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杰弗森摇头道。
龙大胆看了看他，“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你可以让人去了解一下。那些病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我的诊所里，想必是你设法让他们去的。你也应该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只要看一眼，或者拿着你们的那个仪器检测一下。就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术力在身。”
杰弗森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低声道，“这个情况，你了解过没有？”
那个手下有些紧张地道，“这个倒真的没有了解过，我们只是听说那些病人从归真堂诊所出来了，而且还治愈了，所以意识到这件事不同寻常，就立刻通知你了。”
“为什么不全面了解情况？”杰弗森脸色阴沉。
“我们以为……”那个手下一阵紧张。
“别再说什么你以为，这是我们技术部的风格么，你们认真严谨的态度呢？”杰弗森厉声道，“立刻去查实这个情况。”那个杰弗森的手下立刻尴尬地退了出去，紧张地打起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他又走回来，在杰弗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又看了看龙大胆。
杰弗森沉默了片刻，转向龙大胆道，“就算他们身上没有出现术力，也不能就此说明这个研究计划是没有前途的。最多只是一次失败而已。我们并没有证据表明这项研究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龙大胆问道。
“我开出的条件不变，你加入我们艺术理事会，协助我们研究。我给你心月狐。”杰弗森回答道。
“这不可能。”龙大胆摇头道，“你应该明白，我对她没有任何记忆了。也许我之前确实喜欢过她，而且难以自拔。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毛头小伙子了。也正是因为我这个病，我喜欢过然后又不喜欢的女人，也差不多有几百个了。你觉得你能用这个来要挟我？”
杰弗森转头看看心月狐，又皱眉看着龙大胆，“这么说，你并不在乎她？”
“我有个朋友，他有句名言：女人都一样。就像是饮料，不管是茶或者咖啡和果汁，虽然各有各的味道，但是人真正需要的其实只是水而已。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漂亮的，身材好的，能够让人心情愉快的，最终男人所需要的其实只是一个女人，而不是某个特定的女人。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一定要她？”龙大胆笑了笑，“既然这样，你凭什么用她来要挟我？”
“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她？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杰弗森脸色有些难看。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她。”龙大胆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杰弗森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其实就是想把刚才这个消息告诉你，然后来看看你满脸失望的表情。说真的，为了看你这个失望的表情，让我花钱买票都肯。”
“你！”杰弗森被这个家伙气得有些失控。不过他很快平静了下来，“好，就算是这样，那么你走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看到心月狐了，你走了之后，我们会带她回美国。易术理事会有的是办法，缺了你也未必就不能完成这个研究。只要心月狐在我们手里，我们就还有成功的机会。”
“简直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龙大胆摇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竟然真的站起来就往外走。杰弗森的一个手下立刻横跨一步挡在门前。“你以为，既然来了，还能走得了么？”
“让开。”龙大胆平静地道。
“我在想，为什么我不把你打晕过去，然后带走你。”那个技术部成员冷笑道。
“因为这不可能，你只要一抬手，我就能让你这只手残废。”龙大胆平静地道，“我是个很能治病的医生，同样我也知道如何让人得病。只要你继续抬着手，我就能一针扎在你身上。这一针会立刻扰乱你的血液循环，很短时间之内你就会出现深静脉血栓。我只要再稍微拍你你一下，静脉栓子脱落就能回流到肺血管导致肺栓塞。
肺动脉栓塞后，视栓子的大小和栓塞的程度发生不同的后果。
如果栓子很大，完全阻塞了肺动脉，右心脏中的血液立即发生瘀滞，静脉血不能回流到右心室，肺脏也没有血液流入，更加没有完成了携氧的血液进入左心室并流向全身，全身血液立即下降，人马上进入休克状态，常常来不及抢救就已经心跳呼吸骤停而死亡，速度并不比心肌梗死导致的死亡速度慢。
如果栓子比较小，不足以栓塞住肺动脉主干，就有可能流向肺动脉末梢，栓塞小的肺部动脉并导致周围的肺组织坏死，大面积的肺组织坏死虽然不一定猝死，但同样严重，如不能及时抢救，也可能在一两天内死亡。”
那个技术部成员脸上的冷笑微微一滞，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是依然堵在门口。
“所以不要逼我，否则你会后悔的。”龙大胆看着对方。
“龙医生。”杰弗森高声道。
“什么？”龙大胆转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不过你说什么，我都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听了。”
杰弗森突然开口道，“也许你会对真相有兴趣。”
“什么真相？”龙大胆转头看着他。
“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刚才你应该看出来了，听过你的坏消息之后，其实我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失望。”杰弗森笑了笑，“虽然我努力装作有些不开心，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没错，我早就知道这个药物会是这样的结局。其实这个心月狐计划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样，是要把普通人变成术者。
实际上，这个研究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易术理事会表明我们要研究的是什么。没错，你猜对了，说研究药物以促进普通人成为术者，其实际上只是一个用来掩盖真相的幌子。而我打赌，你会对真相感兴趣的。因为所有人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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