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楚雄在看到方阳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之后。
楚雄便知道，这一次，肯定又是胜券在握了。
然而此时的宏吉老头则是并没有注意方阳的情况。
听着周围群臣的议论声，嘴角已经勾起一抹笑容。
脸上也是浮现一种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感。
于是便满是自信的问道：“方大人觉得老夫的此题如何？”
方阳看着眼前捋着胡须，一副智珠在握模样的老宏吉，面色一阵怪异。
“呵呵，看来，方大人也知道此题之难了啊。”宏吉脸上喜色更胜。
“是啊！很难啊，不愧是北蛮算学大家，此题一出，当先身份啊！”方阳赞叹道。
“哈哈哈！”
宏吉笑了，一种大仇得报畅快无比的笑。
片刻之后，才止住笑容，目光看着方阳道：“方大人过誉了，不过是一道算学题罢了。”
“方才，方大人即已经赛过一场，若是还是那些赌注，岂不是过于无趣，之前的赌注乃是国与国之间的赌注。”
“这次，咱们不妨加一些自己私人的赌注。”
方阳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不过随之便是满脸警惕的道：“本官一生廉洁，可没有钱。”
此言一出，在场不少官员都是嘴角一抽。
看着前面一副我很清廉模样的方阳，恨不能上去给他两个老拳。
就连亲爹方景升都是忍不住想上去给方阳两鞭子。
家里可是还躺着吐蕃二王子送的十万两白银啊，这逆子要是清廉，自己干脆直接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得了！
“哈哈哈！”
而听到方阳这番话的宏吉则是更加开心了，对方这明显是怂了啊。
于是便豪气无比的道：“老夫又岂是看中那黄白之物的人，这赌注很简单，方大人不放听听。”
方阳则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道：“如此之难的题，不赌钱便好。”
宏吉脸上满是笑意，目光看向横死当场，尸身还没凉透的至交好友孛格。
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眼中已经满是血丝。
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沙哑：“放心，老夫只有一个要求，若是你答不上来，我只要求跪下给孛格思勒的尸身磕三个响头，道个歉即可。”
方阳皱眉，脸上浮现一丝挣扎。
良久才道：“那若是我赢了呐？”
“哈哈，若是你赢了，那老夫便拜你为师，自此，将你奉为长辈，如何？”宏吉大笑一声说道。
方阳则是摇头。
“不好，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下跪，你只是拜我为师，我岂不是亏了，再说了，本公子两袖清风，素来缺钱，就这膝下的黄金，自然不能这么轻易给出去。”
宏吉皱眉。
看着方阳冷声道：“若是，你敢答应，老夫可以将这枚玉佩拿出来当赌注，你赢了，老夫不光拜你为师，这枚玉佩也给你。”
“一枚玉佩有什么好要的。”方阳不屑。
“这枚玉佩乃是上好和田玉所造，乃是当年老夫游玩柱州之时，在一处高山之上所得，根据如今玉器的价格，此玉佩可抵数千两白银。”宏吉满脸傲然。
“当真值数千两？”方阳眼前一亮。
“自然！”宏吉点头。
“如此甚好！本官答应了！”方阳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猛然一拍大腿说道。
看着方阳如此表现，方景升当真是无语了。
奈何，此时正在上朝，只能以手扶额摇头叹息，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楚雄看着方阳也是一阵无奈。
这小子生意做得这么大，竟然还是这般爱财。
其余百官则是不少人都对方阳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
见方阳答应，宏吉则是心中大定。
于是便道：“方大人，即以答应，那就开始作答吧。”
“嗯，此题甚难，本官要好生思考一番，莫急，莫急！”
方阳说着，便开始皱眉思考起来。
楚雄见此，不由皱眉。
方才还见方阳一副把握十足的模样，对于这题不应该张嘴就来吗？
怎么就思考起来了？
一时间，楚雄也有些担忧起来。
见方阳思考。
一旁的耶律芙蓉则是微微皱眉。
不知道为何，她有种感觉，这方阳好似已经有了答案。
如今这般皱眉沉思的模样，好像是在耍宏吉思勒。
但，她又有些不敢确定。
于是便对一旁满脸轻松的宏吉道：“宏吉思勒，这方阳绝不是等闲之辈，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呵呵，公主放心，这算学和诗词一道不同，算学讲究的是严谨，对便是对，错便是错，答案也就只有一个。”
“此题，老夫琢磨数年方成，这方阳，断然是算不出来的！”
说道最后，宏吉已经是满脸自傲。
耶律芙蓉见此，也只好点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
方阳则是如同入定了一般站在那里。
双目紧闭，呼吸匀称，唯有眉头还在微微皱着，若不是如此，真让人怀疑这厮是不是睡着了。
宏吉见方阳迟迟不开口作答。
不由皱眉道：“方大人，这已经过去许久了，若是答不上来就认输吧。”
“嗯？”
听到喊声，方阳缓缓睁开双眼。
然后缓缓道：“你说答题吗？”
宏吉：“......”
此刻，宏吉只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于是便声音冰冷的道：“正是，若是方大人打不出来，那就赶紧认输吧，然后履行赌约便是。”
“若是不会，你就是在这里想破脑袋，想到天荒地老也想不出来怎么解题，这便是算学的魅力！”
方阳闻言，不由微微摇头。
然后缓缓道：“此题，本官已经有了解法，方才只是想其他事情想的入迷了，怎么就让你误会本官解不出来了？”
“那便请方大人解题！”宏吉皱眉，面色已经阴沉无比。
方阳点头。
然后道：“此题，其实非常简单，本官只需要拿个哨子，哨声一响，让他们根据我的指令抬脚，此题可解。”
“吹哨子？抬脚？”
宏吉人懵了。
这好端端算学题，怎么还成训练鸡兔抬腿了？
满朝文武也都是一脸懵逼。
实在无法想象，这算学题和抬脚有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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