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秦晚歌的灵魂,很快就返回了四合院。
秦晚歌的灵魂顺利回到了她的体内,她也很快就醒转过来。
越冥焰带着夭夭离开了她的房间,将空间留给了她和越弑天。
淡白色的雾气缠在灵树的枝桠间,将挂在枝头的灵果衬得像缀在黑丝绒上的宝石。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阵突如其来的风,让整个院子的雾气都凝住了。
风是从东边来的,却没有带动一片落叶。最先察觉不对的是越冥焰,他的本源境神识瞬间铺开,却在触碰到那股陌生气息的瞬间被弹了回来——那气息像铺天盖地的星河,带着碾压性的威压,让他指尖的混沌之力都微微震颤。
“谁?”越冥焰将夭夭护在身后,掌心凝出一缕本源之力,眼神锐利如刀,扫向院门口的方向。
众人听见越冥焰的怒斥声,都纷纷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
不多时,院门外的虚空突然泛起银色的涟漪,像是有人撕开了一层透明的纱。一道身影从涟漪中走出,步伐不快,却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跳上。
他穿着一件绣满星纹的银色长袍,袍角垂着细碎的光粒,走动时像有星光从衣料上坠落;墨色的长发未束,随意披在肩头,发梢却缠着淡淡的银辉,仿佛能引动周围的星辰;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明明没有刻意释放威压,却让院子里的万物都生出了本能的臣服之意。
灵树的叶子不再晃动,原本悬在半空的灵雾彻底凝固,连趴在墙角的灵猫都缩起身子,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不敢抬头;院角种着的“醒神花”原本正缓缓绽放,此刻却猛地合拢花瓣,像是怕惊扰了来人;甚至连越帝腰间的佩剑,都在剑鞘里轻轻嗡鸣,不是反抗,而是带着敬畏的震颤。
“这……这股气息……”冥天绝瞳孔微缩,他曾在无忧界感受过界灵的力量,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压迫感——那不是混沌境或本源境的修为压制,而是源自“种族层级”的威慑,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个体,而是一整个掌控法则的界域本身。
界银霜原本正站在廊下抹眼泪,看到来人时,先是一愣,随即眼眶通红地扑了过去,声音带着哽咽:“阿皇!”
男人伸手稳稳接住她,原本冷硬的眉眼瞬间柔和了几分,抬手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痕,声音低沉却带着安抚的力量:“我来了,别慌。”
“阿皇?”夭夭眨了眨眼,看向界银霜——她记得界银霜之前只提过她自己是界灵族银家的人,却没说过丈夫的身份。
界银霜扶着男人的手臂,转过身,对众人郑重介绍:“各位,这位便是我的夫君,界灵族现任至强者——界银皇。”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骄傲与敬畏,“在界灵族,唯有掌控了‘界域本源’、能同时调动三个以上界域法则的强者,方可被尊称为‘皇’。阿皇他……是族里亿万年来唯一获此称号的人。”
“界银皇?”越冥焰的眼神依旧警惕,但也收起了大半的敌意——这人身上没有灵曦那种阴鸷的气息,反而带着一种类似银河宇宙本源的纯净感,而且他看夭夭的眼神,没有恶意。
界银皇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夭夭身上。那一瞬间,他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柔光,像是看到了多年未见的故人——他的视线停在夭夭胸口的护心玉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她的眉眼,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像是想触碰,却又克制住了。
“像,真像。”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动容,“连蹙眉时的弧度,都跟河河小时候一模一样。”
夭夭心里一暖,下意识地攥了攥护心玉:“界银皇前辈……”
界银皇微微颔首,转而看向越冥焰。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审视,慢慢变成了欣慰——他能清晰感知到越冥焰体内属于界无忧的本源之力,却更能看到这股力量被越冥焰掌控得极好,没有半分暴戾,反而与他自身的混沌之力融合得浑然一体。
“不错。”界银皇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认可,“能将他人本源与自身力量融合得如此彻底,还能守住本心,你比无忧当年强。”
越冥焰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点头——他对界无忧没什么好感,但界银皇的认可,至少让他放下了大半警惕。
此时,院中的灵雾已经慢慢散开,却依旧维持着诡异的安静。界银皇扶着界银霜走到石桌旁坐下,示意众人也坐下,才缓缓开口,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我知道你们此刻心急秦晚歌的事,也知道灵曦在无忧界布下了局。但在去救她之前,有些事,你们必须知道——尤其是夭夭,这关系到你的身世,也关系到界灵族的宿命。这些,只能本皇亲口同你们说。”
界银霜虽然身份也尊贵,可终究是比不得界银皇的,他说的一切,代表了界灵族银家的立场。
众人都屏住呼吸,连越帝都收起了平日里的跳脱,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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