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京正翻看手上情报，听到四皇子的话，抬头看了一眼。
这还用觉得吗？
四皇子走过来。
四皇子走过去。
“怎么能是老二呢？跟我们推测的不一样啊！”
贺玉京叹了口气。
“殿下，与其这样走来走去，不如去验证一下，看看是大家都知道的消息正确，还是我们推测的消息正确。”
四皇子不走了。
双掌一击，无奈摊手道：
“我问了，可那秦娘子太极打得太好，根本问不出来。”
贺玉京皱眉。
四皇子视线落到贺玉京身上，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不然……你牺牲一下？我看她比较愿意跟你说话。”
贺玉京眼露询问，反应过来，无奈揉太阳穴。
一时忘了，那秦娘子也好男色。
嗯？
他为什么要用也？
“你说，许多男子爱三妻四妾，娶了一个又一个，会不会其实大多数女子，也会喜欢许多个男子？”
四皇子：
“啊？”
“哈哈哈哈！！！”
贺玉京问出来，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问题。
可惜四皇子反应太快，一懵之后，就已经大笑出声。
笑过之后，四皇子就一边依靠在书案上，一边抬手指着贺玉京揶揄：
“你小子魔怔了吧？问的什么……形象崩塌的问题？”
四皇子一边说，还不忘一边双手指着贺玉京身形比划。
本就脑子一昏问出来的问题，贺玉京已经后悔，此时听四皇子这么说，当即顺着玩笑说下去：
“是啊，最近事多得快魔怔，所以殿下行行好，弄点有用的消息吧。”
四皇子不是个爱探究臣子私生活的人，见贺玉京转移话题，也就收起神色说正事。
“有用的消息有啊，北边儿又蠢蠢欲动了。”
陛下这边一有点动静，不是这边异动就是那边异动，要说里面没猫腻都没人信。
不过也正常，为了那最巅峰的权势，消息真真假假，手段五花八门都没什么好奇怪。
比起四皇子这边，还沉在一片迷雾中的局势来，秦娘子这边得到的，才是真正切实有用的消息。
“没有被发现吧？”
秦娘子手中拿着一张画像，以及一封已经看完的密信，问复命的人。
来人肯定的点头。
“那人玩儿的是灯下黑，不敢将防护搞得太严密，我们的人也没有凑太近，所以有些消息不太详实。”
秦娘子点头，让人下去了，然后自己细看手上的画像。
不是一个人的画像，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老侯爷，神色不怎么好地站着。
旁边是一个跪着的，是一个五十来岁闭目诵经的妇人。
形容枯瘦，气质清雅，姿态有不问世事的从容。
画得不是很细致，但从秦娘子能一眼认出老侯爷，就知神韵是到位的。
贺玉京身上的气韵，是像这个妇人的。
秦娘子想到密信上说的，老侯爷每年总会去那边住一段时间，但两个人相处并不愉快。
几乎大部分时间无交流，偶尔有的几句话，即便声音低得查探的人听不到，也能看得出二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秦娘子将手中的东西缓缓收起，觉得贺玉京都没这么快查到的东西，不能让何蓁给他。
想了想，便让人送了信。
见秦娘子，贺玉京是不那么愿意的。
跟喜恶无关，主要是秦娘子的做派，让贺玉京有些难招架。
秦娘子让人送去了画像。
贺玉京来了。
“看来秦娘子不止生意做得好，手眼更是通天啊。”
秦娘子暗地撇嘴，事关贺玉京母亲，她这回真没打算调.戏贺玉京。
奈何这人一见秦娘子，就一副戒备姿态，很难说话的样子。
“手眼通天不敢当，但没点小伎俩，贺郎君也不肯来见我呀~”
“在下记得，秦娘子和四皇子合作的内容，不包括窥探在下的私隐吧？”
贺玉京没有顺着说下去，瞥了屏风上的剪影一眼。
看起来很平静。
秦娘子点到即止，回归正事。
“不过是我的人，凑巧碰上‘一心向道’的老侯爷，竟然出现在佛寺，我的人好奇，就多看了一会儿。”
“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出些不得了的小秘密。”
秦娘子说着，朝身旁侍立之人示意了一下。
不等皱眉的贺玉京再说什么，就有人拿着秦娘子重新修饰过的密信，递到了贺玉京手上。
“……于佛寺收容孤儿，惊遇老定安侯现身……奇之，遂探查。……为一老妇驻足，形同陌路……偶有剑拔弩张之势。……深访得知，老侯爷年年如斯，从无间断。……不知于大计是否有碍，遂禀之。”
无论是真碰巧还是假碰巧，贺玉京看完之后，都说不出责怪之言。
一是为秦娘子见好就收的态度，二是为这消息的内容，确实是贺玉京迫切想知道的。
“今日是贺某人欠秦娘子一个人情，改日若有需要，道义之内贺某定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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