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一头雾水的简单打了招呼；
不是说要给他介绍客户嘛？
可眼前这几个，跟钢材生意也不搭噶啊；
“申经理，我出去等您吧，您一会忙完我们再谈”
李向东也没搞明白对方的意图，只能试探性的询问；
申明森摆摆手：
“没关系的，既然都来了，也一起见识一下嘛”
秋白先生这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李向东：.....
你这是什么跟什么？
既然你让我留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今天的原本就打算摸鱼来着，顺从的坐下，端起茶杯，开喝；
桌上还有点心，好吃，正好他出来的急，还没吃早饭呢！
李向东无视那四个人的眼光，自顾自吃吃喝喝起来，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顾振国咳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率先开口：
“老杜啊，不是说有好东西嘛，也别藏着掖着的，拿出来大家一起鉴赏一下”
徐康竹也立刻接话：
“是啊，都等着呢，我都期待很久了”
被称为老杜的杜秋白，哈哈的笑着应承了几声，随后就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了一卷画轴，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把画轴打开；
李向东原本还在吃吃喝喝，可在画轴打开的一瞬间，视线不自觉就被吸引了过去；
画轴缓缓打开，五头牛从左至右、俯首吃草，翘首前仰、回首舐舌、缓步前行、蹭痒，形态各异...
五牛图？？
十大传世名画，最早的纸本华国画，可以称之为国宝了；
李向东上次看到它，还是在北京故宫博物院；
几头牛形态各异，造型准确生动，顾振国几个人，也对着画轴，啧啧称赞，沉浸的画作欣赏之中；
初步欣赏了一番，顾振国和徐康竹还拿出来放大镜，仔细的观摩着整个画面；
大约过了十分钟，顾振国微不可察的，冲着申明森点了点头；
申明森随即会意，先是哈哈笑了几声，随即进入正题：
“老杜啊，咱们也是老朋友了，这幅画，你出个价”
说完就把视线落在了杜秋白脸上，等着对方说出一个让他满意的价格；
杜秋白淡淡的也笑了一下：
“老朋友，自然不会让你吃亏，十万，我收进来就是这个价格了”
申明森眉头都没皱一下，脸上的笑一直持续着，显然的，对这个价格还挺满意；
不过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反而转头看向依旧在吃吃喝喝的李向东：
“小李啊，你怎么看？”
李向东：.....
你们一群老家伙闲着没事，非给自己加戏，关我什么事；
原本他是真的不算参与了，可对面那四个人毛都有意无意用眼神瞄他，他要是不给点让他们满意的反应，估计这场大戏，没完！
李向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把嘴里的点心渣子顺了下去：
“几位先生，要是有啥事，不妨就直说，真没必要这么试探我”
那画是假的，别说十万，十块也未必值；
顾振国笑了一声，显然是十分满意他的回答：
“小李啊，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李向东坐直身体，谁能想到，都新社会了，还能遇到这种老套路呢，认命的开口：
“首先，你们莫名其妙把我叫来，让我一个几乎算上陌生人，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就很可疑；
其次，您二位刚喝完茶，手上的水渍那么明显，没净手，也不带手套，直接就去摸这么珍贵的画作”
李向东这话说的算是客气的，毕竟都算的上是前辈了，人家也没对他干啥，说话一直都是保持尊重的，他也没必要说的太过分；
不过他判断这幅画的真假，还真不是靠着没戴手套这一点，而是五牛图，他在博物馆见过真的，那画因为保存不当，有很多蚀洞，虽说后期修复，可还有痕迹；
可眼前这幅画，可是完整无损的；
另外这幅画的真品上，有十四家题记，眼前这这幅，他刚才数了一下，只有十二家；
顾振国哈哈的又笑了几声，开心的对着旁边的两个人：
“我就说吧，小李这个聪明劲，适合加入到我们的行动中”
紧接着，这几位也没再卖官司，三言两句的，就把他们的真实目的给说了出来；
这三个人，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华国文物收购抢救小组的人；
一些老物件，流落到外了，他们只要碰到，都会想尽办法带回去；
这次他们找李向东，就是因为得到消息，有一个小型拍卖会上，这幅五牛图要作为拍品现世；
这种宝物级的画作，原本也是我们的，不能让它继续流落了；
可是他们这几个人，由于近期频繁出手，已经引起了一些收藏家的重视；
这群人，私底下形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他们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出手，那就可以肯定，这件拍品必然有其重要价值；
甚至可能这些人也不确信，那些东西是否有价值，不过单纯的因为他们无论多少价格，都抱着势在必得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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