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着结界来的。”逸尘的脸色变得凝重,蚀木虫的出现,说明有人在暗中破坏老槐树的灵力,而树的灵力一旦耗尽,护村结界就会不攻自破。他赶紧吹起《回春调》,笛声里带着安抚的力量,试图驱散蚀木虫,可虫子非但不怕,反而越来越多,从树洞里源源不断地爬出来。
与此同时,凌羽正在石头的屋里说话。跛脚小子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喝药,药味很苦,他皱着眉头,却硬是没吐出来。看到凌羽进来,他赶紧坐直了些,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羽姐姐,我想起件事!”石头放下药碗,声音还有些虚弱,“昨天那些黑衣人抓我娘的时候,我听到他们说‘祭司大人在东边的黑风谷’,还说‘要在月圆前把太阳符带回去’。”
“黑风谷?”凌羽心里一震,她在村里的老地图上见过这个地方,据说谷里常年刮着黑风,寸草不生,是个绝地,“他们去那儿干什么?”
“不知道。”石头摇摇头,又想起些什么,“他们还提到‘血祭’,说要……要用活人献祭,才能让‘大家伙’醒过来。”
“大家伙?”凌羽追问,“是什么大家伙?”
石头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就听到他们说‘比万魂蛇还厉害’,还说‘是祭司大人的宝贝’。”
凌羽的心沉到了谷底。比万魂蛇还厉害的邪物,还要用活人献祭,这显然是冲着村子来的!她赶紧起身:“石头,你好好养伤,我去告诉启东他们。”
刚跑出屋,就见启东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几株枯萎的蚀木虫:“逸尘那边出事了,老槐树被蚀木虫啃了,结界快撑不住了!”
“石头说他们在黑风谷,要搞血祭!”凌羽的声音带着急,“还说有个比万魂蛇还厉害的邪物!”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这显然是调虎离山之计——用蚀木虫破坏结界,引他们去黑风谷,趁机对村子下手!
“不能上当!”启东当机立断,“逸尘在老槐树那边守着,我去黑风谷看看,你留在村里保护大家。”
“不行!”凌羽立刻反对,“黑风谷太危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我去黑风谷,你守着村子?”
“别争了!”李婶突然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个布包,往启东怀里一塞,“这是我婆婆留下的护身符,据说能挡邪祟。小羽说得对,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要不……”
“我去!”逸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快步走进院子,脸上沾着些黑灰,笛身上的青光已经很淡,“我草木朋友能追踪蚀木虫的踪迹,跟着它们就能找到黑风谷。你们俩留在村里,守着结界和太阳符,这才是最关键的。”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陶罐,里面装着些绿色的粉末:“这是草木朋友给的‘驱虫粉’,撒在老槐树上能暂时挡住蚀木虫。我快去快回,最多两天就回来。”
启东还想说什么,却被逸尘按住了肩膀:“别担心,我没那么容易死。倒是你们,看好村子,别让我回来看到一片废墟。”他笑了笑,拍了拍启东的胳膊,又看了看凌羽,“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跑,玉笛在他身后划出一道青光,很快就消失在村口的方向。启东握着手里的布包,指节泛白,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他会没事的。”凌羽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逸尘那么机灵,还有草木朋友帮忙,肯定能平安回来。”
启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们得打起精神,不能让他白白冒险。”他把驱虫粉递给李婶,“您和婶子去老槐树下,把这粉撒在树根周围。我去召集村民,让大家都搬到李婶家来,这里离老槐树近,结界还能护住。”
银镯子妇人抱着丫丫,眼神坚定:“我也去帮忙,虽然我没啥灵力,但烧烧火、递递水还是能行的。”
李婶抹了把脸,把布包往启东怀里塞了塞:“拿着,护身符还是你带着管用。快去忙吧,别耽误了时辰。”
村子里顿时忙碌起来。启东挨家挨户地敲门,把村民们往李婶家集中,嘴里不停地安慰大家,说只是以防万一;凌羽指挥着年轻的猎户加固篱笆,把家里能用的刀枪都搬到院子里;李婶和银镯子妇人带着女人们在老槐树下撒驱虫粉,枯枝败叶被扫得干干净净;丫丫和几个小孩子被安排在里屋,由石头照看着,不准出门。
太阳升到头顶时,所有村民都集中到了李婶家的院子里,密密麻麻地站了一院子,脸上都带着恐惧和不安。启东站在石桌上,手里举着太阳符,木牌的金光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大家别怕!”启东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院子,“有太阳符和老槐树在,坏人进不来!我们只要守住这两天,逸尘回来,咱们就有办法彻底打败他们!”
村民们看着太阳符上的金光,又看了看老槐树枝条上重新抽出的嫩芽,眼里的恐惧渐渐被希望取代。一个年长的猎户举起手里的弓箭:“启东小子说得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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