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花扶了扶簪子,对李志文道:“夫君,就要这根。”
银楼伙计:“我帮您把簪子包起来?”
江小花:“不用,就戴在头上。”
“好的,夫人。”伙计说着,拿出两张字据来,道:“这位公子,这是我们银楼卖出银饰的凭据,上面盖着我们银楼的章。”
“您在上面摁个手印,以后这簪子有任何质量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银楼,质量问题包退包换。”
“也可以在店里出了新款时,拿回来换款式,我们只收取一点匠人的工费。”
还要摁指印?
江小花看向李志文,李志文道:“这是银楼为了更好的服务顾客,从而特意制作的凭据。”
“娘子不乐意,我就不摁。”
“换款式什么的,也没必要,等我以后攒钱了,给娘子把每种款式都买齐。”
“走吧,正好快中午了,我们去吃饭。”
他搂着江小花就要转身往外走,江小花不乐意了:“夫君你可真是,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银楼既然愿意承诺更好的服务,我们为什么不要?”
她对银楼伙计道:“刚才那个凭据呢,拿过来我们摁指印。”
伙计看向李志文 ,等他发话。
江小花怒了:“你看他干什么?这簪子是我买的,这事我说了算,赶紧把那凭据拿出来。”
店伙计就把刚收起来的两份凭据拿出来:“这位公子,您请在这里摁个指印。”
李志文摁下指印,江小花也要摁:“这簪子是我买的,我当然也得摁手印。”
店伙计:“……”
江小花才不管他怎么想,自己主动把指印落在李志文的指印边上。
店伙计又递来沾满墨的毛笔:“公子您在这里签个名。”
李志文皱眉:“还要签字?”
江小花:“夫君,指印都摁了,签个名而已,快签,签了我们去吃饭。”
李志文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落笔:李志文!
字签完,伙计收走一份,另一份交给他:“公子,这是给您的字据,您收好。”
李志文接过单据,江小花伸手就想来拿:“夫君,这个凭据还是我来保管吧。”
可这回,李志文一点也不好说话了。
他手一缩,避开江小花的手,淡淡道:“这可不能给你。”
江小花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为什么?”
“夫君,这凭据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李志文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不过是份典妻字据。”
“我和马家大老爷谈好了,把你典给他三年,给他生两个孩子。”
“哦,你还不知道马家大老爷是谁吧?是熟人,你认识的,就是你之前嫁去冲喜的那位马员外的大儿子。”
“马大老爷年过五旬,却膝下无子,又答应过马大太太不纳妾,只是这香火总要传下去,是以决定典妻生子。”
“一般人马大老爷看不上,你却入了马大老爷的眼,提出以二十两银子一年的价格,典你回去生子。”
“不过我和马大老爷谈过之后,马大老爷同意把每年的典妻银子往上提一提。”
“最终谈成的是五十两银子一年,三年一百五十两银子,你还能吃好喝好,有人侍候,你说哪儿还有这么好的活?”
“马大老爷和马大太太还承诺,若平安生下一子,赏一百两,平安生下两子,奖三百两。”
“娘子,你就好生留在马家,帮马老爷开枝散叶,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毕竟你当年,本就是嫁给马员外当填房的。”
“如今帮马家生子,怎么不算有情有义呢?”
“典妻?!”江小花浑身发抖:“李志文,你混蛋,你居然把我典出去给别人生孩子。”
“疯子,你这个疯子!”
李志文:“你三年前,私下报名将我送去服兵役,害我成为坏了胳膊腿的残废,生活困难,自然要将你典出去,维持生计。”
江小花:“李志文,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你是个绿头龟……”
李志文:“典妻朝廷支持,律法允许,谁会戳我脊梁骨?难道是他们对朝廷不敬,对律法不满?”
江小花疯狂骂道:“李志文,你不要脸,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他如今断手瘸脚的,早就已经遭了报应。
李志文看向店伙计:“你们家大老爷就让你这样看着?还不赶紧把人给你们家大老爷送去?”
店伙计笑道:“既然你们已经话别好了,那这位夫人我就让带走了,公子您三年后再来接人。”
店伙计说着喊一声:“你们可以把她带去见太太。”
门口进来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抓着江小花就走。
江小花挣扎:“别碰我!放开……”
婆子似乎极有经验,把手里的汗巾往江小花嘴里一塞,安静了。
江小花被带走后,李志文从伙计手里接过十两银子典妻钱,又把买簪子的一两多银子拿回来,就转身离开了。
马家大老爷说,三年前,李志文可是欠了马家一大笔账务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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