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的说法其只是委婉的切磋，但小巴蒂严阵以待，把切磋当成了生死搏斗的教导。
在清理过一番的后院，我和小巴蒂面对面站着，拿着各自的魔杖。
“我会用最真实的对决场景来教你。”青年举起自己的魔杖，身材挺拔，眼睛如同鹰狼一般，失去了以往的温柔，把我看做一个需要快速制服的单位。
“没问题，来吧。”我心里紧张起来，手心沁出微微的汗水，紧紧的握着魔杖，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手。
“好的，那么——开始！”我们同时喊出。
“除你武器！”
“盔甲护身！”
在青年刚开口的时候，我就下意识选择了防御咒，几乎差不了零点几秒，一道红色的除你武器光芒已经打在了我的护盾上。
“很不错。”青年的眼里溢出惊讶，我的起手不算优秀，但是胜在预判了青年会在第一时间缴械的动作，并且进行了防御。
这很想当然，战斗时的想当然会害了自己，可我的又不太一样，我不是为了防御而防御，而是在极短时间里察觉到了青年的意图而防御。
青年笑起来，很好看的皮囊，但是他一笑我就知道他肯定脑子里有坏水。
我手有些发麻，不过不敢放松警。
不是啊啊啊啊小巴蒂你开头就上强度啊。
我在心里尖叫，面上却是皱起眉头，尽量不表露自己的意图。
下一秒。
“昏昏倒地。”
我这次反应过来，没有抵抗，而是选择往旁边躲。
但另一道除你武器魔咒朝着我躲向的那个位置又打了过来，小巴蒂预判了我将要偏移的位置，我瞳孔一缩，极限下腰，直接重重的摔在地上，来躲开魔咒。
倒也不是不能硬挨，但一般在决斗中，魔杖脱手就意味着失败了，所以除你武器不能接。
“要小心啊。”青年温和的叮嘱我，悠闲的简直不像是在决斗。
我：“……”
总觉得被挑衅了……我抬眼，对面的青年一个没忍住，真的笑出了声。
不对，就是被挑衅了。
小巴蒂真的是深知如何才能最快最有效的教导学生，至少现在我知道得拿出点真本事，不然达不到想要的训练效果。
躲魔咒的姿势略显狼狈，战斗时可顾不上形象，我咬紧牙关，挥动魔杖。
“清水如泉！”
小巴蒂：？
经验丰富如小巴蒂也愣了一下，为什么要用清水如泉，等等……
这不是清水如泉。
是掺了魔药的水弹。
小巴蒂果断躲开，但是在他偏移身子的那一瞬间，我眼疾手快的念咒语。
“除你武器！”
砰的一声，小巴蒂手里的魔杖脱手。
小巴蒂：“……”
“应该算是我赢了吧。”我轻轻喘口气，战斗结束的很快，但小巴蒂给的压力很大。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小巴蒂先是检查了一遍我有没有受伤，毕竟刚刚摔倒了，然后才大为惊奇的研究了一下弹射在地上的水痕。
“很厉害，我本来以为是含有魔药的水弹……一开始还在想，克莱尔不像是这种会违反决斗规则的。”小巴蒂看我一眼，我一点也不心虚的看回去。
“哈，现在才发现，这只是改变了颜色的水弹……这种浓稠的绿色到底是怎么研究出来的。”小巴蒂赞叹一番，“虽然杀伤力很有限，但是迷惑敌人有一套，正常人面对这样的攻击，第一反应估计都是躲开。”
“这样的套数不能多用。”我承认了自己耍的小花招，并且批判自己，“遇见过于敏锐或者过于迟钝的敌人就没有用，魔药融在水里可不会是这副样子，我只是利用了惯性思维，在水弹砸到你身边的时候，闻不见那种魔药特有的气味。”
“很有创意呀，克莱尔。”小巴蒂觉得对我的印象刷新了一部分，但这种带着狡黠的特质似乎让他与我更接近。
我面带微笑，不敢承认自己这一招的来源其实是投毒。
是的，投毒。
当然，我并没有投毒对象，只是单纯的想要研究一下这个方法，一开始只是想知道清水如泉所产生的水是否纯净，用清水如泉产生水之后再使用变形咒改变水的形态，然后衍生……脑洞没收住，一去不复返，整出了不少歪门邪道。
比如——如何把一种苦涩的魔药变得如同咖啡一样美味，但又保留它原有的效果。
这听上去不像歪门邪道，但是研究过程中产生的附加产物和歪门邪道没有差别。
里面涉及到的种种失败案例我都不想多说，简直是血泪史，从怪味糖豆里面得到的灵感，喝药喝多了，打算让自己喝点好的……
物质转换的魔咒自然也是有的，魔咒课上很早就教了我们如何把水变成酒的魔法（这种魔法让我有了另外一个危险的想法），但魔药又不同，绝大多数魔药的稳定界限都很难把控，一般都不会为了去除苦味和怪味而改造魔药。
但是正如我很喜欢的一句话所说——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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