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解释苏祈的这个问题，而是开口延续着自己之前的故事继续讲了起来：
“我重新又一次的回到了我第一次来到大燕的那一天，自然而然的讲到了又一次来到大燕的那个我。
当我意识到我所发现的事情是多么的令人震惊的那一刻时，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冲上去和‘自己’打声招呼，而是选择了躲在阴影处悄悄地窥视着她。
毕竟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是一个瘸子，而且浑身脏兮兮，常年饥饿等各种因素的加持下，我就好像一个真正的乞丐。
那些天里我都是默默观察着对方，想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的自己身上发现一些能够对我有用的信息。”
我...还真的发现了。
这个新出现的苏qi仿佛继承了我的一部分一般，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竟然和我一样，也是一个瘸腿！
那一刻我想了很多，最后意识到对方的生理缺陷似乎和自己有关，而自己之所以能回到这里或许并不只单单是因为这个世界是一条‘莫比乌斯环’，更是因为这个世界的...”
“本源。”
“于是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离开了大燕，经历了两次世界的轮回之后，我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本源。
听起来很可笑吧？一个凡人只是用了短短三十年竟然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本源，这如果放在曾经我的那个世界来讲或许可以理解成为一个人用了三十年统治了全世界一样令人忍俊不禁。”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或许是因为我与这个世界的兼容度过高，亦或者是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锚点，所以本源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自己找到。
即便如此我也用了两次轮回，亲眼目睹了两次‘自己’的死亡。”
“随后，我便尝试利用本源，为自己做些什么。”
苏祈听着对方的故事，捏着下巴意识到了一个东西。
一个原本苏乞没有，但是自己却有的一个东西。
“系统？！”
苏祈惊讶的开口道。
白毛苏点点头
“没错，就是系统。”
白毛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利用世界的本源，创造了一个‘辅助程序’——也就是你口中的‘系统’。
它的作用很简单，就是帮助‘苏祈’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并引导她一步步接近真相。”
苏祈听完后紧接道：“而到了接近真相之后，你便会吞噬掉她，来让自己变得更强？”
“一开始我的想法是当一个又一个的苏qi被我利用世界本源吞噬，届时我的力量是不是会越来越强然后便能打破这个轮回，让这个世界继续运转下去？
可是当我接连用了两百年经历了二十多次的吞噬之后，虽然寿命一直在增加，但是轮回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在此期间我也利用系统的能力不断地制作一些自己能够用的上的东西。
比如一些道具，比如一些能力。
甚至能够让自己拥有这个世界的同款超凡能力：内力。”
“但是如你所见，我没有成功。
于是在这之后我换了一个思路，选择了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苏祈眉头一皱，隐约察觉到对方话里的深意。
白毛苏轻轻颔首，目光悠远。
“对，顺其自然。既然吞噬‘自己’无法打破轮回，那么……或许真正的解法，是让‘苏祈’自己觉醒。”
她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缕微光，像是某种投影，映照出无数个轮回中苏祈们的结局——有的死于背叛，有的困于执念，有的甚至疯狂到试图毁灭世界……
“每一次轮回，你都会走向不同的路，但最终都会被世界修正，成为‘苏乞’。”
白毛苏收回手，看向苏祈，语气平静却带着某种决意。
“而这一次，我决定不再干涉。”
苏祈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的系统，其实是你设下的‘局’？而现在的你，已经放弃了吞噬我的想法？”
白毛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你觉得呢？”
空气一时凝固。
苏祈盯着她，缓缓开口：
“如果我没猜错……你其实已经尝试过‘顺其自然’很多次了，对吧？”
白毛苏的瞳孔微微一缩。
苏祈继续道：
“你刚才说，你吞噬了二十多次‘自己’，但后来放弃了。可如果吞噬无用，顺其自然也无用……那真正的解法，或许根本不是‘你’能决定的。”
她站起身，直视白毛苏。
“或许——打破轮回的关键，在于‘我’必须彻底脱离你的控制。
就如同在多年前的那一次，你选择了将我放走而不是将我牢牢的拴在你的身边一样，这一次的你明显选择了让我‘脱离你的控制’，来达到真正的...”
“觉醒。”
白毛苏沉默良久，最终露出一抹苦笑。
“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聪明。”
她抬起手，指尖浮现出一枚半透明的光核——世界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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