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苓,姐姐我要出去看世界了!”
苏轻云当时笑着看她,语气轻松,神情向往。
许云苓敬佩这姑娘的勇气,永远拿得起放得下,想做便做,永远干脆利落,毫不扭捏。
“好!那姐姐便先替我去看看。”
*
她走后,许云苓的生活虽然没什么改变,但内心也仿佛被带走了一块。
有时吃到心仪的点心,她会下意识想到苏轻云,若是这姑娘在,定会满足地眯眯眼点评一番。
少了一个会“吃”的小姐妹,日子的确有些不适应。
不过很快突厥使臣抵京,京都又开始了新的热闹,她的心也逐渐被许多事给填满了。
因着使臣抵京,宫宴颇多,她得以频繁入宫见到连霜,不过每次也只能略坐一会,且身边都有宫女,两人自是要端庄持重,倒没了前几次的洒脱肆意。
宣和帝的身子貌似真的出了问题,太医换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不见好转。
如此这般,便只能让太子监国。
不过短短数日,几道无关痛痒却意在试探的调令悄然落下,京都的风向又开始起了变化。
许云苓能感觉得到,但她去问李松青,夫君却又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不让她操心。
“阿岱尔的人昨儿递了话,想要你一个准信。”
秦时的神情有些凝重。
手中的木簪只剩最后几刀了,李松青没应声,聚精会神地把最后的收尾了结得完美无缺后,又将簪头的那片花瓣,再细细雕琢了一番,重重刻下一刀。
“明日,云楼!”
对着光线,他把木簪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才慢慢收回来放进锦盒里。
秦时看着他把锦盒轻轻盖上,颇有些忧心,“太子这些时日的动作不小,这个时候同阿岱尔接触……”
“里头这水可有点深,你确定要趟?”
“树欲静而风不止。”
将锦盒仔细放好,李松青抬头定定看向秦时,心中的决定已下,“手上的筹码够了,棋子便该换换了!”
他想起那日进宫时陛下对自己说的话,想起这些年来自愿、被迫、主动的种种“无奈”,想起对娘子的承诺。
等太久了,不想再等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就用你底下的那个后生,开第一个口子吧!”
他没再看秦时了,而是重新把锦盒拿过来,连着扣下暗格,把之前做好的木簪一同放进锦盒里。
秦时看着他眼中的坚定,也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是下了决心了。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不过就是再疯一回,也很久没有过了,他倒是有些跃跃欲试了。
又说了好一会,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路上还时不时说两句别的,沉郁的气氛并没有完全散去。
刚过月洞门,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却又撞破了这氛围,许云苓笑着一路小跑过来,他上前几步,她便一下子撞在了他身上。
坚硬的触感从鼻尖传来,带着熟悉的气息。
“怎的了这是?跑什么呢?”
“先别说话,你帮我挡挡!”
许云苓看到是夫君,直接一个转身躲到他背后。
脸颊紧紧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轻薄的衣料勾勒出紧实劲瘦的腰背线条,她忍不住把全身都往上贴了贴。
阿朵跑过来看到他和秦时,却不见许云苓的身影,一脸狐疑,“跑哪去了?刚才还见她的。”
她素来胆子大,在李松青这个侯爷面前也是一样,双手叉着腰就问出了声。
李松青宽阔的后背把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闻言平静地摇头撒谎,“没看见。”
一旁装模作样,看好戏的秦时,也配合地耸了耸肩,表示不知。
阿朵正“啧”的一声,皱着眉头环视四周时,躲在他身后的许云苓,扯着夫君的衣裳在后头偷偷瞄了瞄,直到人跑去了别处找,她这才走了出来。
“你俩在玩捉迷藏呢?”
“嘘!别说话,我等会再跟你说!”
小娘子扔下这句话,便蹑手蹑脚地往前蹿了蹿,不过才刚走没多久,就被阿朵发现了。
“枝枝快来!你娘在这呢!”
“好你个许云苓,玩赖!”
“哪有!你又没说不许往这边来!”
“你还狡辩,枝枝快过来,我帮你抓住了。”
随着孩童“咯咯”的笑声,枝枝在孟清欢的看护下,正一路小跑着往她娘怀里钻,又在阿朵的配合下,抱着许云苓的大腿死活不放,仰头看她直笑。
许云苓被这孩子缠得没办法,也笑着去挠她和阿朵的痒痒,三人闹作一团。
两个男人站在那,看着这两大一小越笑越欢。
秦时抱着胳膊,用肩膀撞了一下李松青,颇为羡慕,“哎呀这日子,真是神仙来了也不换啊!”
李松青自然也欢喜,想要安稳的心也更重了。
他走过去,把娘子从两人的“挟制”中救出来,又弯腰抱了闺女来哄,没两下的功夫就哄好了,熟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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