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羽送进校门后，宁渺和姜飞这才往五中赶。
期间，宁渺绕路去了一趟早市，一路上东张西望，看到感兴趣的摊位就走过去。
一路走，一路拿，一路吃，悠哉悠哉，好不惬意。
姜飞则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一路给钱，一路催促：“宁渺，你吃饱了没，快迟到了。”
“再吃个苕皮…烤肠烤肠…烧卖…那个锅巴看上去也好吃……”
宁渺的眼睛放光，盯着各种美食，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真的快迟到了，而且……早餐吃这么多，对胃不好。”姜飞时不时看时间，神色焦急，额头上都冒出汗珠。
“班长……上你的学去吧，我不吃饱没力气。”
宁渺满不在乎地继续品尝着美食，嘴角还沾着食物的残渣。
迟到当然不好，所以才早早把姜羽送去学校。
小孩子的三观没成形，必须好好约束，她宁渺就不一样了，已经是大人，大人可以浪起来！
转了一大圈，也没瞧见个跟踪狂，或者是绑架犯啥的，没意思。
算了，去学校吧！
……
毫无意外的，宁渺和姜飞都迟到了。
被罚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姜飞脸色涨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活了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迟到。
宁渺却跟没事人一样，还在悄摸吃东西，“咔次咔次”的声音持续不断。
一边吃，甚至还一边偷偷刷抖音，搜索：如何搞垮一家企业。
弹出的第一条视频，是来自某某某的录音。
大概意思是：扶持一个企业特难，搞垮一个企业特简单，抓住小问题，并放大就行。
继续刷，还是这个录音，只是视频换了个背景而已。
“就不能出个普通人干翻企业的教程吗，这种我用不上啊！”宁渺小声嘀咕着，脸上满是失望。
就在这时，身侧响起一道声音：“哟，还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资本硬刚，挺有志气啊。”
宁渺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孟……孟老师。”
孟书兰脸色阴沉：“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宁渺拉了一把姜飞，笑容讪讪：“班长他也迟到了，挨骂是不是得一起……”
孟书兰瞪了她一眼，语气严肃：“别想着拉人分担火力，我今天就找你一个，过来。”
姜飞面红耳赤，抠了抠衣角，小声点：“孟老师，我今天跟宁渺一起上的学，是我没督促好她……”
孟书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姜飞，恨铁不成钢：“就不该同意你和宁渺组队的，这才多久啊，连迟到都学会了。”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姜飞踏实努力，家教也很好，但总是顾虑太多，缺些冲劲。
跟宁渺组队半个月，他的实战能力提升颇大，甚好。
孟书兰三言两语，直接把姜飞干沉默，不经意对上宁渺的视线时，多少有些歉意。
宁渺丝毫不觉，只一味地小小声嘀咕：“重男轻女，厚此薄彼……”
孟书兰提高音量：“我听得见。”
宁渺顿时闭嘴。
几分钟后，办公室。
孟书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内容，面色冷了下来，质问道：“你想对付陆家？”
宁渺跟拨浪鼓似的疯狂摇头：“不想，一点儿都不想。”
她只是想斩草除根，保自己平安后半生。
俗话说得好，杀了小的来老的，杀了老的，来更老了……没完没了。
真的很吓人。
孟书兰语气严肃：“昨晚的教训还不够，还想着搞事情，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宁渺赶忙解释：“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孟书兰放缓语气：“等毕业了，你想怎么作死，就怎么作，至于现在……给我老实点。”
宁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知道。”
孟书兰接着说：“镇灵局那边已经开始调查陆家，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结果。”
宁渺双眼一亮，惊喜道：“镇灵局调查陆家，卞警官这么好的吗，竟然能为我做到这个份儿上。”
孟书兰白了她一眼：“少自恋了，调查陆家，是因为他们跟御兽会有牵扯。”
宁渺恍然大悟：“so 得斯内。”
孟书兰郑重其事道：“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你不许离开学校。”
之前还以为，宁渺说的“死了”是形容词，没想到，她说的竟然是事实。
好家伙，一个人弄死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同校同学。
要不是校长和教导主任据理力争，就凭那支录音笔，宁渺根本不可能相安无事。
苟在学校，静等事情结束，才是最好的选择。
宁渺立马垮脸，哀嚎道：“不许离开学校，那不跟坐牢一样？！”
孟书兰眉头一竖，音量拔高：“再上蹿下跳，你真就要去坐牢了！”
宁渺还想争取一下：“爸妈想我了怎么办？”
孟书兰没好气道：“我已经跟你爸妈说过了，高三学生要组织特训，期间不能离校。”
宁渺有些捉急：“那一路发的生意……”
孟书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点脑壳痛：“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生意！”
宁渺一脸苦相：“老师，我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不勤工俭学，真的活不下去。”
“呵，呵呵！”孟书兰语气凉凉：“期中考结束后，你分了近一个亿的物资，你要是穷苦，这世上就没有不穷苦的。”
宁渺笑容讪讪：“我现在手里只剩十多万了。”
孟书兰瞪大眼睛：“我靠，你拿钱当柴烧啊！”
宁渺无奈地说道：“烧倒是没烧，只是全拿来嗑药了，我现在真的急需挣钱。”
孟书兰语气坚决：“再急也没用。”
宁渺垂头丧气：“行吧行吧，天大地大老师最大，都听老师的。”
学生嘛，还是要以学习为重，住校比走读更能集中精力。
至于一路发那边，也该开始限量了，价钱也得提到正常水平。
不是怕继续被人针对，实在是市场有市场的规律，贸然打破，有点缺德。
至于每天兜售的药剂，先在学校配好，再找人送过去就行。
姜飞就是不错的人选。
他爸妈，亲妹，都跟自己在一层楼，但凡敢耍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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