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充满了红血丝，黑眼圈也很明显。
“我听说调查局会把所有厉鬼人道主义销毁，趁你没走之前过来看看你。”
关典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
路君瑞“哦”了一声。
“那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他把头又垂下去。
他还以为，关典会舍不得他呢。
真是自作多情。
关典看着熟悉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
他昨晚想了一夜，最后画面还是定格在路君瑞救他的那一刹那。
不管怎么说，他也做不到把路君瑞当一个纯粹的仇人或者陌生人。
作为和路君瑞相关的人类，他获得了来调查局探视的权限。
说厉鬼会被人道主义销毁是吓唬路君瑞的。
但是路君瑞竟然一点都不怕。
“路君瑞，你还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关典最后问。
路君瑞摇了摇头，对不起他昨晚已经说了。
他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关典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密闭室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路君瑞嘴角微勾，佯装平静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谢彧挑眉：“我才刚到。”
路君瑞：……
一看谢彧的架势，就知道他也是来问李琪琪的“死因”的。
路君瑞一改之前的颓丧，吊儿郎当道：“我昨晚确实听到了一些东西，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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