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把正在发呆的徐子维拉回现实。
“开，为什么不开？说给兄弟们发钱，就一定发，你这会就去最近的几家小报社，重新找几个记者来。”
“告诉他们，钱不是问题，谁来的早，我给谁双倍采访费！”
徐子维把烦恼先抛到一边，眼下庆功会不能耽误了。
否则今天可真就太亏了。
不能在得罪一个背景深的漂亮女人后，再把庆功会也办砸了吧？
他可指望开完庆功会，自己能大赚一笔信仰值呢。
王栋接命后就火急火燎蹬着自行车窜了出去。
徐子维则不顾其他科室警察们戏谑的眼神，回到办公室锁上门。
靠在椅背上，徐子维闭上眼睛细细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
首先是宪兵小队救林有全，然后去法租界说服祁夏，接着回到华界，发现自己被秦长川小组成员跟踪，再到今天这些破事。
他一一复盘，看自己都有哪些疏漏。
比如，行动时没有易容，大大咧咧用真容进出法租界，他是否可能已经被他国特务机构关注并画了画像？
比如，宪兵小队留的那个活口，好像叫小名一郎的鬼子，日特会不会通过他找到自己的蛛丝马迹。
比如，自己那个漏洞百出的炮灰计划，祁夏要是在日本本土露出马脚，把自己供出来怎么办？
再比如，自己被人跟踪都后知后觉，要是被打黑枪，自己有多大几率活下来？
徐子维越想越觉得自己真不适合当个特工，简直比狗腿子王栋还废物。
他前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中的废材，连普通人的一生都过不好，活得一塌糊涂。
穿越过来后也一样我行我素，过一天算一天，什么布局，什么谋划，也是一时兴起的拙劣之作。
他太随意了，从没有把所有事认认真真对待过，不论是职业还是生活，或者他自己的感情。
他只是去做，而从来没有真正上心过……
徐子维可以想象，自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就算有系统这个外挂，或许他也会在某个夜晚横尸街头，或者浮尸黄浦江。
他必须得认真那么一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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