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自我意识。
何奥心念一动，整个人偶艰难而缓慢的缓缓抬起手，然后旋转脑袋，看向何奥的方向。
控制这个人偶的方式和他控制分身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并不能感觉到明确的，操控血肉的感觉，而是仿佛拿着无数的丝线，在高空操控着一根根木棍。
这种操控极其考验技巧，何奥几乎无法让这个人偶正常的行走。
何奥让人偶睁开眼睛。
一双美丽的琥珀色眸子显露出来。
紧接着，何奥心念一动。
这双琥珀色的眸子宛如碎片一样向内破碎，漆黑的眼眶里倒映着无数碎裂的空间碎片，恐怖的威压从人偶身体内蔓延出来。
扭曲的呓语回荡在何奥的耳畔，整个维洛拉号迅速颤抖了起来。
这是天使级别的威压。
何奥迅速关闭了威压状态，琥珀色宛如宝石的眸子再次出现在了人偶眼眶中。
这是这个人偶的一个能力，‘天使威压’。
不过只能暴露出天使的威压，而无法使用天使的能力。
在人偶形成之后，何奥也对构成人偶核心的那块碎片有了‘感知’，那块碎片除了位格，此刻几乎一点力量都没有了。
而想要恢复，恐怕需要大量的献祭和长期的蕴养。
不过哪怕无法使用天使的力量，这个人偶本身也是一件非常强大的超凡物品。
首先，它有一个核心的能力，叫做‘质命’。
在人偶方圆十公里以内的所有生命，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可以通过人偶将自身的生命换成力量，或者杀死其他人，把其他人的生命换成力量。
人偶就像是一个‘中介’，在进行质命的过程中，会抽取一部分生命力作为‘中介费’，而这些生命力在供给人偶自身的消耗之后，则可以直接反馈到何奥身上。
同时，这个过程献祭的‘生命’，也可以累计在人偶这里，最后一次性兑换力量，不过这种‘累计’，人偶也是要按时间收‘储存费’的。
只要给予的生命足够，人偶最高可以授予献祭者无限接近天使的力量。
这种能力似乎已经超过了b级的范畴了，碎片带来的天使位格，或许极大的拉高了人偶的上限。
不过这种能力让何奥想起了另一种东西，‘献祭’。
向邪神献祭生命，进而获取‘恩赐’。
通过人偶，何奥似乎也能勉强实现‘献祭’和‘恩赐’。
虽然何奥只能赐予力量，但是某种意义上，通过这个能力，他似乎真的能实现一些神明才能做的事情。
除此之外，人偶还有一个能力，在一定范围内，形成一个‘无主领域’。
这似乎是‘典当’结合机械污染演变而来的能力。
进入无主领域笼罩的范围之后，所有超凡物品和电子产品，只要没有被刻画控制法阵，都会直接被从所有者手中‘释放’成无主之物，超凡物品将无法正常使用，电子产品则会直接乱码。
并且这些被剥夺使用权的物品一定程度上都会受到人偶的‘控制’。
离开领域之后，所有物品都会恢复正常。
这个能力最高能对天使级的物品生效，不过只能对一件物品生效，而且消耗巨大，需要何奥支付代价。
虽然原本属于碎片的能力不能使用，但是人偶本身的b级能力却似乎得到了史诗加强。
何奥操控着人偶向前打了一拳。
轰——
那纤细的手臂打在空中，却激发了强烈的音爆。
人偶本身似乎也能发挥出两千多接近三千的力量，并且身体结构异常坚固。
这可能是继承于机械之神‘恩赐’的力量。
只能说，感谢机械之神老铁的恩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天使位格碎片的影响，这个人偶可以反重力行动，也就是说，它会飞。
这应该是一件介于b级和a级之间的物品。
不过它能爆发天使的位格压制，而且能力特殊，用好了或许比a级物品还有效。
毕竟何奥见过栗成的a级物品，虽然威力强，但是看起来副作用也不小。
这个人偶唯一的缺点就是，它和棺材是一体的，不能离开棺材太远。
并且人偶身上自带强烈的污染，只要靠近它，就会听到扭曲的呓语。
不过何奥尝试了一下，似乎可以将这些污染转移到棺材上，让人偶保持一定的‘纯净’。
何奥注视着这个精致的人偶。
严格来说，这个人偶一看就像是一个天使，符合普通人类对于‘天使’这种生物的所有想象。
当然，放在真正的‘天使’中，它反而完全都不像就是了。
它的美貌在何奥见过的所有人中，只有赛琳娜能相提并论。
这样说起来，正义大妞似乎确实漂亮的有点过分了。
何奥的目光扫了一眼人偶的脖颈，人偶的颈关节和头颅之间的接缝似乎比其他地方都要明显一些。
这似乎来自于何奥之前对菲雅的那一击，虽然人偶没有吸收菲雅的身体，但是还是受到了菲雅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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