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弈书这次回国后，再回陌国也不坚持每天给楚柚发无意义的打招呼消息了，两个人好几天没有说话。
倒不是感情淡了之类的原因，只是左弈书觉得自己不应该太粘着楚柚，即使是情侣也需要给对方空间。
楚柚最近的情况他不太清楚，所以多问了几句。
【期末考试结束了？回家了吗？】
楚柚：【没有，你走之前不是说参加竞赛吗，被选中了，要留在学校培训。】
左弈书有些震惊，倒不是惊讶于楚柚被选中，她一直很优秀，左弈书从不怀疑，而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假期集训，【怎么现在培训，要培训多久？过年能回家吗？叶思也留下吗？】
楚柚看着这些和何云诗如出一辙的问题，无奈又倍感温暖，主动交代道：【因为二月份就要比下一轮，所以只能在寒假期间培训。培训到年前，过完年继续。叶思不留下，她明天就回家了。不过不是自己一个人，这段时间我去哥哥家住。】
左弈书有些懵，【你在北都还有哥哥？】
楚柚：【萧知鹤，他接送我。】
左弈书：【哦哦，那挺好的，安全些。】
左弈书倒是没想到萧知鹤会做到这种程度，他了解萧知鹤，看样子是真心把楚柚当做妹妹在关照，明明是这么温暖的人，却缺失了二十多年的亲情和爱。
【今天没课吗？】楚柚问。
左弈书笑着打下一句话，【有，现在再不起来就没有时间吃早饭了。】
楚柚：【那快去吧，早饭一定要吃。】
左弈书：【好。】
第二天只有楚柚需要起早，叶思是中午的火车，时间很充裕。
楚柚窸窸窣窣的起床声吵醒了叶思，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过来，“你要走了吗？柚柚。”声音带着些嘶哑。
听到声音，楚柚轻手轻脚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带着些歉意的小声说：“嗯，把你吵醒了啊。”
“没事，”叶思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几点了？”
“快八点了，还来得及，你再睡会儿吧。”时间紧张，楚柚手上动作飞速，她得赶在八点前出门，因为还要去食堂吃早饭。
叶思困得都要睁不开眼了，还坚持着不肯闭上，“我等你出门了再睡。”
“你别忘了定个闹钟，别睡过头了。”楚柚一边洗漱一边嘱咐她。
叶思嘿嘿一笑，有些傻气，“没事，错过火车我正好再陪你几天。”
楚柚被她的话逗笑了，“你干脆别回去了，到时候去我家过年。”
叶思摇头晃脑地说：“那可不行，我想妈妈了。”
楚柚穿上淡黄色的羽绒服外套，又围上左弈书送的围巾，书包是早就整理好的，拎上就可以直接出门，准备好一切，她回头在昏暗的灯光中看了一眼正坐在床上强撑着眼皮的叶思。
“思思，我走啦，你再睡会儿吧，明年见。”说完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叶思说：“明年见啦。”
说完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冬天最冷的就是早晚，走到楼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冽的味道，楚柚把围巾向上提了提，用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气覆盖掉那股刺激鼻腔的味道。
食堂只有一楼的两三个档口还开着，可以挑选的早饭种类也很少，食堂内冷冷清清的，连暖气都不供应了，靠着一台空调苦苦支持。
大概是太无聊，选好饭后，食堂内的打饭阿姨和楚柚多聊了几句，“你是大几的？还是研究生？”
楚柚老实回答，“大二。”
阿姨听到这个答案还有些震惊，“大二的不常见啊，放假后还在学校的大部分是研究生了，还有一部分在校内做项目的外校同学。”
楚柚觉得阿姨的反应很有趣，不禁笑了笑，“嗯，我在学校做赛前培训。”
阿姨把早饭递给她，还多拿了一盒牛奶，“真厉害，送你盒牛奶，比赛加油。”
楚柚接过来道了谢，“谢谢阿姨。”
因为快到时间了，没再过多寒暄，端着餐盘到一边吃饭。
难得饭点的食堂一眼望过去都是空位，人太多没有位置，人太少又有些尴尬。
她匆匆吃完饭放好餐盘，就看见了程子西和吕迪走进来。
程子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欢快地冲她摆了摆手，“楚柚！”
楚柚礼貌地打招呼，“程学长，吕学长。”
吕迪依旧是淡淡的，他向楚柚点了点头，未发一言。
倒是程子西，像一只兴奋的小狗，“学妹，早上好啊！吃早饭了吗？”
楚柚说：“刚吃完。”
程子西离开说道：“你等一下，我俩买两个卷饼就走，咱们一起。”
“好。”楚柚答应了，顺势站在餐盘收集区等待。
吕迪看了看程子西，又看了眼楚柚，毫不犹豫地向楚柚走了过来。
程子西一点也不意外吕迪的选择，完全不受影响，跑着去到窗口前。
吕迪杵在旁边，楚柚只能低头盯着脚尖，她不敢和吕迪说话，这位学长似乎十分不好相处，她只求程子西能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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