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区停车位很随便，方白苏在犄角旮沓停好松了一口气。
“小区环境就这样，上楼只会更糟糕，还去不去？”
“都临门一脚的事儿了，为什么不去？”
姜栀下车站好环顾四周。
“灯都没几盏，冬天晚上下夜班走在这样的路上感觉好凄凉，你家条件明明不错，为什么会住这儿，钱真的给我用了？”
方白苏在车里找了下没有披肩，就紧紧贴着她挡住婀娜的身姿，右手环过腰肢抱着占有着。
姜栀拉着他的手指往家里走。
“这里离医院方便，规培期本来安排了宿舍，那里环境比这儿还差，住习惯了搬家也麻烦就没动过。”
到了楼栋门前方白苏嘿了声，声控灯亮起提起她的裙摆。
“小心些，踩稳。”
环境正如他所说很陈旧。水泥的楼梯步子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墙皮都脱落了。
“大小姐等会儿看了别骂是狗窝。”
方白苏开了门快速带姜栀进自己房间，姜栀被打了很多次预防针，他住的房间特别小，可亲眼见了还是很震撼。
“这也太小了吧？一个人住都觉得转不过身，空间大点儿人也放松些。”
床挨着墙床尾是书桌，床右侧是衣柜，进门大概有个一平米的位置，不如方白苏在她家那个房间大。
方白苏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让她坐在床上开空调。
“学医的道路太漫长，二十七岁每个月才拿几千块的工资，住得太好觉得有愧家人，这个房子虽小五脏俱全，我一个人绰绰有余，最重要是离医院近，规培期说回去加班就得马上动，住远了麻烦。”
姜栀喝了水站起来开始检查。
“方医生，没忘了我说的话吧。”
方白苏拉上窗帘开了手机。
“没有，检查吧。”
公平起见姜栀也把自己手机解锁了放在床上，拉开衣柜门慢慢儿看。
“这些衣服怎么不穿？留着浪费了。”
姜栀给他买了很多行装，约会时走走看看合适的都想拥有，就像小时候给芭比娃娃换装打扮。
“你买太多穿不完，二十四小时一半的时间泡在医院，沾了各种药水的味道我心疼。”
“衣服买来就是穿的心疼什么，我不想看你穿破破烂烂来找我。”
姜栀翻了每个有口袋的外套和裤子，方白苏好奇她的检查方式。
“你在兜里翻什么？新衣服。”
“翻套和药。”
方白苏扶额叹了口气，拉开其他两扇柜门把里面叠放的东西摆在床上。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害怕那种事儿嘴上就从不避讳。”
姜栀检查的很认真，抖开床单被套翻了方白苏叠好放回，又蹲下翻了鞋盒子两个床头柜，坐在书桌前在书本找。
“看完了吧，是不是表里如一的干净，房间里没有异味儿，我上班都开窗通风。”
姜栀让他拿来手机，两部并排从外卖，网购，酒店住房记录查到消费明细。
“为我的小心眼儿多疑给你说对不起。”
看了他的家，心里石中悬着的那块石头也终于可以落地，方白苏和初见一样让她惊艳感叹。
“不用说对不起，恋人间本就要查岗。累了吧，我给你捏捏脚。”
姜栀脚往一边儿躲。
“不用，看完我就回去了。”
“啊？很晚了。”
方白苏对天发誓，他这句话没有歪心思，只是顺着时间自然的接话。
“啊？很晚又怎么了，难不成你要我留下来跟你睡？这么点儿地方怎么睡？睡你怀里，我怎么用洗手间，用你们几个男人的公共区域，明天我上班怎么办？我没你那个毅力天蒙蒙亮就起床。”
方白苏看着她裸露的肩颈，刚才她蹲下翻床头柜头发散开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诱惑，不懂姜栀为什么穿成这样过来查岗？
“你来了要走那穿成这样的意义是什么？我以为是为了我，让我看让我欣赏高兴的。”
姜栀晃着脚尖思虑和他同频。
“阮霓开解我，说你让我高兴的时候给你奖励。你喜欢看我打扮的漂漂亮亮，衣服的确是为了你穿的。从我家到这里一个多小时了，你没看没让你高兴？”
“我实话实说，没看够，没高兴够。”
漂亮的东西不止欣赏更想让人拥有，两年了，方白苏希望有个抱她入怀的机会。
姜栀手指玩着头发开始紧张，穿这件衣服时她做好了一半的心理准备今晚留下来。
“等你休假再穿上给你看个够。”
男人拉着转椅两侧拖到面前，眼里情潮翻涌，格外柔情似水，氛围暧昧至极。
“栀栀小姐，我们的关系可以进展一下吗？一年前你给了机会，一年后给我的表现做个总结，能否踏入感情的下一阶段？”
一起在沙发上睡过午觉，他抱着他很规矩没有乱动乱摸，今天都上了一天班夜里睡着了同样不会做出冒犯的事情。
姜栀艰难吞咽口水，早晚都有这一步，她做好了准备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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