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那支烟是我抽过的，所以，他是喜欢我的吧？”
这个想法如同魔咒，让他不禁想入非非，甚至，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桑榆的嘴唇上。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吻，无可避免的在他脑海里徘徊，挥之不去。
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甚至，某处地方，在他想入非非时，已经‘骄傲’的抬头了。
桑榆嘴里叼着烟，将这个一直在干咽口水的人上下打量几眼，最终视线停留在对方鼓包的地方。
他一言难尽的将嘴里的烟拿掉，丢在地上，用脚捻了捻。
“把你脑子里的那些黄色废料都倒掉，我有事找你商量。”桑榆的脸色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的要死。
商阳这才从想入非非的状态下出来，在看到桑榆阴沉的脸色时，不禁有些尴尬的伸手挡在身前，假装咳嗽几声，无力的解释：
“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甚至后面几个字，桑榆都差点没有听清。
但桑榆并不是很去揣测商阳的心里路程，只是轻飘飘的将商阳上下扫视一眼，就没再说什么，转头就走。
商阳见他这样，拢了拢大衣，将自己身前挡住，龇牙咧嘴的追上桑榆。
桑榆双手揣兜闷头往前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商阳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一路，他都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走到故事大厅门口时，桑榆看着这四通八达、交错复杂的路口，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先前的迷茫再次浮上心头，让他无法抉择。
商阳站在他身边，看他纠结的模样，当下就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和我一起回去吧？”这话虽然是在问他，但商阳却是直接拉起他的手，二话不说就朝着前往SM公会的那条路上跑去。
桑榆没有拒绝的机会，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跑。
穿过浓浓的迷雾，熟悉的景象骤然出现在他眼前。
桑榆在看到那一比一还原的建筑时，那挥之不去的、整夜整夜的梦魇骤然浮现在自己眼前。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实验室里，那冰冷的手术刀仿佛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尖锐的刀锋，刺破他的眼球，一点一点的剜出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商阳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侧过头，看向桑榆苍白的脸色，不禁奇怪的问他。
桑榆的放在口袋里的手正在微微颤抖，他长长呼吸几口，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终于从梦魇中回过神来，他咽了咽口水，朝着商阳摇摇头。
“我没事，走吧，和你说些事。”
商阳皱了皱眉，他可不觉得桑榆这是没事的样子，明明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颤音，却依旧强装镇定。
他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目光接触到桑榆苍白的嘴唇时，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句：“喝酒吗？”
“嗯”桑榆轻声应了一句。
商阳伸手又拉起桑榆的手腕，七拐八绕的带着人从小路走到公会的后山。
“你在这里等一下。”他将人带到悬崖边，松开桑榆的手，神秘兮兮的钻进旁边的灌木丛里。
乒乒乓乓的声音陆续传来，不多时，商阳手里就抱着两个土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
“给”他将其中一坛递到桑榆面前，“这可是‘皎月’的私藏呢，之前，他都舍不得挖出来喝的。”
桑榆的目光移到酒坛上的字，三个歪歪扭扭的，红底黑字，虽然被泥土侵蚀了不少，却还能依稀的看清上面的字。
“女儿红？”桑榆挑眉看向商阳，“给你埋的？”
商阳拿掉上面的塞子，坐在他身边，仰头灌了一大口。
一口烈酒下肚，他才回答桑榆的话：“啊，说是要等我出嫁或者娶亲的那天拿出来喝的。”
他苦笑一声，看着坛子上破损不堪的字，“还说我结婚的时候，他要和落月他们不醉不归的。可现在……”
他没有再往下说，而是苦涩扯了扯嘴角，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桑榆明白他接下来想说的话，伸手揭下酒塞，喝下一口酒，直至烈酒划过喉咙，才说：“他是个真真切切的老好人。”
“是啊，老好人。”商阳将酒坛往旁边一放，伸手撑在地上，仰头看向烈阳高照的天空。
两人沉默了很久，直至一坛酒快要见底时，商阳才再次开口：“你之前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桑榆将空酒坛放在手边，转头看向商阳，“那个盒子。”
“这个？”商阳将盒子从口袋里拿出来，朝着桑榆晃了晃。
桑榆沉默的应了一声，又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信雪给他的两张邀请函，递给商阳。
将信雪告诉他的信息，和来找他的原因细致的说了一遍。
商阳听完，许久都没有再出声，只是低头看着这一对耳钉，沉默的出神。
“你如果不想去的话，我可以……”桑榆张了张嘴，想要说自己去找另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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