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雨的话音刚落，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小咪的尾巴不自觉地炸开，金瞳紧缩成一条细线。
马灵儿手中的驱魔棒微微颤动，九道龙纹依次亮起又暗下，仿佛在权衡对方话语的真假。
"合作？"马灵儿冷笑一声，"之前那个蓝大力怕也是五色使者吧，马家驱魔人会与五色使者合作，笑话！"
诗雅松开已站稳的小咪，警惕地盯着黑雨。
马丹娜的灵体飘至马灵儿身侧，低声道："先祖，小心有诈。"
黑雨轻叹一声。
"我知道你们不信。但……你们可知道，女娲已经决定在六十天后灭世重生？"
小咪突然龇牙，露出尖锐的犬齿："那又如何？你们五色使者不就是她最忠实的走狗吗？"
"走狗？"黑雨苦笑，黑色长裙无风自动，"我们确实由人类的五种负面情绪所化，但千年过去，我们早已有了自己的思想。"
她顿了顿，"比起世界会被毁灭，我们更倾向于普通人类。因为…人类一旦灭绝，我们五色使者也将随之不复存在。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为了自我救赎而努力。”
马灵儿眉头微蹙："这不是你的真话。"
"没错。"黑雨向前一步，屋内温度骤降。
“我自始至终，我最痛恨的便是女娲，虽然我掌控着憎恨之力，可我…依然巴不得她立刻消亡在这世上。”
她看向马灵儿。
小咪撇了撇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戏？"
"我可以立下血誓。"黑雨突然咬破指尖，一滴漆黑如墨的血珠悬浮空中，"以我本源起誓，若所言有假，愿受天雷焚身之刑。"
马灵儿与马丹娜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震惊。
对于五色使者这样的存在，血誓是最高等级的承诺，一旦违背将形神俱灭。
"好。"马灵儿终于收起驱魔棒，"暂且信你一次。但合作之前，我需要知道更多女娲的情况。"
黑雨松了一口气，黑色血珠消散在空气中。
"其实，女娲和将臣在人类还没有被捏造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存在了上万年..."
她顿了顿，"直到大地之母女娲捏土造人，人族逐渐势大，她看到人类制造的战争、污染和贪婪，认为人类已经无药可救……"
诗雅忍不住插话："但人类也有善良的一面啊！"
"将臣也这么说过。"黑雨点点头，"他一直在劝说女娲，带她体验人类世界的美好。但女娲已经不想再给人类机会..."
就在此时，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一道紫色劈开整个夜空。
"不好！"黑雨脸色骤变，"是通天阁方向……将臣和谁打起来了。"
马灵儿迅速结印，一道金光结界笼罩整个房间。
"猫妖，你留下保护好所有人！马丹娜，随我和去一趟，我要会一会将臣，千年前，我无缘遇到它，也就错过消灭它的机会，这一次，我要亲手解决它！"
黑雨却抬手制止："别冲动，真祖的实力仅靠我们这些人还不够，我还可以说服况天佑他们加入……"
“……”
马灵儿听到"况中棠"三个字时，驱魔棒上的九道龙纹同时爆发出刺目金光。她广袖一挥，一道灵力锁链瞬间缠住黑雨的咽喉。
"说清楚！况天佑是怎么回事？"马灵儿眼中寒芒暴涨，"真没想到况家的血脉竟延续至今？好的很！"
黑雨被勒得面色发青，却反常地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况天佑不仅是况家的后人，更是..."
"先祖冷静！"马丹娜急忙上前按住马灵儿的手腕，"千年恩怨不该迁怒后人！"
黑雨：“……更是况中棠的转世，就如你和马小玲一样！”
马灵儿一愣，随即手指猛地收紧，灵力锁链在黑雨脖颈上烙下焦痕。
"转世？"她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那个背叛我的男人，竟还敢转世？！"
黑雨的双脚离地悬空，黑色裙摆如垂死蝴蝶般颤动，却依然保持着那抹令人不安的微笑："命运...总是...如此...讽刺..."
"先祖！"马丹娜双手结印，一道清光打在锁链上，"您这样会杀了她！"
小咪全身毛发炸起："马灵儿！你疯了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动手了！"
马灵儿浑身一震，恍惚间亲眼见到况中棠从背后挥剑，剑尖穿透她的身躯，那一刻的痛楚与背叛，她永生难忘。
背叛之痛，莫过于心如死灰！
“况中棠……这一世，我要你血债血偿！”
驱魔棒上的金光忽明忽暗，最终缓缓收敛。灵力锁链消散，黑雨跌落在地，剧烈咳嗽着，脖颈上的灼痕渗出黑色血珠。
"解释清楚。"马灵儿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况天佑现在何处？他与况中棠又是什么关系？"
黑雨抚摸着脖颈，伤口在黑色力量流转下逐渐愈合：
"况天佑是港岛警察，也是...僵尸。"
她抬眼观察马灵儿的反应，"六十年前被将臣所咬……"
马灵儿："僵尸？！况家的后代竟然沦为了僵尸？哼……这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况中棠，你背叛我的，哪怕你即便转世了，也逃不过被我们马家的诛灭之命。"
马丹娜见状，连忙开口劝说，"先祖，您不能这样！况天佑虽是况中棠转世，但他今生并未做过对不起马家的事！"
马灵儿眼中金光暴涨，驱魔棒直指马丹娜："让开！还是说，你也想尝尝背叛马家的滋味？"
房间内空气仿佛凝固。
黑雨缓缓从地上站起："有意思...马家传人内讧？"
她轻笑着，"马灵儿，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驱魔人，现在要置整个世界于不顾吗？”
"闭嘴！"马灵儿袖中突然飞出一道符箓，直取黑雨面门。
金光闪过，符箓却在半空被另一道清光拦截。
马丹娜双手结印，释放出一道法术："马家第三十九代传人马丹娜，请先祖三思！"
马灵儿瞳孔微缩："马丹娜，身为后世马家传人的你，竟用法术对抗我？"
"先祖，仇恨只会蒙蔽双眼...我虽然不能同感身受，但...况天佑之所以会成为僵尸，其中有我的原因……"
"你说什么？！"马灵儿猛地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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