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这转头的功夫，没想到虚拟屏就被她这一顺手给脱离的主空间区，两厢分开，她尝试了一下，不影响功能。
我去，这就等于可以分屏，且只巴掌大小，就算不关闭，也不会被人觉察，左不过就是她手里的事。她试着点了个清洁，便有一根支线延伸出一个框架，她把那框架对准床榻，便是床榻大小，她又把框架对准自己，便是人物大小。
小心翼翼的十几年，竟然没全利用上，细柳忽然有点儿哭笑不得，她以前只觉得有云空间很方便，虽然胸口属于敏-感区，但幼年被人抱来抱去的，也被碰到过，已知别人碰触了也无用，只她自己碰触能打开，这种私有归属感让她觉得好，家境无忧，她不想依赖这个，都没有发现全部功能，已经觉得优于常人了。
饶是如此，知道她这个东西的兄姐还明里暗里叮嘱她小心，她现在回头看这些年的小心跟笑话似的，现在这么一来，只留虚拟屏在外，简直不要太方便。
山头泉眼地图调出来，这是她最有成就感的一块。采摘后略做了个统计——总不少于几千颗果子，虽然装一盘枣可能需要几十颗，但这就是论颗算的，可谓物产丰富，细柳没想拿出来，只舀了水，装了几个花瓶。
每个世界都有规则，处之于下，自当遵守。
眼下她就等着方杰的举动，什么都不知道，不如以静制动。
卫益周有心维护细柳，翌日上学前，便把细柳上个月的事说了，那几件事，没一件是细柳的过错。
更是格外夸大了细柳受的罪：“她以身试毒，拆了方氏余孽的毒信，祖母多看了她几眼，二姐姐就不高兴了，非要借她去伺候笔墨，把她打的小产，儿子是年纪不大，但儿子成人了，也可负起成人的责任，我用她惯了，她也没因着小产就不伺候，结果昨日去了南白庵一趟，回来祖母就浇了她一二十桶冷水……”
昨天卫壬和去的时候看到了，还以为是宁氏身边的犯错丫鬟，此时听他这么说，才知道是他的人：“犯错就得受罚，尤其是在外关乎卫家颜面，你祖母最在意的就是卫家的名声。”
卫益周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而卫壬和的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有人爱惜羽毛，有人更爱自己。
他说：“她没犯错，就是身体没修养好，我又让她去摘果子，祖母说她归迟了，但……别说她才小产完身子还没休养好，就是大男人，也受不住当头浇这么多冷水，父亲昨日该是看到了，她敦厚温顺，服侍我最是用心，可是总受委屈。”
卫壬和挑眉：“你倒是真对那丫头上心，怎么，你还想单独过？”
卫益周确有此打算，被卫壬和点破，便承认道：“北边有个小院还空着，三哥和五弟感情好，虽然三哥年长，但我如今已有通房，我搬过去合适。”
卫壬和摆手：“等你再长两岁再说。”
这才多大就要分院？卫益礼还没分院呢，卫壬和又看了他两眼，觉得可能看走眼了：“你也就看着有股聪明劲儿，等夏末时命题文章写的不行，秋季你就不用去读书了，趁早回来别丢人。”
卫益周脸色顿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还把自己两个月后的学习机会给搭上了，立时告退，“父亲说的很对，儿子这就去上学。”
“去吧去吧。”卫壬和不耐烦显在脸上——这小子他不常见，只知道他小时候很闷，不吭不响的，安氏也从来不提，上次见时，秦良士和金如新都很看好他，不知道看上哪儿了。
卫壬和去正院看张氏，病了这么久还没好，总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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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姐，你写这么多经文做什么？”青盏在一旁给笔洗换水，看了一眼细柳正在写的字。
这是在卫益周的书房，细柳熟门熟路的进来就提笔，现在入了七月，她还没写完，心里着急，面上又不能显：中元节时，母亲和长姐她是一定要祭拜的，自从出事后，每年不落，今年也不能因为入京就有所变动，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抄够经文。
她揉了一下手腕，没回答她，只说：“赶紧磨墨。”
青盏不会磨墨，但还是捏起了墨条：“细柳姐，老夫人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要给她抄经啊？”
“手上轻点儿，均匀点儿。”细柳一看她上手就知道她不会，立刻教她，不说闲话。
青盏只以为是她想早点抄完哄老夫人开心，便认真学磨墨，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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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壬和和张氏没说几句就话不投机了，他说了几句卫益周的事，张氏就说庶子不安分，卫益周要宠个丫头，他便说了卫益安的亲事，张氏立刻说要娶嫡女，一定要门当户对，不然那些庶子个个痴心妄想，觉得自己还能娶嫡女。
这话极其偏心，除了卫益安之外，其余四子皆为庶子，卫壬和本就和她说不到一起，若不是夫妻和睦于卫家有益，他连这表面戏都不想做。
看着张氏那一脸的病态，卫壬和直接出门：“你继续养病吧，我会在府上请位府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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