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夏岁的房间,睡不着。
塔菲尔星的人各成一派,很难确定不会有人半夜来袭,特别是今天那一遭,不能确定会不会有Alpha成群结队的过来。
弱者,只要目标不冲突就会联合在一起,无论怎样都会先把目标拿下,然后再去瓜分战利品。
是个聪明的决定,但我不是弱者,这群人加在一起都不够我杀的。
如果是「分化研究所」的人或许还有威胁,但塔菲尔星的人基本都是可能分化成Omega的人,就算是有人分化成了Alpha或者二次分化成Alpha的人都没有特别强的,更何况在昨天之前,他们都属于圈养的「宠物」,完全没有接触过激烈的打架。
我睡不着,坐到了门口,空气很湿,很快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但雨声中似乎夹杂着其他的声音。
是哭声。
我很熟悉。
淋着小雨我就走到了哭声的拐角处。
是夏岁。
我靠在墙上,静静的听着,雨水滴在身上,感觉头脑更清醒了。
“咔哒——”
是踩在树叶上的声音,有人。
我几乎是瞬间惊醒,Alpha的劣质信息素难闻的要命。
“小兔子,乖乖过来。”
“…”
我一把揽住夏岁的腰,把随手拿起来的石头扔了出去。
石头划过那个人的脖颈,鲜血在空中喷溅,瞬间了无生气,就连鲜血都被雨水冲刷。
“…黎,黎瑜。”夏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点痛。
“嗯。”我揉了一把夏岁的耳朵,嗯,比想象中的手感好。
“别,别摸。”夏岁的耳朵耷拉下来,小脸通红。
“哦。”我松开手,转身打算离开,但夏岁突然抓住我的手。
“谢谢你…你是个,很好的人。”
“我不是好人,救你是因为你是个很好的人。”
我不明白夏岁为什么这么评价我,但我还是直白的回答。
我不喜欢说谎,所以我经常说话半真半模糊,或许我的言语中会可以引导别人去往另一方面想,但我从不说谎话。
但对夏岁他们这种没什么心眼的人,我也懒得过脑子了。反正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出所料,我得到了摸夏岁耳朵的权利。
耳朵很软。
在今天过后夏岁很明显更黏我了,我?我很喜欢摸他的耳朵。
应该没人能拒绝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吧。
不过陈久念对于这个行为嗤之以鼻,经常气的飞机耳。
我只是看着陈久念的猫耳,这个会不会也一样好摸。
反正大家都是Omega,没什么不行的吧。
我稍加思考就摸了上去,反正陈久念也打不过我。
不出意外,陈久念直接就炸毛了,最后被我用武力强制压下。
程自羡往后退了两步。
哦,我对Alpha的耳朵没兴趣。
自从分化之后我还是第一次遗憾自己为什么不是Alpha,不然就能标记夏岁了。
有一个香香软软的Omega,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这是我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现在也只是想想而已。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三个看到我解剖了一个兽人。
当杀戮太多,人就会爱上这种感觉,甚至,想要明白人和人到底哪里不同。
我双手鲜血,没有精密的仪器,只有一把小刀,我将那个兽人解剖了。
我看到了他们的怒火、憎恶、不可置信,右眼一痛,我没忍住用手捂住眼睛,脸上也沾上鲜血。
我在干嘛?
疼痛撕扯着我的神经,我将小刀扔掉,冲到了河边,我看着那只泛着红光的眼睛,我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事。
「博士」在我的意识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而现在那颗种子已经生根了。
我必须离开塔菲尔星。
否则我会死。
我难得恐慌起来,我将鲜血全部洗掉,用小刀在手腕上划了两刀,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大脑极速思考。
塔菲尔星是个圈养场,「博士」很清楚这里的情况,他在试图同化我,将我作为他的新生。
而我,如果再继续待在塔菲尔星,我就会变成下一个「博士」。
我从未觉得我的思想如此混沌,一刀接着一刀的痕迹在手腕上留下,我就像是感觉不到一般,最后一刀划在了我的脸上。
将所有脉络理清,我的血已经染红了地面。
比起痛,我更怕死。
我接受不了这种死亡,我不该变成「博士」。
我不觉得我是恶人,但我也不该是那种变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自羡找到了我。
“你想走吗?”
“想。”
很简单的对话,我看着程自羡拿起我刚刚划伤自己的小刀,割下了自己的耳朵。
很痛,我听出来了。
然后,他把那双割下来的耳朵给吃掉了。
“挺狠。”
“不及你。”
程自羡疼得浑身抽搐,躺在一边说。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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