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去看看,肯定又喝多了。”
三红说着就要起身,想过去打个掩护,却被李天明伸手拦了下来。
“你别动,我去!”
李天明说话的时候,脸都黑了。
三红刚要劝,可嘴张开了,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对李天明这个大哥,尊敬的同时,那也是真怕。
三红平时能说会道的,可李天明要是冷了脸,能把她吓得说话都不利索。
出了包间,李天明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一帮人正闹成一团。
其中一个,正是李光强。
只见他抓着一个中年人的脖子,用力按在了酒桌上,一只脚踩着椅子,满脸的张狂相。
“把这杯酒喝了,我就认下你这个朋友,到时候河西那个小区的管道工程,就是你的了,要是不喝……”
声音戛然而止,李光强怔愣地看着门口,原本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清醒。
“嗝……哥!”
嘈杂的房间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建筑队的那些人都见过李天明,知道这一位不是个简单角色。
正被李光强按着脖子灌酒的那个中年人趁机挣脱开,朝门口跑了过来。
“等会儿!”
中年人想要离开,却被李天明给拦下了。
“你也过来。”
李光强哪敢放一个闲屁,老老实实地到了跟前。
“哥,我们……闹着玩儿呢!”
闹着玩儿?
再怎么闹,有按着人家脖子灌酒的?
“说,咋回事?敢有一句瞎话,我把你顺着窗户扔出去。”
李光强被吓得一激灵,别人说这话九成九是在吹牛逼,但李天明不光说得出来,更干得出来。
当年他因为跳贴面舞,被李天明知道了,胸口上挨的那一脚,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这人叫何老五,做管道工程的,河西有个小区的旧楼改造,他想接管道的活,这不……求着我了,哥,我刚才喝多了,真是闹着玩。”
还他妈闹着玩呢。
李天明刚才就注意到,何老五的眼珠子都红了。
能在市里接工程的,哪有一个简单的。
要么是上面有人,要么是手底下有人。
李光强刚才那么羞辱何老五,人家要是急眼了,背地里安排人收拾他,那还有准儿啊?
现在有的是生瓜蛋子想要扬名立万,李天明早就听说,李光强现在越来越招摇,要是把他给弄了,人物字号立马就能叫响了。
“把那杯酒端过来。”
李光强面带犹豫,但被李天明一个眼神瞪过去,立马就老实了。
乖乖地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赔礼,道歉,把酒喝了。”
在李天明的面前,李光强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老何,对不住了,我喝多了猫尿,冒犯了,先干为敬。”
说着,一仰头,把一整杯白酒给灌了下去。
李天明进了包厢,找了个干净的杯子,也倒了一杯酒。
“这位兄弟,这是我妹夫,我也代他给你赔礼了。”
说完也把杯中酒给干了。
何老五眼底的怒气渐渐散了。
“这位大哥,您抬举我,我不能不识抬举,这个人情,我姓何的记下了。”
说着朝李天明一抱拳,错身出去了,也不再提工程的事。
李天明追上去,一直送到楼梯口。
“过来!”
李光强老老实实地跟着李天明走进了6号包厢。
“大哥,三姐!”
蔫头耷拉脑袋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哥,那个何老五就是装的厉害,其实……”
李天明不等李光强说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泼了过去。
李光强一惊,张大了嘴看向李天明。
“哥,我……”
“你当人家是装的?李光强,你是不是以为整个海城你最大了?谁都得怕你,捧着你,我是不是也得端杯酒敬你一个了?”
李光强没说话,但眼底明显带着不忿。
“咋?不服管了?你在嘚瑟一个试试,信不信,从现在开始,我让你一个工程都接不下,让你以后回村种地去。”
呃……
李光强赶紧低下头,他知道,李天明有这个能力。
这些年他能一直顺风顺水的,靠的就是李天明,要是没有这个大舅哥,市里那些头头脑脑谁认得他是谁。
“为啥学振不跟你一块儿干了,心里没点儿数。”
张学振前年就和李光强散伙了,现在帮着三红,一起经营电器商行,不再涉足建筑领域。
之所以散伙,还不就是因为李光强越来越招摇,张学振劝过几次,见不管用,干脆散伙,各干各的。
“你当人家的狠是装出来的,你都骑在人家脖子上拉屎了,人家凭啥还让着你?你想这么混,我不管,可要是有一天你让人家给捅死了,我妹成了寡妇,老子去刨了你家的祖坟。”
李天明越说越生气,一把揪住李光强的衣领,把他扔在了地上。
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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