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烟眸中寒芒闪烁："叶如歌和张清风呢？他们也参与其中？"
陆毅摇头："叶如歌我不确定，但张清风...他是李玄璋埋伏多年的棋子。"
这个消息并不令燕如烟意外，她早就察觉到张清风的异常。但内心深处，她依然希望叶如歌是清白的。
"他们的计划是什么？"燕如烟继续问道。
陆毅深吸一口气："三日后，木兰阁秋风诗会，各大权贵云集。李玄璋将趁机发难，一举控制朝廷大员，逼迫皇帝退位。"
燕如烟瞳孔微缩："为何告诉我这些？李玄璋不是控制了你吗？"
陆毅苦笑："控制是真的，但不是完全控制。他用某种秘术侵入我的心神，让我无法违抗他的命令。但在命令之外，我还保留一丝自主意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今晚...他命令我来刺杀你。"
这句话一出，室内气氛骤然紧张。燕如烟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手指悄然摸向袖中短剑。
陆毅苦笑摇头："别紧张，如果我要动手，早就动了。我...我在努力抵抗他的控制。"
燕如烟冷冷注视着他："为何抵抗？你不是已经投靠他了吗？"
"因为..."陆毅眼中闪过一丝真诚，"无论如何，我无法对你下手。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真心朋友。"
燕如烟讥讽一笑："朋友？背叛我，出卖我的情报，如今又奉命来刺杀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
陆毅无言以对，只是痛苦地闭上双眼。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里面竟多了一丝决绝："如烟，杀了我吧。趁我还能保持清醒，杀了我。"
燕如烟微微一怔："什么？"
"李玄璋的控制越来越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抵抗多久。"陆毅语速飞快，"杀了我，带着我告诉你的情报去揭露他们的阴谋。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补偿了。"
燕如烟静静看着陆毅，心中思绪万千。她能感知到他言语中的真诚，但那又如何？信任一旦破裂，便如同打碎的镜子，再难复原。
"燕如烟，拔剑吧。"陆毅催促道，脸上竟露出解脱的笑容，"趁我还清醒，趁我还是...我自己。"
燕如烟缓缓拔出短剑，银光如水，映照出两人复杂的神情。她抬剑指向陆毅的咽喉，却迟迟未能刺下。
"为什么犹豫？"陆毅的声音已有些不稳，似乎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搏斗，"快！他的控制越来越强了！"
燕如烟深吸一口气，手中短剑依旧稳若磐石："陆毅，看着我的眼睛。"
陆毅抬眸，目光与她相对。在那一刻，燕如烟施展了她最强大的心灵医道技能——"心灵锁链"。
一道无形的能量从她眼中射出，如丝如缕，直入陆毅心神。她试图找到那操控陆毅的黑暗力量，并将其暂时锁住。
"啊！"陆毅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抽搐起来。燕如烟紧咬牙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继续加大能量输出。
就在这紧要关头，陆毅的眼神突然变了。原本痛苦挣扎的神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酷。
"愚蠢的丫头，"他用一种陌生的声调说道，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以为这种小把戏能对抗我的力量？"
燕如烟心头一震，立刻明白——这已不是陆毅，而是借着陆毅之口说话的李玄璋！
"李玄璋！"她厉声喝道，"放开陆毅！"
那"陆毅"狞笑一声："已经太迟了。你的朋友已经彻底属于我了。"他猛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迅疾如风地向燕如烟刺来。
燕如烟侧身一闪，匕首擦着她的衣袖划过，带起一片布帛碎裂声。她不敢有丝毫松懈，手中短剑化作一道银光，直取"陆毅"手腕。
"铛"的一声脆响，短剑与匕首相撞，火星四溅。"陆毅"力大无穷，一击之下，竟将燕如烟震退数步。
"看来你的朋友除了心智被控制外，体力也得到了提升啊。"燕如烟冷笑道，同时暗自调整呼吸，准备再次出击。
"陆毅"狞笑不止："你以为他真的是被迫背叛你的吗？天真！他早就恨透了你的光芒万丈，恨透了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下！"
燕如烟不为所动："休想挑拨。陆毅再怎样，也不会为一己私欲出卖整个朝廷。"
"是吗？"那声音充满了嘲讽，"那你猜猜，是谁主动投靠我的？又是谁，将你行踪、习惯、弱点全都告诉了我？"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燕如烟心底。她强自镇定，不愿相信这样的说辞。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寝宫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燕姐姐？你没事吧？"是叶如歌的声音。
"陆毅"闻声脸色大变，厉声低喝："贱人！原来你早有准备！"
燕如烟冷笑："李玄璋，你以为我会单独见一个行为诡异的陆毅？"
"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李玄璋冷哼一声，随即控制着陆毅的身体飞身向窗外掠去，"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三日后的诗会，将是你和这个朝廷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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