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抱着床上的孕妇枕,眯上眼睛沉睡。
半个小时左右,浴室门被推开,容屿身上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头发丝的水珠顺着锁骨落下。
他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小人,高高隆起的肚子窝在孕妇枕里。
这是容屿特意给她定制的,自从肚子大起来以后,纪宁鸢每天夜里翻来覆去都睡不好。
每天夜里翻身的幅度大了点就会被惊吓,生怕自己压倒肚子里的孩子。
他进了浴室吹干头发,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把人抱进怀里。
纪宁鸢睡醒的时容屿已经不在房间里。
她侧着身子慢慢坐起身来,定了神看着墙上的闹钟,已经过了六点钟了。
卧室门被敲响,纪宁鸢嗓音软糯糯,还有点没睡醒,“进来。”
推门而入的魏姨满脸都是笑意,“先生真是神了,说这个点您应该醒了。”
纪宁鸢掀开被子下床,魏姨连忙过来扶她。
“他肯定又偷偷看监控了。”
魏姨扶着她进了衣帽间去换衣服,“那您可冤枉先生了,他在厨房做饭。”
“我去浴室给您放水洗脸,您换好衣服喊我。”
纪宁鸢不喜欢除了容屿以外的人看她换衣服,魏姨是知道的。
哪怕她现在肚子大了,这个习惯依旧没变。
“我换好了自己去浴室洗漱就好了,您别跟他一样太小心翼翼的。”
魏姨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出了衣帽间的是门也是虚掩的拉上,不敢关紧。
纪宁鸢在衣柜里挑了件雪纺无袖的连衣裙放在沙发上。
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褪下身上的真丝睡裙。
她忍不住看了几眼镜子里的自己,低头认真审视,“好像,真的长大了。”
为了她自己穿衣服方便,容屿专门让人给她定制了孕妇内衣。
这样她一个人的时候不需要伸手到背后去扣扣子。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魏姨已经不在房间了。
浴室的大理石台上她的水杯和电动牙刷都放在一起,上面还有粉红色牙膏。
刚洗完脸抬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身后的男人。
“今晚吃什么呀?”
容屿上前帮她把长发高高挽起,用钻石鲨鱼夹子夹起来。
一张白皙漂亮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展现出来,脸颊上陷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
“酸甜凤尾虾,清蒸龙虾,百香果酸汤鱼,山药排骨汤。”
容屿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都是你点的菜。”
孕吐过后,纪宁鸢的胃口大增。
家里的厨师和魏姨换着法的给她做菜。
一日三餐都要问,下一顿吃什么。
容屿不忙的时候会亲自做,或者带她出去约个会吃个烛光晚餐。
总算是把孕吐那段时间的肉都养了回来。
吃过晚饭后,容屿接到南苑打来的电话,又匆匆带着小孕妇往南苑去。
他们到南苑的时候,纪念和陆彦祈带着儿子也来了。
几人下车仅对视了一眼,容屿搂着纪宁鸢腰往里走。
陆南婴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怀里抱着小白,眼睛红的下来,脸上还挂着泪水。
纪承舟蹲在地上柔声哄着,抬手给她擦眼泪。
平时见到纪宁鸢和纪念就撒欢跑过来。
今天却躲在陆南婴的怀里,近看还能发现,小白的毛发,在发抖。
闺蜜俩人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糯米……
“爸爸,是不是……”
见女儿挺着大肚子,纪承舟站起身,“嗯,鸢鸢,陪你妈妈说说话,我去弄点吃的。”
纪念红了眼眶问纪承舟,“干爸,什么时候的事?”
“下午,你干妈不让告诉你们。”
纪承舟的嗓音哽咽,眼角也是红的。
糯米是从陆南婴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陪在他们身边的。
从老虎幼崽养到这么大,比儿女陪伴他们的时间都要长。
就像是他们之间的另一个孩子,陆南婴虽然早就做好了有一天糯米会离开的心理准备。
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纪宁鸢坐在陆南婴身边,抬手去抚摸她怀里的小白。
“妈咪,糯米回到大自然了,我们应该为它高兴的。”
“小白也舍不得糯米妈咪对不对,来,鸢鸢抱抱小白。”
听见熟悉的声音,小白的脚轻轻搭过去纪宁鸢的旁边。
小虎脑靠在她的肚子上,小声呜咽着。
纪念擦去眼角的泪水,坐到陆南婴身边挽着她的手。
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干妈,糯米那么爱你,肯定不想看到你难过。”
陆南婴抬手摸了摸纪念脸,随后手心放在纪宁鸢的肚子上。
“我把它带回家的时候,它还是只老虎幼崽,那双跟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满身是血。”
“养了二十多年,它还是走到了我前面。”
纪宁鸢小脸一耷拉,“妈咪,不许这样说,爸爸听见了又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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