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舟穿过神殿后的虚空，前方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星海。没有规则的束缚，也没有域外的侵蚀，这片空间显得静谧而平和，但众人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李衍立于船头，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前方。他的长剑垂在身侧，剑锋上的银光已然黯淡，但他的体内无道之力依然涌动，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柳青璃展开符文卷轴，感知着星海的波动，她的眉头微皱：“这里的空间完全脱离了天地的规则，但却有一种全新的秩序在隐隐成形。这秩序并非域外的力量，也不是规则之灵的延续。”
穆怀长老沉声说道：“或许是天渊的意志正在试图重塑这一片天地。它想以自己的力量，建立一个超越规则与域外的新秩序。”
楚玄辰靠在船栏上，咧嘴说道：“管它什么秩序，咱们一路砍下来，谁不服就继续砍！”
柳青璃瞥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可别掉以轻心。天渊的力量即便在桎梏崩溃后，依然存在于这片天地的深处。它未现身，只能说明它在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
李衍冷冷说道：“它在等待我们做出最后的选择。而我们，也在寻找答案。”
灵舟缓缓驶入星海深处，四周的景象变得愈发诡异。星海中漂浮着无数破碎的光影，那些光影如同记忆的碎片，反复闪现，交织成一幅幅模糊的画面。
柳青璃注视着那些光影，脸色微变：“这些画面……像是天地之间的历史。规则与域外的争斗，以及天渊的存在，全都隐藏在这些记忆之中。”
穆怀长老点头：“或许这是天渊留下的痕迹，它试图通过这些画面向我们传达某种信息。”
李衍冷冷说道：“不管这些画面是否能揭示真相，我们都不能停下脚步。”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嗡鸣，紧接着，一道巨大的光柱从星海深处升起，直贯天际。光柱的光芒刺目无比，仿佛在指引着什么方向。
柳青璃注视着光柱，低声说道：“那是星海的中心，也是这片空间的核心。所有的波动都来自那里。”
楚玄辰挥剑指向光柱，大声说道：“那就过去看看！我倒想知道，这东西还能耍什么花样！”
李衍点头，冷冷说道：“走，前往中心。”
灵舟加速向光柱驶去，空气中的压力逐渐增强，仿佛每靠近一步，都有无形的力量在试图阻挡他们的前行。然而，众人目光坚定，没有一丝退缩。
灵舟最终停在光柱前，众人走下船，来到一片悬浮的巨大平台上。平台中央，光柱的尽头悬浮着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如同一片黑暗中的漩涡，带着无尽的威严与神秘。
“终于来了。”身影低沉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跨越时空的沧桑与威压。
李衍注视着那道身影，握紧长剑，冷冷说道：“天渊，你隐藏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所说的自由，到底意味着什么？”
天渊的身影微微颤动，低声说道：“自由意味着摆脱一切束缚，无论是规则的枷锁，还是域外的侵蚀。自由，是超越天地的真正存在。”
柳青璃沉声说道：“但你的自由，是以毁灭规则与域外为代价。这样的自由，真的值得吗？”
天渊轻轻一笑，那笑容中透着冷漠与悲凉：“规则与域外，本就是一种妥协的产物，它们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不惜联手封印我，压制整个天地的可能性。这样的桎梏，难道就值得维系？”
穆怀长老沉声问道：“但你的存在，会将这片天地推向何种未来？秩序崩溃后，你是否会成为新的枷锁？”
天渊的声音骤然低沉：“凡人，你们既然打破了桎梏，就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分叉口。接下来，如何选择，就在于你们自己。”
虚空中浮现出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道路通往璀璨的光辉，那是规则的延续，代表着现存秩序的修复与维持。另一条道路通向无尽的黑暗，那是天渊的意志，代表着全新的自由与未知。
天渊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中：“规则或自由，选择你们的未来。这将决定整个天地的命运。”
柳青璃看向李衍，眼中带着一丝复杂：“李衍，无论如何选择，这都是最艰难的一步。”
楚玄辰咧嘴一笑：“光还是暗？随便选一个都能砍上一场，我都行。”
穆怀长老叹了一口气，注视着两条道路，沉声说道：“李衍，这一步由你来决定，我们只会全力相随。”
李衍注视着前方的两条道路，目光冷冽。他握紧长剑，声音坚定而低沉：“规则的束缚虽有稳定，却无法让天地更进一步。天渊的自由虽危险，但代表着真正的可能性。”
他迈出一步，走向黑暗的方向，目光如炬：“我们从不属于规则的秩序。既然选择了斩断，就走到黑暗的尽头，开辟属于我们的未来。”
天渊的身影微微一震，低声说道：“很好……凡人，你们的选择，将带来全新的时代。希望你们能承受这份自由的代价。”
虚空开始剧烈震动，黑暗的道路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带着无尽的未知与威胁。而他们的征途，也在这一刻迈向了真正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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