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涂山箐刚落在狐族地界,衣袍上还沾着凤凰城梧桐林的残叶,眉宇间满是疲惫。
刚踏入结界,大长老便急匆匆迎了上来,神色凝重地引着他往偏殿走:“狐帝,您可算回来了!凤凰族派了使者来‘讨要说法’,仙域也遣了游光仙君到访,两拨人都在族中候着呢!”
涂山箐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凤凰族定是借着“玷污公主”的谣言来施压,而仙域此刻前来,无非是想探他的立场。
“长老如何应对的?”涂山箐扶额问道。
大长老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老朽称您尚未返程,将凤凰族的人安置在西跨院,好吃好喝招待着,先稳住了他们。仙域那边,游光仙君倒是沉得住气,一直在大殿候着。”
“做得好。”涂山箐颔首,稍作整理便直奔大殿。
刚踏入殿门,便见游光仙君正立于殿中打量着墙上的狐族族谱,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身,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狐帝回来了?”游光仙君拱手行礼,目光飞快扫过涂山箐略显凌乱的衣袍,心中已有几分揣测,却不敢贸然发问,只扬声道,“本君此番前来,乃是有一事请教。六界这几日都在传,狐帝您与凤凰一脉的嫡公主凤婉仪即将成婚,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涂山箐缓步走上主位,冷眸扫向游光:“游光仙君,仙域管天管地,如今连本帝的姻缘之事也要插手了?”
他语气里的寒意让殿内温度都降了几分,想起上次游光的傲慢,便没什么好脸色。
游光神色未变,依旧身姿挺拔地拱手行礼,语气庄重而恳切,无半分讨巧:“狐帝息怒,本君并非干涉私事。仙帝命我前来,实因六界局势微妙。 仙域与妖族魔两界战事焦着,狐族立场关乎全局,而凤凰族的传闻已波及各族,若不理清,恐生变数。再者,恒少主与清灵仙子曾有婚约,两族也算有旧,我族只是不愿见狐帝清誉受损。”
“小老二……” 提及弟弟,涂山箐眸色沉了沉,傲气稍敛,语气却更显坚定:“凤凰族的传闻是栽赃构陷,本帝不屑辩解。但有一点可以明说。我涂山箐此生,只认魔界魔尊为妻。”
说罢他抬眼看向游光,眸里带着几分审视,“仙君回去转告仙帝,狐族立场不会因流言动摇,但也绝不会任人摆布。”
游光心中一震,却未像此前般失态,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他沉吟片刻,再次拱手:“狐帝心意已明,本君定会如实回禀。只是…… 仙域与魔界战事正酣,狐帝此举,需三思。”
他话说得克制,却点出了核心关切,狐族若与魔界绑定,六界格局将彻底倾斜。
涂山箐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嘴角勾起一抹傲娇的弧度,却未反驳,只是淡淡道:“本帝的决定,无需三思。仙君若是无事,便请回吧,凤凰族的烂摊子,还等着本帝处理。”
游光知他心意已决,不再多言,郑重行了一礼:“既如此,本君告辞。愿狐帝早日理清流言,六界太平。”说罢转身离去。
殿门关上,涂山箐脸上的淡笑褪去,眉宇间凝着几分冷意:凤凰族这般构陷,真当他还是个任人拿捏的?
涂山箐对着殿外扬声唤道:“传大长老。”
大长老进来时,见他正站在殿中踱步,虽未发作,周身却萦绕着淡淡的冷意,这是他动真怒的模样。
“凤凰族的人,不必再供着了。” 涂山箐停下脚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大长老捋着胡须沉吟道:“狐帝,凤凰族此次来势汹汹,又握着‘流言’这柄刀,若是强硬驳斥,恐落人口实。不如…… 先将使者请到大殿,当面说清?
涂山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正有此意。去请凤凰族使者,就说本帝已归,有话当面谈。”
半个时辰后,凤族大长老凤烈带着两名随从踏入大殿,一身赤金铠甲衬得他身形挺拔,只是眉宇间的倨傲藏都藏不住。
刚过殿门,还未及开口,主位上的涂山箐已率先发难。
“凤长老倒是架子大。” 涂山箐端坐主位,冷冽的声音撞在殿梁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本帝还没找你们凤凰族算账,你们倒先上门‘讨要说法’了?六界流言沸沸扬扬,说本帝玷污凤婉仪公主,真当本帝不知是你们刻意散播?百年间本帝三番五次婉拒婚约,你们达不到目的,便用这等龌龊手段败坏狐族清誉,如今还敢登堂入室,凤族的脸面是被你们丢尽了!”
话落,他抬手一挥,十七封泛黄的书信虚影悬浮在殿中,“这些婉拒婚约的亲笔信,族中长老皆可作证,你们倒是给本帝一个说法?”
凤烈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没像涂山箐预想中那样辩解,反而突然冷笑出声,抬手打断了他的呵斥:“狐帝少逞口舌之利!散播流言?若不是事出有因,空穴岂能来风?”
话音未落,他已从袖中甩出一枚莹白玉牌,灵力注入的瞬间,玉牌炸开一道刺眼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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