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丢下我去哪里？”
“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不、不行……可以，但是，但是你只能……只能看他半个小时，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金黎漾抚摸向他冰凉的脸颊处，目光带着几分眷恋:“可以。”
“第二，我早就已经是阿阳的妖了，所以……我不想做一些我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赵子文皱眉，第二次了……从一开始小黎说出的那个条件他不喜欢，这个岂不是他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不对……小黎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至少是说“不愿意”，只要她同意了，他对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金黎漾了然他的态度，沉默抱着怀里的兔子一段时间，最终小弧度扬起笑容:“这样吗……我知道了，我的确不该这样的。”
“我想……回家了，此生我和你，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赵子文瞳孔一缩，眼底流露出一丝情绪:“为什么……我都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我不喜欢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他……不会像你这样。”
“我……我哪有，黎……为什么我不行？”
他是痛恨妖怪，现在尤其更加憎恨。
因为这该死的长寿，赵子文对此感到十分厌恶，他只有那么一次的机会，一旦错过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她了。
他也意识到——只要她想要躲，有的是办法在此生和他不复相见。
可他就是不甘心，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更像是炫耀……他所谓的前世在炫耀他和黎之间的情感。
他羡慕他们之前相处的那份和谐，但也嫉妒他们之间的情感——
自始至终，她爱的只可能是那个人，而自己也不过是他的替代品。
就连他能够得到她短暂的那种温和态度……也全然因为和他极度相似的面容。
或者说，如果他真的要和黎在一起，就一定要学着忽视他在她心中的那个位置。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个替代品……可黎喜欢的无论是他还是那些人，都是他，也就是说黎喜欢的一直都是自己……
但——为什么突然要开始放弃？
他不明白，也猜不透她是怎么想的。
他垂眸，如果自己用生命去威胁她的话……
不对，那样的话岂不是更方便他去找他的下一世？
“黎……我不会放弃的，无论如何……我都想我们这辈子也可以在一起的。”
“我可以变得更像他一点的……我保证，我会学着为你做任何事情的……”
“你也只会嘴上功夫而已。”金黎漾后撤几步，轻抚赵潇阳软绵绵的兔毛:“你讨厌妖怪，我也同样讨厌人类……我活了几百年，甚至因为一个人类差点断送过自己全部的修为……我尤其讨厌道士。”
“我等了他很久很久，几十年几百年……我不差这点时间，你终究不可能彻底成为他，就像……你会为了自己的自私，毁掉我所珍视的东西。”
“妖族自能够修炼以来，我们的寿命就只剩下成仙之后的永生，我又不是白活了那么多年，所以……”
“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分辨，我只知道——你伤害过'我'，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抛却这种隔阂。”
他，只能算是半个气运之子，最后一世的他才是最主要的。
赵子文顿住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在发热，却只是抿唇:“我……黎，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
“错都在我，我保证我可以的……我什么都会做的，无论是做家务还是其他的，我都会了……”
“口不对心，我不会再和你见面了，人妖之间，本就存在着无法跨越的界限。”
时间拖延足够了，金黎漾转身就抱着赵潇阳离开了这里，也留下按照剧情该被赵子文带走的东西。
时间的流速就跟沙漏一样，金黎漾也在让赵潇阳学会一些修炼功法。
他也不算无资质，学什么不出几天就学会了，再加上金黎漾为其再度找寻的适合他的妖丹，基本上他是可以做到化形的。
虽然他藏不起兔耳朵，但那股粘人劲也算是随着他愈发熟练掌控之后就多了起来。
有时候也会气鼓鼓地变出长耳朵主动将她的手放在上面:“不可以看其他妖怪的，我不可爱吗？”
他在生闷气，金黎漾也耐着性子哄着他的小脾气。
到了夜晚他就会主动抱住她，因为他似乎觉得兔耳朵有趣了些，时不时抖动着他的兔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处:“黎，想亲……”
哦，忘了，他对于语音这种还在加载中，有种一字一顿的感觉。
金黎漾叹气，任由他的唇贴在自己脸上的任何位置，主打一个不主动任由他摆布的模样。
他最终在她唇上辗转了很久:“黎……我们会有一窝兔宝宝还是狐狸宝宝啊？”
金黎漾只是撩起上衣，让他的手抚摸在她的腹部下一点的位置:“暂时还不会，这是特殊的避孕符文，只要不被抹除掉……就不会因此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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