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会害死猫。"顾老爷子转动着翡翠扳指，阴鸷的目光扫过她腕间淤青，"不过承砚倒是把你养得不错。"
姜晚舟后退时碰翻了青瓷花瓶，碎瓷片扎进掌心。老人突然大笑起来，墙上的智能安防系统竟对他的闯入毫无反应。
"你以为契约真是为了救姜家？"他扔出泛黄的病历，"那个残废早在三年前就该死了，现在靠着你祖父研发的神经毒素续命..."
鲜血滴在顾承砚的死亡通知书上。姜晚舟突然想起昨夜他毒发时，曾将一支玫瑰簪进她发间。带刺的花茎划破指尖，他说："疼吗？这样你就能记住，漂亮的东西最会骗人。"
此刻全楼警报突然炸响，顾承砚破窗而入的瞬间，姜晚舟看见他右手握着滴血的拆信刀——和病历上致残凶器的照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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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跳陷阱**
智慧茶园三维模型在空中旋转，姜晚舟的指尖突然穿透全息投影。顾承砚攥住她颤抖的手腕，监测手环发出刺耳的警报——体温37.8℃，心跳132，超出契约婚姻安全阈值。
"别碰那些数据流。"他将她按在仿古茶台上，青瓷茶具叮当作响，"你祖父开发的神经连接系统，会吃人。"
姜晚舟挣扎着仰头，看见他镜片上流动的绿色代码。那些她熬夜整理的市场数据，此刻正化作毒蛇钻进他的虹膜。顾承砚后颈的接口迸出火花，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的味道。
"你在吞噬项目核心算法？"她摸到他后背黏腻的血，"疯了吗？那些加密模块会烧毁你的神经！"
男人喉间溢出低笑，染血的唇擦过她锁骨上的玫瑰刺青："不是要挽救姜家吗？"他摘下崩裂的镜框，露出从未示人的右眼——机械瞳孔正在疯狂收缩，"只要把毒素引到视觉中枢，就能给你争取两周时间重组董事会..."
警报声骤然炸响，智能安防系统突然调转枪口。顾承砚抱着姜晚舟滚进紫檀橱柜时，钢化玻璃在他们头顶炸成冰花。黑暗中，她摸到他腰间冰冷的金属，那是祖父实验室的密钥。
"听着。"顾承砚将密钥按进她掌心，机械眼闪烁着濒死的蓝光，"去地下十八层打开保险库，那里有..."
子弹穿透柜门的刹那，姜晚舟看见监测手环迸出最后的数据流：【情感值100%】，原来那些剧烈波动从来不是恐惧。她突然咬住男人渗血的嘴角，在枪林弹雨中撕开他的衬衫——左胸口的皮肤下，闪着微光的芯片正在读取心跳频率。
"你早就把契约系统移植到心脏了？"她的眼泪砸在芯片表面，激活了二十年前的加密影像。全息画面里，七岁的顾承砚抱着浑身是血的姜晚舟，正将白玉锁按进她心口的手术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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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记忆琥珀**
急救室的红光里，姜晚舟握着一块冰凉的机械心脏。神经毒素形成的晶状体内部，封存着他们童年相拥的画面。
"想起来了吗？"顾老爷子转动着轮椅逼近，"七岁那年实验室爆炸，是承砚剖开自己的胸膛给你做人工心脏。"他忽然掀开白布，冰棺里躺着与顾承砚一模一样的少年躯体，"不过你见到的一直是复制体，真正的承砚早就..."
姜晚舟突然将机械心按进胸腔，纳米神经索破体而出。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年紫藤花架下，小承砚为她戴上茉莉花环，说等新心脏长出来就娶她回家。
手术刀穿透顾老爷子咽喉时，姜晚舟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您不该动我的东西。"她舔舐刀尖上的血，看见玻璃幕墙上浮现无数顾承砚的克隆体——他们都有着同样的朱砂痣，同样的跛脚，同样残缺的机械心脏。
警报声中，真正的顾承砚破开穹顶降落。他扔掉被捏碎的控制终端，接住昏厥的姜晚舟。少女心口的白玉锁正在融化，与他的机械心脏形成量子纠缠。
"睡吧。"他吻去她眼角的冰晶，"等我把所有复制的我都杀干净，就来陪你做真正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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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瑕疵品暴动**
冰棺在姜晚舟掌心碎裂，她攥着神经索将顾承砚的克隆体拖进焚化炉。第98具躯体在蓝焰中化为灰烬时，智能手环突然发出尖锐爆鸣——最后那个克隆体正站在老宅天井里，握着白玉锁抵住太阳穴。
"你舍得杀我吗？"克隆体笑着转动喉结上的朱砂痣，这个动作让姜晚舟想起昨夜顾承砚埋在她颈间喘息的模样，"毕竟我们共享同一组神经记忆，他在床上..."
枪声响起时，姜晚舟的机械义眼精准捕捉到弹道轨迹。子弹穿透克隆体眉心，却在触及白玉锁的瞬间折射，正中她胸腔的人工心脏。纳米修复液喷涌而出，她在剧痛中看清袭击者——二十个顾承砚站在飞檐上，枪口还冒着青烟。
"晚晚，过来。"他们异口同声，连跛脚的倾斜角度都分毫不差。暴雨冲刷着他们苍白的脸，如同百鬼夜行中走出的镜面妖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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