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她爆红的那一晚，她和我在酒店……”
“再想想？想清楚了说。”
包烁被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道；“对不起鹤爷，我记错了。”
“嗯。”
包烁再也不敢起什么隐瞒的心思：“是七年前，国际音乐交流会开幕那天。”
听到这里，嬴启孜情绪明显波动，开口问道：“她找你干什么？”
“林荫荫找我要一个房间的钥匙。”
嬴启孜加重了语气：“你给了？”
包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自然是不肯给的。
是她！是她先引诱我的！
事先她告诉我她成年了，我以为她就是长得显小。事后她以强奸未成年的罪名要挟我，我没有办法，只能把钥匙给她。
之后再联系就是她爆红的那一晚，从此之后我一直被她包养，她把我当条狗一样对待。
鹤爷！鹤爷！我真的是被她逼的！”
说着说着，包烁又开始扭动、求饶起来，被身后的大汉一脚踹老实了。
嬴启孜强压情绪的起伏，继续问道：“她拿的是哪个房间的钥匙？”
“007，我记得很清楚。贵宾级别的准备室就那么几间，那间的人好像是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女孩儿。”
007！
嬴启孜当年所在的准备室的房间号！
嬴启孜捏紧了拳头。林宫鹤揽着她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握住了嬴启孜的一只拳头。
男人掌心的温暖提醒着她，现在是七年后，那段伤痛已经过去了。
“你把钥匙给她之后，她去做什么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离开之后没过多久火灾就发生了。”
当年现场的监控被大火毁得一干二净，林荫荫做了什么，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没过多久是多久？”
“忘……忘记了，我只记得她走之后我点了杆事后烟，刚抽完就听到有人惨叫了。”
“有烟吗？”嬴启孜对林宫鹤问道。
林宫鹤一本正经道：“吸烟影响精子质量，夫人放心，我不碰那玩意。”
地下室很安静，这句话异常清晰。手下们因为灯光昏暗，看不清脸，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都在憋笑。
他逗她，爱逗是一方面，这一次更主要的还是想放松她的情绪。
果然，嬴启孜一下子脑子里只剩羞臊了。
她瞪了林宫鹤一眼，林宫鹤回以一个笑，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顺毛。手挥了挥，一个手下便走上去来往包烁嘴里强塞了杆烟。
“抽。”
林宫鹤只说了一个字，然后继续顺毛，同时用另一只手的袖子捂住嬴启孜的口鼻，被嬴启孜无情地扒拉开了。
他知道嬴启孜想做什么。
包烁抽完一杆又接着有烟塞进他的嘴里，不知道抽了多少根，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当场癌变了，才听林宫鹤道：“取个平均值，多久？”
手下道：“十分钟。”
听完，嬴启孜突然坐起身来要离开地下室。
林宫鹤对手下们指挥道：“把他放回去。”
然后又对包烁道：“今天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在林荫荫那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不要他们教教你？”
包烁看了看在地下室站了一圈的彪形大汉，咳了几声，痛苦地咽了咽口水。
“不需要！不需要！鹤爷放心，我就当做了个梦，醒了就忘了。”
林宫鹤朝手下挥了挥手，三两步追上了嬴启孜。
……
林宫鹤的新助理已经上岗了，从824部队选拔过来的，之前一直在接受助理的相关特训，底细清白。
“鹤爷，少夫人好！请上车。”
闫厉下车，恭恭敬敬地朝二人点头。
迈巴赫的后座车门已经打开。
没错，还是某个狗男人不当人的那一辆。
之前林宫鹤的座驾只剩了个壳，不过最重要的也就是那壳，现在还在回炉重造当中。
嬴启孜也朝闫厉点了点头，道：“去临湾研发区。”
临湾研发区，也就是东泓的研发基地，海底实验室所在的地方。
到了海底实验室，嬴启孜把自己关在解剖室一整夜。
十分钟……
她实验了一整晚。
结合各种因素推算，爷爷从中毒到毒发而亡差不多也是十分钟。
当年，自己从演出台跌跌撞撞跑回007见到爷爷最后一面，差不多三五分钟的样子。如果林荫荫从钥匙管理员的房间跑到007，费上三五分钟，然后下毒，时间刚好对上了！
“孜孜，该休息了。”
一整夜不眠不休，林宫鹤虽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之前我瞒过你，我爷爷的死因其实早就查出来了。他不是被火烧死的，是中毒死的！”
嬴启孜腥红着眼睛看着林宫鹤，呼吸凌乱，样子让人担忧极了。
“我要她的命！我要林荫荫的命！”
她起了杀心！
林宫鹤见嬴启孜的反应，自然明白了林荫荫做了什么。他将嬴启孜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刹那间，一滴热泪滚落在他肩膀处的黑衬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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