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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戏已经是夜里1点多，林储言虽然心心念念黄师傅许诺过的剑法，但也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只是发了个微信说了一声明天再去找他。
谁知道马上就收到黄师傅回复：“你还在片场吗？在的话现在来也可以，我在道具室。”
那还有啥好说的，择日不如撞日啊，林储言马上就过去了。
大半夜的上门学艺，林储言莫名有一种孙猴子被敲了三下脑袋的感觉。
进门，黄师傅没有废话：“坐。”
林储言找了把椅子，乖乖坐下。
“这套剑法其实蛮简单的，当然，看和什么比，跟五步拳比的话还是要复杂一些的。”
“我介绍一下它的特点吧。第一，耍起来很好看。我还见过有人在公司年会啊漫展上啊表演这个呢，看的人手掌都拍烂了。”
“第二，可以强身健体。它是一套有氧双手剑法，跟游泳啊跑步啊爬山啊类似，总之你按照自己的身体素质，每天坚持练习即可。”
“第三，耍起来方便。练的时候不需要找什么场地，它算是很少见的在家就能练的剑法了。”
林储言忍不住发问了，这也是他很好奇的问题：“所以这套剑法，有名字么？”
“方寸集双手剑，简单称之为方寸剑法也可以。顾名思义，只需要方寸之地，就能耍得有模有样。”
“……好名字。”
“嘿嘿，我也不是什么武术大家，短时间内，这套算是我能想到的最方便教你的了。”
“别这么说，哥，你能教我我就很开心了。对了，哥你怎么收费啊？别跟我客气，我不能让你白教。”
谁知道黄师傅摆了摆手：“免了，真不收费，这点不用再说了。方寸剑法又不是什么家传秘技，很多人都会的。这都收费，传出去我没脸见人了。”
林储言见他说得坚决，也就没再坚持了，又起身感谢了一遍。
黄师傅找了根木棍拿在手里：“这边片场也没剑，我就用木棍代替一下给你耍一遍吧，回头你自己上网买一把。”
“好嘞，有推荐么？”
“普通的就可以，但你长得高，所以推荐买长一点，32寸左右差不多。还有，建议买未开刃的，免得伤到人，反正咱也只是强身健体，对吧。”
“明白。”
这房间还蛮小的，林储言见对方要开始耍了，还想着给人让出来点空间，然后就被制止了：“别动，你就坐着就可以了。说了是方寸剑法，正好让你见识一下。”
“好嘞。”林储言主打一个乖巧听话，又开口问道，“哥，我怕记不住，我能录像么？这个犯忌讳嘛？”
“犯。”
“……好的。”
“嗯，这样吧，这段时间，晚上收工之后，你可以过来这里找我，我每天给你耍两遍，一遍慢动作，一遍正常速度，一直到你拍完戏为止，正常情况下是都能记住的。”
“好的，谢谢哥。来吧！我准备好了。”
林储言集中注意力，开始观摩，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作。
黄师傅点了点头，没再多说，手拿一根木棍，直接就耍了起来。
第一遍的时候，对方确实慢动作了，并且嘴里还不停讲解着：“这是第一式：挑、撩、洗、拨挂……挑、撩、洗、拨挂……”
“这里面结合了形意拳的桩架与发力原理，收录了来自螳螂穿林、武当剑、苗刀、鞭杆、枪法等多种武术流派的剑招……”
“注意看我的步法。剑尖两次弧上划出……先走右，后走左……这里注意我的手势，从后向前，斜上弧形，落剑左后……右上，左后，左前，右下，好，回到起点。”
黄师傅一式一式慢动作这样耍下来，一边配合讲解，林储言看得还是蛮清楚的，只是，是真的记不住多少。
一套完成，黄师傅站定：“学会了吗？”
林储言：“学废了。”
黄师傅也不管他：“好，下面我正常速度给你来一遍。”
“好嘞。”
话音刚落，眼前的黄师傅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说是正常速度，但是林储言感觉自己都能看到棍子残影了……
而且，之前黄师傅口中简单的“挑、撩、洗、拨挂”，正常速度耍起来竟然这么好看？
帅，真尼玛帅啊！
不得了不得了，这要是换成剑，岂不是更帅？
眼前的黄师傅已经不是黄师傅了。高手，这是高手！
林储言是真的有点感叹了：平日里看着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动作指导，谁能想到背地里竟然这么牛逼呢？
一套结束，林储言也没说话，趁对方刚耍完还热乎，细细回味了起来。
黄师傅拍了拍他手臂：“这房间里的棍子你挑一根，有空可以多练练，明天晚上见。”
转身走人了。
……
《漫长的季节》剧组别的武器没有，棍棒还是蛮多的。林储言按照黄师傅的话，挑了一根比较长的，没多作停留，也回酒店去了——他明天一大早还得接着拍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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