在身上比了比，感觉还挺合身。
可惜没到盛夏，便换了一件白色长袖衬衣，和一条黑色工装裤。
至于鞋子，乔蔓蔓挑了一双黑色系带布鞋。
犹豫一下，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看起来清纯又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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