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沿问叶八斤，李柱国像不像特务。
叶八斤翻他一个白眼儿，说道：“大队长，你真的是多心多疑，李柱国哪一点像特务了？你不会是因为他没有向你汇报煤炭的事情，你便怀疑他是特务吧？”
王沿呸他一口，说道：“你才多心多疑，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就是觉得他不对劲儿，你看，他正正常常的一个男人，却不结婚不生子，还领养了五个毫无干系的儿子，他这样的行为，你觉得他正常吗？”
叶八斤看着他，说道：“我觉得他正常，如果不结婚不生子便不正常的话，我也想像他那样不正常，因为，结婚生子太他妈累了，我要不是被结婚生子给拖累着，我现在早不知道去哪里浪去了。”
王沿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浪个毛浪，当初部队领导想把你弄去当兵你都不去，你还说舍不得老婆孩子，现在又说被结婚生子拖累了，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谁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的！”
叶八斤认真地对他说道：“我是真被结婚生子拖累了，尤其是儿子，大队长，我跟你说，儿子生多了是真他妈的累，就前不久，有个婆娘来给我家老大说媳妇儿，你猜她向我要多少彩礼钱？”
王沿好奇地问他道：“多少？”
叶八斤比了两根手指头，说道：“两条小金鱼儿，那个婆娘向我要两条小金鱼儿，妈的，这得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娶得上的媳妇儿哟，两条小金鱼儿呀，那可是好几百块钱呀，一个儿子就要好几百块钱，我有三个儿子，那不就是好几千？妈的，想想都觉得头疼哟！”
王沿扯了扯嘴角，没有接他的话茬儿，而是重新将话题引到了李柱国身上。
他问叶八斤道：“你真觉得李柱国正常吗？但我觉得他不正常，还有，我查了他的资料，他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叶八斤点一下头，说道：“他的确不是本地人，他是三十多年前逃荒过来的，那时候他只有十多岁，又是一个人，李家村的老村长见他可怜，便收养了他，他为人勤快又聪明，而且非常有领导能力，尤其是在田事方面，他比之前的老村长还要擅长且做得好，李家村的村民也挺服他管的，所以，在老村长去世后，他便被李家村的村民选为了村长，至今已经快二十多年了！”
王沿轻嗯一声，说道：“他的确很出色很优秀，但就是这么出色优秀的人，他却不结婚不生子，还专门收养那种五大三粗的汉子当儿子，他这样的情况，与上面描述的特务的特征非常符合，正是因为他非常符合特务的特征，所以我才怀疑他的。”
叶八斤无语地看着他，说道：“符合不代表就是，怀疑不代表就是真的，李柱国之所以不结婚不生子，你难道都不问一下原因？”
王沿瞪他一眼，说道：“他正正常常无病无灾的，能有什么原因？”
叶八斤撇了撇嘴角，说道：“你觉得他正正常常无病无灾，是因为你只看到了他的表面，你知道他的内里是什么样儿吗？”
王沿问他道：“什么样儿？”
叶八斤凑到他的近前，低声说道：“他那个不行！”
王沿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他压低声音问叶八斤道：“怎么不行？”
叶八斤小声回答道：“短一截，他那个只有这么长。”说着，他用两根手指比了一个长度。
王沿在看了那个长度后，轻咳了一声，但他还是严谨地问叶八斤道：“你亲眼见过？”
叶八斤点一下头，说道：“我亲眼见过，还见过不止一次，之前我和他住过同一间屋子。”
王沿听了叶八斤的话后，他这才放松了下来，他对叶八斤说道：“不是特务便好，我还以为他是特务，正准备带着民兵去抄他的老底儿的！”
叶八斤一惊，他看向叶小霜，叶小霜冲他挑了一下眉头。
叶八斤认真地对王沿说道：“大队长，你可千万不能乱来哈，李家村可是大村，他们全村加起来得有一千来号人，而且，山里的村民最是彪悍得紧，你要是无缘无故地冲进去，他们绝对能将你生吞活剥了，大队长，我可不是在吓唬你哈，你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哈！”
王沿斜他一眼，说道：“你叶窝村是不是同样彪悍得紧？”
叶八斤摸一摸鼻子，说道：“彪悍不彪悍的，得看情况，反正如果你无缘无故闯进去，别说是我叶窝村，就是这附近的任何一个村子，都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王沿哼他一声，没有做声。
叶八斤对他说道：“大队长，关于煤炭的事情，我其实想给你一个建议，像李柱国那样的老狐狸，你最好是让我先去与他接触接触，等我接触的差不多了，你再去与他谈。大队长，我再次强调一下哈，你可千万别冒冒然地带着民兵闯进去，你要是不听我的，万一出了大的事故，到时候可是连神仙都救不了你的！”
王沿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终他还是点着头同意了。
从公社里出来后，叶八斤对叶小霜说道：“小霜呀，你怎么比我还了解大队长，你将他怀疑李柱国是特务的事情猜得分毫不差，这太令人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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