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告诉他。”
许鹤州道:“打听出是谁约了你家小姐?”
“应该是那天来的什么世子夫人。不过昨天苏老夫人已经派人前去问过了,回答是两个人逛街买完东西,在净水街一头的知味斋吃点东西,便各自回府了。”
“可让人前去验证了?”许鹤州话一出口。便跟着道:“算了,我现在亲自去问问。”
说罢他回头吩咐小安子道:“你去告诉丁大人,就说我突然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让他禀明皇上。”
小安子心中觉得不妥,可是想想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凡事只要是关系到白家七女,那其他人其他事都是要往后排的,至于帝王的喜好厌恶也当如此。
燕琳看见许鹤州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心中有些惊诧。如今皇上刚刚回来,正是君臣团聚一堂,表忠心增进友谊的时候,怎么见他一副有急事的样子。一定是有天大的理由,让他放下陪伴皇帝而去处理。他思考了一下,突然心中一沉,冲身边伺候的小厮转了一下眼睛,示意他打听一下。
过了许久,久到丁谓等人已经告退,燕琳已经陪着永嘉帝开始下棋,才看到那个小厮身影在外面转悠。燕琳笑道:“圣上真是国手,臣甘拜下风。”
永嘉帝哈哈大笑道:“长姐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机灵鬼。不是朕是棋艺高,是你哄朕开心,故意让着朕的。”
燕琳假装委屈道:“陛下,您冤枉臣了。是您这次回来,棋艺大增,臣确实有点招架不住了。”
永嘉帝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倒也认同。毕竟在敌营当中,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最多的时候就是自己跟自己下棋,打发被羁押的时间,打发漫漫长夜。
燕琳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帝王的伤心处,便道:“圣上刚刚回朝,恐乏累得很,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明早臣再来拜见陛下您。”
永嘉帝道:“也好,你也累了这些天,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燕琳出门,缓缓走出州府,见那个小厮过来,便低声问道:“什么事情?”
“回世子爷,小的也没听清楚,只是隐约听到好像什么人不见了。”
燕琳面色一变,急忙问:“此时雍王在何处?”
那人道:“一个时辰之前,雍王去了净水街。”
燕琳点头,想了想,道:“先回驿馆。”
此时许鹤州正坐在知味斋二楼的涩夏间里,让小安子在一旁问话,地上跪着掌柜孙先生与那天接待的小二亮子。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伤,看样子是受了一些手段,方才肯低声下气地老实回话。
小安子气道:“你且睁大你那狗眼,看看到底是谁来问你话。”
之前许鹤州并没有进来,只是让小安子带人先进来悄悄打听一二,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出来回复,便进来瞧瞧。这一看才发现,小安子跟店里伙计正面刚着,那掌柜的也是个狠人,放出话便是知府丁大人到了知味斋也是客客气气的。
许鹤州被气笑了,心里却烦躁的很,便不说了,直接上去一脚便踢飞了他,随即又让人拽了回来,先别说话,求饶也不行,不是比谁狠吗?今日便让他瞧瞧,他雍王到了知味斋,好不好使?
孙掌柜也是个老江湖了,知道今天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尤其是在听到小安子称呼那人为雍王之时,更是傻了眼。急忙跪下磕头求饶。亲王想问你话,还敢不说?那就是嫌命长了。虽然知味斋也是传承几代的老店了,平时官老爷也是给积分薄面的,可是也没有跟亲王叫板的资格。
许鹤州端起面前的那杯龙井,抬眼看了一下地上的两个人,道:“松松筋骨,活跃一下你二人的情绪,或许回忆起来的便多些,你二人说是可不是?”
孙掌柜急忙道:“爷您说的极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小安子道:“还罗嗦什么,抓紧说!”
孙掌柜急忙道:“我说!我说!前天中午时候,有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嬷嬷,来小店订一桌酒席,说是女眷。当时正好我在柜前,便给她留了一个二楼的雅间,甜秋那间。”
许鹤州抬抬手,便又两人出去,查看那间甜秋。
“其实甜秋的格局跟这间一样,”那掌柜接着道:“大概是一个时辰之后,便有几人走了进来,说是甜秋的客人,我便让亮子去接待。亮子是我们这里机灵的伙计,长得也好看,女客们大多喜欢他照顾。”
许鹤州打量着那个叫亮子的伙计,果然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样子是个能说会道的小伙子。他问道:“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哎,说实话,我痴长了四十余年,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子。”孙掌柜道:“那女子进门后便撩起了帷帽的纱帘,仔细打量本店的装修,因此小人得以见到天颜。”孙掌柜的眼睛里尤带痴迷,回忆道:“那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她身边那人妇人打扮,年龄看起来比她大几岁,面相上看是个苦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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