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这里有人胆敢威胁你们的生命及安全，想要损害向家的利益，请相信我，或者请相信向家，绝对有能力对抗所有的恶意。”
我目光平静扫视所有人，平静中带着冷漠，杀意自然散出，这是只有真正杀过人，才会有的气息。
“我有话说。。。”
“打住，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上午的工作已经结束，我们换个时间再聊工作。”
田石茂抬起了头，明显有话要讲，我立刻阻止了他。
这当然是个借口，没想到是他最先沉不住气。
终于回到地面，一行人都已经饥肠辘辘，两个女人更是被折腾得花容失色，这个上午过得不太轻松。
没有等太久，肖磊将我们带到了用餐地点。
在一片宽阔的空地上，摆了一个看似烤全羊的架子，当然架子上烤的肯定不是羊。
“这东西学名叫毛冠鹿，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我们自然不会去干违法的事，是它自己被运矿的小火车撞死的，我们顺便捡了回来。”
肖磊的介绍没毛病，别的不说，说话还算有点脑子。
他们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香气已经飘得老远了，再怎么计较都来不及了，肖磊之前手上的血迹，还有这么完整的鹿身，已经把答案告诉了所有人。
只是在场也有例外之人，比如张晓晓就在追问小火车时速有多少，类似谁撞的谁的问题。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在这些事上我从不为难自己。
很快，美食带来的快乐已经让大家忘记去思考，它究竟是一只鹿还是一只羊，反正就是好吃。
特别是聂远生，这小家伙是真能吃，一会功夫没有，就已经啃下了一条前腿，而且看他的样子，明显还意犹未尽。
趁着大家吃得入迷的时候，肖磊给我递过来一个东西。
烤的黑乎乎，有点像这边本地人做的肉肠，只是更加扭曲一些，被一根铁丝穿过串了起来，已经烤好了。
他啥也没说，只是摆出一个男人间才可意会的表情，我只用了一秒就猜出来是鹿鞭，也就是这只野鹿最精华的部位。
这个不好拒绝，我只好笑纳。
为了接待我，肖磊还特意准备了一些米酒，就是这附近村民自己酿的那种，主打一个原生态。
这酒我喝得少，倒不是嫌弃它味道不好，就是喝的度不太容易把握得住，一不小心就喝多，所以每次喝都很谨慎。
甜甜的很好下口，但后劲大得让人受不了，我吃过亏。
“嗷嗷嗷！汪！”
群山之中回荡一长串叫声，有些像狼又像狗。
所有人都被这个声音吸引，只见田石茂突然停下手上动作，一个伏地就跪了下去，口中还念念有词，虔诚的连磕了三个头。
“是狗山的守护神，狗仙。”
在几人一阵诧异中，聂远生偷偷跟我讲道。
然后就看到另外几人也在交头接耳，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但没人笑话他的个人信仰。
做完这些，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起来有些腼腆，举着酒杯又过来敬了我一杯，然后他自己一饮而尽，继续埋头吃肉。
“有人见过它吗？”
我随口问道。
“听我爷爷说过，狗仙因为某种原因无法修成人形，曾经有人看到过他的背影，所以寨子里经过商量后决定为他立个庙，里面就有他老人家的塑像，离这里不远。”
田石茂从出生起，就一直住在狗山，对这些事如数家珍。
一根鹿鞭，几块鹿肉，我已经再也吃不下了。
今天喝得不算多，他们也没敢真灌我，毕竟白天的事摆在那里还没结束，由不得他们太放松。
“你们继续，我去上个厕所。”
这里倒真有厕所，不过我嫌弃太远，便直接去往了树林。
“陈总，我有话说。”
这才刚开始，背后突然来人被打断，这感觉真的是难受，硬生生被憋了回去，然后又重新开始。
我知道是田石茂，他那蹩脚的官话实在太明显。
“你可以说了，希望能是些有趣的信息。”
按照我的直觉，他的问题最多是包庇，也就是能算个从犯，不会知道多少重要信息。
但他愿意私下来找我，起码就不会是我的阻力，这就够了。
“肖磊和林敏狼狈为奸，公司要的那种石头产量不可能减少，我猜测是他们的人弄走了。”
“猜测？还是你见到过？这种事可不能乱讲。”
他的信息并没有多大价值，向升那个人精难道就猜不到？只是他没有找到证据罢了。
凭猜测就给人定罪，那向家的矿石生意也会受影响。
“林敏拉拢过我，我没上当。”
田石茂细说了一些细节，大意是说自己坚持选择林敏没成功，林敏对他都下手了，那肖磊也一样。
最终的结果是晶石变少了，他才笃定是这两人的问题。
晶石的减少，背后肯定有修行界的干预，这一点我和向升都知道，只有找到根源才能斩断这些渗透，现在还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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