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快说话呀!再不去,陆大哥就要被关进大牢里了!那里又黑又冷,还有老鼠!”小公主见端妃仍在犹豫,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音,“陆大哥是好人!……他不能有事!母妃,我求求您了!”
女儿带着哭腔的哀求像一根根针扎在端妃心上。
她看着小公主那纯真而焦急的眼睛,想到陆子冈如今的处境,终于把心一横。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管。至少,要把消息递到皇上那里去!至于皇上如何决断,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她弯下腰,轻轻将小公主搂进怀里,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安抚道:“乖,不哭了。母妃知道了,母妃这就去想办法。”
她替小公主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对旁边同样吓得脸色发白的贴身宫女沉声道:“照顾好公主殿下。”
然后,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饰,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但眼神已然变得坚定:“随本宫去御书房外等候。”
“娘娘!”一名宫女显然也知道此事重大,面带忧色,“您是否再斟酌……”
“不必多言。”端妃打断她,“本宫不去求情,只是去……等候圣驾。若陛下得闲,或许能寻机禀报一二。总不能真让陆师傅蒙受不白之冤。”她这话既是说给宫女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为自己找一个看似稳妥的介入理由。
小公主一听端妃肯去,立刻挣脱宫女的的手,紧紧抓住端妃的手:“母妃,我也去!我要一起去等父皇!”
端妃本想拒绝,但看到女儿那无比坚决和急切的眼神,心中一软,叹了口气:“好吧,但你要答应母妃,到了御书房外,千万不可吵闹,不可大声哭诉,一切要看父皇是否得空,能否召见我们,明白吗?”
“嗯!我答应!我一定乖乖的!”小公主用力点头,只要能去救陆大哥,她什么都能答应。
端妃牵起小公主的手,母女二人不再多言,在一众宫人担忧的目光中,快步出了宫门,朝着嘉靖皇帝通常处理政务的御书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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