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协议叫停的第二天，大量廉价的卫生纸品牌，就涌现在津临市当地，供销社的货架上......
人都过分现实了，哪怕与裴寂昌关系再好，吃了心连心多少红利，可当不给他们钱，继续吃回大锅饭后，立马就撂摊子了。
货就摆在那，顾客爱要啥要啥，根本不会多说一句。
清洁、新叶这两家品牌，在京平台上投放广告，品牌力有所提升，已经被人熟知。
在定价方面，有意压低价格，降价为八毛一提，但要多拿的话，均价可以低至七毛。
至于柯樊楚所负责的宏达厂区，更狠，价格更是低廉，直接下探到六毛左右。
很明显，这几家品牌，是在以低价，快速抢占心连心的市场。
五平路的供销社，依旧人满为患，店门口络绎不绝，如同赶集......
张鹤川、何麦、柯樊楚等人去考察市场，一行人背着手，十足气派。
“看嘛，居民对卫生纸的需求越来越高了，证明我们的改革非常正确，只要生产出老百姓需要的东西，那才叫真正的好企业。”
张鹤川大言不惭，这话，就好像卫生纸的市场，是他做成的一样。
很明显，这人想要抢工，毕竟连京平的领导都重视这一行业了。
城市居民对卫生纸的需求越来越高，已经彻底丢弃了草纸和报纸，半年多的时间，足以改变原来的生活习惯。
眼下，不少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卫生纸，从供销社门口出来，不再是只有心连心，反而更多的是新业和清洁，宏达牌子的也不少。
“哈哈哈哈......看看这买卖，也不用再跟那些店长都废话了，一个个什么德行，还给咱们摆上脸了。”
张鹤川的笑声，都传到了街道对面。
“宏达的这个定价，能把心连心给搞垮，不看看自己的底子，又是给高薪，还占国企的股份，这成本有多大，看他啥时候完蛋。”
突然，柯樊楚咬牙切齿，瞪着街对面，扯开嗓子高呼：“哈呀呀，老子就算不挣钱，也要你死！”
这个时候，裴寂昌、田山，等一众红昌企业的高层，也在亲自调研市场。
何麦一直沉默着，在这一刻，她与裴寂昌对视。
只有看着这个男人垮台，把他逼上绝路，跪在自己脚底，何麦才会真正体验到活着的感觉。
“你给老子过来！”
班晓庆当即冲了过去。
“你要咋了！”
柯樊楚一脸恶毒，一大群厂里的领导都涌了过去，叫喊得很凶，这个后生真要是敢打人，得把他送进去关几天。
可是在这一刻，张鹤川后退，避开了这些纷争。
这人可阴险得厉害，还很聪明，知晓裴寂昌的手段狠，可不是善茬，尤其还死了个弟，不敢触这个霉头。
当初就是张鹤川一直鼓吹何旺、李瑞祥，让他们欺负许亮等人，才酿成最后的惨案。
“不管吗？”
田山有些着急了。
“没事，让晓庆进去几天吧，那小子最近太冲，要不然迟早出乱子，一会给刘队打电话，有自己人在不会吃亏。”
裴寂昌淡淡一句。
“来，你有种动一下你爹！”
柯樊楚的那张老脸凑了过去。
“呵......呸！”
班晓庆从喉咙处咳出一口黄色的浓痰，不偏不倚地吐在柯樊楚的嘴里，甩开膀子一巴掌打在那张老脸上。
“啊呀！”
柯樊楚痛苦嘶吼，当即睡在地上，人都开始发晕了。
“去你妈的！”
班晓庆又两脚蹬踹在柯樊楚的身上。
“嗷呀！啊啊啊......”
柯樊楚疼得在地上打滚，往后躲去。
这时，国企厂里的一大群人，上前将班晓庆围拢起来，拉拽着他。
“成啥了，当街打人，不能让这个流氓跑了。”
“等公安的过来。”
“必须把他逮进去。”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现场顿时混乱起来。
张鹤川眉头一紧，他这时站了出去，快步往街道对面跑去。
“裴厂长，你不能这样吧？为啥不管你的人。”张鹤川来问罪了。
“闭上你的臭嘴！”
裴寂昌大吼，根本不给这个人好脸。
“你！”张鹤川的那张老脸一红，顿时呛得连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快滚吧，往这个凑几毛，老不死的玩意，还想要好脸，两头讨好？迟早搞死你！”
田山怒骂。
张鹤川没脸呀，更不敢，只能灰溜溜地回去。
而班晓庆被一堆人拽着，走不了，但是那群人谁也不敢动手，只是瞎嚷嚷。
大概十多分钟后，联防队的人来了，还是总队，王琨然亲自带队，这位已经复职。
一看是红昌纸业的人，裴寂昌就在街对面，王琨然就知道怎么来事了。
“把打架的都带回去！”
王琨然高喝。
柯樊楚还在指着班晓庆怒吼，可随即就被联防队的人反锁起手，给控制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柯樊楚慌了，“不知道我是啥身份？我可是宏达纸业的一把手，是国企的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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