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陆以诚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他揉了两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难道这些，都是我的错？还是说，从多年前，你就变心了？”
连番质问，直白得抨击着沈清的心。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血液在体内流淌的声音，快要将她麻痹。
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没说是你的错。”
咽了口唾沫，耳边能够回响起自己的话了，她才顿了下，继续道：“我，我最近可能情绪不太好，不是故意针对你的，我向你道歉。”
说着话，陆以诚倒是愣了下。
刚才脱口而出的那番指责，他已经在想，沈清会做出什么样的解释。
只是没想到……
情绪不好？
这回答难道不是在避重就轻？
陆以诚皱眉，还是想要追问下去，可是沈清却没再给他问下去的机会。
起身就要送客：“你，今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
当陆以诚出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这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谈话。
当左航回来的时候，接上陆以诚回去。
见陆大总裁一脸疲惫地靠在后车座上，状态比和沈清见面之前还要差，这不免让他心里咯噔下，想着这俩莫不是又吵架了？
想到昨晚钟凝对自己的威逼利诱，左航咬咬牙，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开口试探性问了句：
“陆总，您，和沈小姐聊了什么？”
陆以诚正闭目养神当中呢，突然听到前面的助理来了这么句话。
睁开眼，透过后视镜和他对视上。
那双略显凌厉的眼神，让左航莫名瑟缩了下。
紧张咽了下口水，左航试图收回自己刚才说出的那话：“对不起，我刚才……”
这歉还没道完呢，就听自家这大总裁开口了：
“我和她能聊什么，自从和她见面，哪回不是没说几句就不给我好脸？”
这番自嘲郁闷的话，能从陆以诚嘴里说出来，倒也是稀奇。
而且最重要的是，陆以诚竟然没骂自己多嘴，这不免让左航感到惊讶。
但是他脑子转得快，没空在这里感慨，只是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其实我觉得沈小姐性格还是挺温柔的，她有时候，可能也是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吧。”
这话纯属是安慰，但是不曾想，倒是让陆以诚听进去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沈清刚才临走前说的话，也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好~
难道是她最近在学校那边的教书工作不是很开心？
……
这么想着，陆以诚便直接吩咐左航：“你去帮我调查下，看最近沈清在学校那边的工作怎么样？”
一听这话，左航立马会意。
点头连声答应：“好的，陆总。”
回答完之后，通过后视镜再次和陆以诚对视上。
这次再开口，左航的底气更足了点：“陆总，您是不是还对沈小姐有感情啊？”
这回陆以诚没说话。
在左航这里，没说话就是默认。
心中不由感慨叹气，想着果不其然，堂堂陆大总裁，有一天竟然也会在感情这条道上吃闷亏。
“陆总，既然您对沈小姐还有感情的话，为什么不选择重新和她在一起呢？毕竟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其实于情于理，也应该……”
耳边传来左航劝说的话，陆以诚静静听完，却也只是抬眼瞥了他一眼。
冷飕飕的，让左航感觉那熟悉的后背发凉感又来了~
“左助理，你不觉得今天你的话很多吗？”
这话一出，左航就知道，自己刚才确实说得有点多了。
连连低头认错：“对不起陆总，我今天失言了。”
道完歉，陆以诚没说话。
只是那要吃人的眼神一时没来得及收回去，他的心也跟着被扎了一下。
这个左航，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由让陆以诚回想起那天沈清说出的那句伤人的话：
我不爱你了~
简直就像回音一般，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放映……
左航见陆以诚不语，还以为这事勉强算是过去了。
今儿个他这头还真是铁得不行，又继续开口叭叭：“陆总，其实我觉得沈小姐肯定是对您有感情的，您看要是没感情，还会为你拉扯大两个孩子嘛。我觉得你俩就是缺少个契机，您这自己要是实在不得行的话，其实也可以找别人帮助下。”
说到这里，左航喘了个气。
正当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身后陆以诚幽幽的声音传来：“左助理，今天显着你是了吧？前一阵子让你去奉星帮会儿忙，你是完全把娱乐圈那些八卦的精神领悟出来了？”
这番阴阳怪气的反问，直接让左航的冷汗一秒流下。
像是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被人莫名打了个闷棍一样，左航半晌没缓过来。
张了半天嘴，他才开口认怂：“对不起，陆总，是我多嘴了。”
话毕，左航就专心开车，不敢再多放一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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